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天選之子
然而蕭寒一聲不吭,連呼吸都很微弱了。
“不行,我要帶蕭寒回明安市,回去找醫生,或許還有救。”
柳一笑說罷,就要去背蕭寒,被衛忠一把拉開了,罵道:“你是不是傻,他內髒都打破了還怎麽動?你是不是想讓他早點死?”
“那走也不是,治也治不好?我們幾個人就看著蕭寒在這裏死?”
柳一笑的一句話,喊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難道就真的在這裏看著蕭寒死嗎?
沒有任何辦法了,所有人都不說話,全部在地上坐了下來,也不管地上幹不幹淨了,所有的鬥誌和信心,一下子就降到了穀底,魔獸沒有幹掉,現在還搭上一個蕭寒,哪裏還有什麽信心啊?
而蕭寒,此時此刻,倒也沒感覺那麽疼了,因為他昏迷過去之後,直接就進入了自己的夢境裏麵,不過這次不是他自己要進來的,而是好像被什麽東西召喚進來的。
又是一片漆黑的環境,不過看起來,這個環境跟關押風伯飛廉的環境不一樣,雖然是漆黑的一片,但是蕭寒能感覺到這個環境裏應該有水的聲音,而且地上雖然看不到,但是蕭寒感覺就像踩在水裏麵一樣,用手摸了一下,果然都是水。
蹚著水,蕭寒越往前走,感覺到水越來越深,已經快沒到下巴了。
蕭寒不敢動,大聲喊了一聲:“有人嗎?”
就在這時候,所有的水麵都亮堂了起來,水麵波光粼粼,把整個夢境變得有了光澤。
“小娃娃,是你把我叫醒了嗎?”
突然,一陣很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蕭寒回過頭一看,隻見背後居然站了一個人,因為有些遠,看不清楚,所以蕭寒又快步跑了過去,一看才知道,根本不是什麽站著個人,而是在一個很大的十字架上麵,有一個人被綁在上麵,手腳的肌肉裏麵,被黑色的鐵鏈穿了過去,整個人被綁在那裏,動也不能動。
立馬就想到了風伯飛廉,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麵前這個人,應該也是一位上古武神,被困在了自己的夢境裏。
“你是……”蕭寒環顧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水,說道:“你是水神共工?”
那個人抬起頭來,看了蕭寒一眼,哈哈大笑,說道:“幾千年過去了?還有人記得共工這個名字?”
“當然,你是上古武神,無論多久,都會有你的傳說,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在我的夢境裏?”
共工四周看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這裏是夢境,難怪了,我說為什麽沒有人找到我們,原來我們都被困在了夢境裏?”
“你是被誰困在這裏的?”
“哈哈哈,小娃娃,好像這不是你能知道的?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麽把我喚醒的,我已經沉睡了幾千年了。”
蕭寒搖搖頭,他也不知道,不過參照上次的情況,好像就有點頭緒了,他說道:“我上次快死的時候,我夢境有了一個風伯飛廉,這次快死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水神共工。”
共工沉思了一會,說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小娃娃,你現在是什麽武境?”
“武霸境。”
“你二十多才武霸境?我十歲就已經是武霸了,現在的人,修煉天賦都這麽低嗎?還是你愚笨了一些?”
蕭寒很想說他已經是武道界的高手了,想想這麽說不合適,說道:“可能還是我比較愚笨吧,跟水神不能比。”
果然,這麽一誇,共工的臉上就有了笑容,說道:“小娃娃,你能喚醒我,也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我看你的武境,其實並不紮實,你是不是吃了破境丹或者龍丹突破的?”
“修煉跟龍丹有什麽區別嗎?”
“小娃娃,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修煉突破的,功底紮實,在突破武聖境也相對快一些,你要是靠外部的丹藥輔助,那麽就更難一些,進入武聖境,都要遭受很大的痛苦,如果是靠丹藥輔助的,那麽痛苦會更加強烈一些。”
“好吧,我知道了,可是我就要死了,要突破武聖境也沒有希望了。”
“小娃娃,你遇到了我,怎麽會死呢?你破境的吃的應該是龍丹吧,應該是飛廉這個壞種給你的吧,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要是把龍丹給你,他一定是要坑你的。”
“哈哈哈,對,共工前輩,他的確坑我了,但是我運氣好,都躲過去了。”
聽蕭寒說完,共工說道:“我是水神共工,我的腰間有一個壺,你用這個壺裝一點你腳下的水,然後喝上一壺,我保證你的肉體就恢複了,並且,你之前因為服用龍丹破境的後遺症也就沒有了。”
靠,蕭寒白高興了一場,他本來還以為水神是要幫他直接破境的,沒想到就這樣,太簡單了。
“小娃娃,你是不是想,飛廉幫你破境了,我沒有啊?”
蕭寒有些尷尬,剛剛想到,就被識破了,能不尷尬嗎?馬上說道:“沒有沒有,前輩言重了,前輩能救了我的性命就已經很慶幸了,連命都沒有了,突破還有什麽用?”
“哈哈哈,小娃娃言不由衷,你是天選之子,自然會有人幫你破境,不要著急,該來的,始終會來,記住,不忘初心。”
說完,共工就消失了,隻留下一片濃鬱的黑色,而他剛剛站的地方,一個葫蘆放在那裏,蕭寒拿起葫蘆,灌滿了水,心想,早知道等會要喝這個水,剛剛就應該洗幹淨腳再下去,搞得現在喝自己的洗腳水一樣,不過想歸想,喝起來還是不猶豫的,一股腦全部喝了進去。
最後一滴水喝進肚子裏,隻見全世界亮了一下,整個夢境就消失了。
在外麵的人,都在悲傷中,在無奈中,在絕望中……
突然,蕭寒就咳嗽了一聲,聽到咳嗽聲,離他最近的美玲就叫起來:“叔叔阿姨們,你們快來看啊……”
所有人一聽趕緊圍了過來,隻見蕭寒剛剛被凝結術治療過的地方,在一團乳白色的光籠罩下麵,一點一點在自我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