第二百零九章
因為何才這個插曲,苓九這桌的飯食提前上了,顧南承看著滿桌的菜肴,稀奇的表揚了一下何才:“托有順兄的福,倒是省了一筆銀子。”
苓九煞有其事的點頭,嘴裏卻說著:“那小南承跟何公子究竟是怎樣結實的呢?你夫人我很是好奇呢。”
“小九不妨先說說你是何時與那周公子相識的,你夫君我也很是好奇。”
苓九笑道:“周公子你見過的。”
顧南承有一瞬間的遲疑,腦子裏回憶昨晚那人的相貌,他確定以及肯定沒見過,像這種對他小妻子有企圖的不軌之人,他見的第一眼就會把那人記得死死的。
看著顧南承不解的蹙眉,苓九忍俊不禁,但轉而想到那廝那日見她夫君的眼神,臉上的笑意又倏地消失,怪裏怪氣的說:“呀,周公子可是對小南承一見鍾情呢,你這般將他忘的一幹二淨,隻怕是會讓佳人傷心啊。”
“小九你還是直接說了罷。”顧南承無奈道,他實在是不知道最近苓九為何總覺得有男的對他有所企圖,看來這男性也得保持一下距離。
苓九不再打趣,將幾日前在書鋪見到的粉麵朱唇周公子告知於顧南承。
“是他?”
原諒顧南承無法將昨兒晚上那眉清目秀的俊俏公子與那粉麵獠牙的聯想到一起,這般想來,五官確實一致,一瞬間,他覺得昨晚下手輕了些。
“小九以後離那人遠點兒,他心術不正,免得給你帶來災禍。”
“你就隻見了一麵,怎麽就得出周公子心術不正,我覺著挺好,為人很是幽默。”苓九故意為之。
顧南承黑下臉,心裏愈發覺得昨晚下手輕了。
“若是正直之人,哪會遭來這等禍事,半夜都要被拉出來打。”
“非也非也,未了解事實情況,就輕易下定結論,非君子所為,小南承這可是你跟我說的,怎麽今兒自己打自己的臉。”
顧南承:“……”
也許今晚再跑一趟也是不麻煩的。
——周府某位周公子:“阿嚏。”
二夫人心疼的眉眼皺起:“我的才兒啊,真是命苦,破相了也就算了,現在還染上風寒了,究竟是哪個混賬,也不好心的給我兒蓋個被子。”
周伯才:“娘,您別說了。”再說下去,他怕自己現在就要當場去世。
“好好好,娘不說,娘不說。”二夫人轉身背著周伯才,拿起手中的帕子偷偷擦拭眼角的淚珠。
二老爺見此,神情嚴肅,“昨晚那兩人你可看清了是誰,細細與我說來,不把他們找出來,還真當我們周家好欺負。”
“對呀堂哥,你就快跟二叔說說,若真事你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也是站在你這邊的。”周韻沁一旁附和,露出虛假的擔憂,眼底裏淨是幸災樂禍。
周伯才挖了周韻沁一眼,對著二老爺歎息道:“我被他們用麻袋套住了,隻知道是兩個人,其中有一個下手尤其狠毒。”
說到這裏,周伯才的豬頭臉也能看出他扭曲的臉色,這是一生的奇恥大辱,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了門,還是活生生的踹醒的,特別是其中下手重的那個,專挑他的臉來。
周伯才惡狠狠的想著,一定是有人嫉妒他的美貌,故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要毀他容,等他把那兩人抓來,也要往那兩張臉上狠狠的踹回去。
二老爺如同看著廢物一樣的看著周伯才,鬱結在心,背著手在房內來回走動。
二夫人不滿的說:“你這是做什麽,走來走去看的我頭疼。”
二老爺指著周伯才的鼻子罵道:“老子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蠢材,被人活生生的從自己的房裏抬出去,還半點知覺都沒有,就算是頭豬,也被弄醒了。”
周伯才欲哭無淚,果真是他親爹,專往傷口上撒鹽。
二夫人最是寵愛獨子,就算是自己的夫君那也罵不得,吼道:“老東西你什麽意思,才兒是豬,那你是什麽,再說了,是老娘生的,又不是你生的,你罵我是豬啊。”
“不不不,夫人你怎麽老曲解我的意思,我哪敢啊。”
“哼,你這話不就是這個意思。”
周伯才搖頭歎息,自己默默的拿著藥膏對著銅鏡給自己上藥,輕輕觸碰一下,一陣劇痛傳來,他倒吸一口涼氣。
實在是太痛了。
周韻沁從二老爺二夫人邊上貓著腰來到周伯才旁邊蹲著,樂嗬嗬的說:“堂哥,你就實話跟堂妹我說吧,你不會是看上了哪家的有婦之夫還是有夫之婦,被人家請人來揍了一頓吧。”
不得不佩服周韻沁,她莫名真相了。
周伯才被周韻沁這麽一點通,心裏存了疑,但還是猶豫道:“不可能啊,應該不知道是我幹的。”
周韻沁:“???”
嘿,她隻是隨便猜猜的,堂哥,你要不要這麽猛啊。
“這種沒品的事,你居然幹的出來,太讓我失望了。”周韻沁痛心疾首、義憤填膺。
周伯才不解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隻是送些禮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那麽好看的皮囊,不多看幾眼那都是犯罪,可惜啊,我盯了許久都不見他出來。”
說到這裏,周伯才不由得對苓九的羨慕嫉妒恨加深了些許,為了表達自己的情誼,他可是特地找了個擅長詩詞歌賦的好友每天都換著花樣的描述對方的美貌。
“你還送禮?萬一人家夫妻兩鬧矛盾,你就是罪魁禍首。”
周伯才腦海中浮現出苓九的樣子來,走馬觀花的回想與苓九僅有的兩次談話,道:“不會吧,他夫人一看就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不至於為這點小事鬧矛盾吧。”
周韻沁:“???”
居然還真是有婦之夫,她隻是隨便猜猜。
說到這裏,周伯才眼冒金光,讚道:“堂妹啊,你說的對,顧公子確實長得比我要好看許多,不,是非常的多。”
周韻沁:“!!!”
心裏有了幾分猜測的周韻沁,有一絲絲不詳的預感,她覺得她可能需要代替他這白癡堂哥去找苓九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