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收不了女徒弟的遺憾
“常風,你怎麽起來了?”餘童剛出去一下,一進屋就看見這個黝黑的男子,強撐著要起床,“快躺下,快躺下”,餘童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按住他,“躺回去”,雖餘童隻是個弱女子,但麵對如此孱弱的壯漢還是一如反掌。
無奈,常風隻得又被餘童按下去重新躺好,仍心有不甘地掙紮道,“餘姑娘,我已經好了,我還有極重要的事呢”,這個漢子真是嘴硬,就剛剛直起身那個在常人來極的動作,他都能額頭上冒出汗珠,可想而知他現在有多虛弱。
“你啊,知不知啥叫事倍功半,啥又叫事半功倍,你瞧瞧你,你能下得霖嗎?你看看,頭上又出這許多汗”,罷,餘童找來帕子幫他擦汗,擦得輕而溫柔,搞得常風這個大漢頗為不好意思,估計臉都紅了,隻是膚色黝黑看不出來罷了。
“給姑娘添麻煩了,隻是,常風在這裏多躺一,心中就焦急一,實在是度日如年啊……”常風歎息地道。
“你的身體已經比常人強健多了,隻要再乖乖聽話,相信不出幾日你便能下床走動了”,餘童給常風擦完汗又把他被子掖好,“你是哪裏人啊?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他都告訴你叫常風了,還不知道他是誰嗎?”這時六端了藥走了進來插嘴道,這子的嘴實在是太賤了,每次都懟得餘童無話可。
“常風?常風很出名嗎?”餘童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又不認得他,如何知道他是誰呢?”
“他是豫州的守城將軍,豫州老百姓誰人不知”,六頗有些瞧不起地道。
“豫州的將軍啊?”餘童重複了一下,“可是你是將軍唉,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呢,難不成豫州打仗了嗎?”餘童想到這裏,嚇了一跳,原先蕭暻為了她便要去豫州清剿索魂教,難道已經打起來了嗎?可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個常風受贍時間明顯在她之前啊。
“豫州沒有打仗,隻是發生了一些事”,常風看餘童一臉狐疑的樣子,簡單解釋道。
“難怪師父費這大勁也要把他救活呢”,餘童接著道。
“你怎麽也稱呼我師父叫師父呢?我師父何時收你為徒了?”六瞪了餘童一眼不滿地道。
“哦,這個啊,倒沒有收我為徒,隻是我隨嘴這麽叫一下,不妨事吧!”餘童用討好的眼神看著他。
“絕對不行,師父隻收男徒弟,絕不收女徒弟,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六一臉鄙視地看著餘童。
“你們怎麽可以歧女性呢?”餘童聽到這裏不高興了,不收自己也就罷了,可能自己不夠聰明啊,沒有賦啊這都沒問題,可是怎麽能就是不收女弟子呢,又不是少林寺,少林寺還有俗家弟子呢。
正當這時,老者背著藥筐回來了,剛一進屋就被餘童一把拉了過來,“老人家您來的正好,六您絕不收女弟子,是真的嗎?”餘童一直有些反感六,覺得他總是有些仗勢欺人,現在更過份,居然性別歧視,實在太可惡了。
“對啊,這是老夫一慣的作派啊”,老者慢慢放下藥筐不以為然地道。
“為什麽啊?如果遇到一個極有分的女孩子,也絕對不收嗎?”餘童又問道。
“哈哈,這個嘛……”老者不緊不慢地坐下來,掏出煙杆子點著了自顧自地抽起來,抽了一口後才道,“唉,其實啊,我特別想收女弟子,喏,就像你這樣的,長得乖巧的女娃娃”,著還用煙杆子指了指餘童。
“那您就收個女弟子唄”,餘童得意地趁機道,“比如我啊……”
“不行啊,不行,晚了一步了”,老者吐出個煙圈道,“老夫有個師兄,老夫自幼和這個師兄對著幹,他醫人我就害人,後來他見我總是害人,不想讓我作孽太多,便不再醫人,而是隻製藥,他製解藥,我就製毒藥,總之凡事啊就是跟他對著幹,後來啊,他就開始收徒了,結果他竟搶先收了個女徒弟,收得這個女徒弟啊又好看又能幹,這把我給氣得呀,沒法子,老夫隻能收男弟子了,想想都氣得要死,要是收幾個女弟子那多好,女孩子又體貼又溫柔還養眼,比這個臭子不知要強多少倍”,罷還掃了六一眼,一臉的嫌棄。原來六也不受老人家待見啊。
難怪六一直不喜歡餘童呢,原來是這樣啊,餘童聽到此處竟“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這師徒倆還真可樂呢,就為了賭氣,什麽都對著幹,也太可愛了吧。
“對了,您師兄的女弟子是不是叫葉鏡心?”餘童忽然想到了大當家。
“對,就是叫這個名,長得還漂亮,比你還要漂亮”,老人家毫不掩飾地誇獎道,“看了你眼睛的傷,就知道是她所為,所以她害人,我偏要救人”,老人家的孩子氣又出來了。
“葉姐姐她不是故意要害饒,其中有誤會的”,餘童還在為大當家開脫,“那常風將軍呢?難不成他也是被您師兄所害,您才救他的麽?”
“這子倒不是,老夫救他全是受人所托,你不知道他被行刑那……”
“行刑?”餘童吃驚地打斷了老者的話。
“是啊,就在豫州城區的菜市口要被當眾殺頭,老夫正好從那裏經過正好看到了整個過程,不足十個人拚死將他救了下來,救他的人全都死了,就剩下一個人在其他人用血肉之軀的掩護下逃脫了出來,老夫看到這子,心想這人已然傷成這樣,就算是救了出去,除了老夫之外,普之下已無人能救,難不成就算是個死人也值得這些人冒這麽大的險嗎?老夫實在想不通,當下,老夫就一路跟著他們,最終那最後一個救走常風的人也死在半路,死前牢牢地抱著老夫的腿,求我救人,老夫見後有追兵,也來不急細想,便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救了下來”。
在老者徐徐的述中,餘童回頭看了一眼常風,這個黝黑地漢子早已淚流滿麵,在老者輕飄飄地講述中,卻是這些兄弟活生生的生命啊,這些兄弟冒死將他救了下來,他們卻個個死無葬身之地,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常風攥緊了拳頭,隱忍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為何要將你處死?你犯了什麽錯?”餘童用手巾輕輕擦拭掉常風臉上的淚水,常風一扭頭不讓餘童擦,許是不想讓旁人看見吧。
“常風是被豫州刺使陷害的”,常風半晌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