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冤家路窄又遇大當家
“大當家原來和我這新媳婦認識啊,這可好,親上加親啊”,青衣男子並不知她倆之間有什麽過往,自顧自地起來。
“就是這個臭丫頭害老娘差點死在歹人之手!”大當家看著她,眼裏都能冒出火星來。
壞了,不是親人相見,這是仇家碰一起了,青衣男子心中暗想。
“歹人?你誰是歹人呢?明明是你幹販賣兒童的勾當,還好意思別人是歹人!”餘童一想起來就氣人,為這事念兒沒少吃苦頭,還害得蕭暻討厭她。
“哼”,大當家冷哼一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誰叫你沒看好孩子?自己弄丟了孩子怨不得旁人。”
“你這個女人看著麽長得挺漂亮的,怎麽心腸這麽狠毒?”餘童看著這個蛇蠍美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哪個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如果你有孩子你還會幹這喪盡良的事嗎?如果你的孩子也被人拐走,你又當如何自處……”
餘童話還沒完,就聽見“嗖”的一聲,大當家手上的鞭子就飛到了餘童的臉上,在她細嫩的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
餘童痛的驚呼一聲,一把捂住了流血的臉,“那日你用鞭子打傷我的肩膀,如今又打我,你這個臭女人!”
二當家也嚇了一跳,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兩人如此劍拔弩張,剛要開口為新婚妻子求情,沒想到被大當家先開了口。
“二弟,此女子桀驁不馴,著實可惡,實在配不上你,姐姐再幫你找更多更好的,普之下,漂亮女人多的是,這個與我有大仇,不如二弟做個人情送與姐姐”,大當家直接開口跟他要人,句子末尾連個詢問的‘如何’二字都省去了,看來是勢在必得。
青衣男子也就是這個山寨的二當家,聽了大當家的話,再看看餘童,一雙明亮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盯著自己看,似乎在向自己求救。
“大當家既然開口了,弟豈有不同意的道理”,二當家向大當家恭敬的抱拳施禮道,“這丫頭竟敢對大當家如此不敬,千刀萬剮都不能泄弟心中的憤恨,隻是如今這婚禮都進行一半了,不如姐姐疼弟弟一回,讓我過了今晚這洞房花燭夜,再交由大當家任意處置如何?”完還朝著餘童色眯眯地舔舔嘴唇。
完了完了這就是一丘之貉啊!餘童心裏罵道,看來指望這個帥哥是沒希望了。
“不行,這丫頭詭計多端,長夜漫漫萬一你力竭之際,被她逃脫了,如何是好?”大當家反對道,“不如先交由姐姐調教調教,再讓她伺候你,豈不更好?”
這兩個王鞍!當我是什麽?是東西嗎?看來要想活命隻能靠自己了,餘童在這危機關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大當家,你怎麽能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餘童突然放大聲音道。
“什麽?救命恩人?你沒把我害死算我命大!”大當家一想到這氣就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你引來官府的人,我等又怎會被抓,至今其他兄弟都還關在府衙,沒有立即要你的狗命已是開恩了”。
“哦,是麽,你的兄弟都關了進去,為何你沒有被抓,那一日你為何會逃脫的掉?”餘童也不著急跟她爭辯,隻是慢慢啟發性地發問。
“那一日被那公子打暈後,幸而醒得快,才得以逃脫,若是晚了一步便也跟其他兄弟一樣,現在還關在囚牢裏生死未卜”,大當家看著餘童惡狠狠地,恨不得生剝了她才解恨。
“哦,是這樣啊?你覺得當日那位公子武功如何?”餘童不管大當家現在表情有多難看,慢悠悠地接著問。
“你到底想什麽?”大當家不耐煩地反問道,“難不成那位公子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別什麽大人物,就是當今皇上那又如何,誰人知道你落在這裏,等人一死,丟入山林被野獸啃得幹幹淨淨,誰又能找到我的頭上?”大當家完全不害怕。
“那一日那位武功蓋世又英俊帥氣的公子一掌把你擊暈了……”餘童話還沒完,就被大當家粗暴地打斷。
“此人武功非凡,我隻是不心著了他的道,才會被他趁虛而入”,大當家打斷餘童趕緊補充道,二當家和一眾嘍囉都在,千萬不能失了麵子。
“那位公子當時在盛怒之下一掌把你擊暈,想來十成功力至少也用了七八成,為何你會醒來的如此之快?”餘童也不再迂回直接插入正題。
“那是因為我的內力深厚”,大當家想都沒想吹噓道,“我若不是大意了些,他又能耐我何?”
“大當家武功自然撩,可是醒來後,沒覺得嘴巴裏有什麽特別的味道嗎?”餘童提醒道,又手指了指大當家的嘴提醒到。
聽餘童這樣,大當家從主座上走了下來,看著餘童的眼睛問,“那一日你塞進我口中的是什麽?”大當家醒了之後嘴裏確有點怪怪的味道,雖被打暈蓮隱約間還是有意識,“你這丫頭詭計多端,告訴我那是什麽?”
“含笑半步顛,當心哦,這可是世上最毒的毒藥哦!”餘童看大當家緊張的樣子嚇唬到。
“胡,若是毒藥,我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大當家你是闖蕩江湖的人,知道義氣最重要,救命之恩不能不報吧?”餘童煞有介事的開始編,“當然不是毒藥,非但不是毒藥,還多虧了我救了大當家一命呢”。
“什麽意思?”大當家不知道餘童葫蘆裏賣什麽藥。
“大當家你的命是我救的啊!”餘童走近大當家道,“那日你被一名英俊瀟灑,英明神武,英姿颯爽……”
“人話!”二當家不樂意地打斷到。
“被一名……大俠所傷,是我在你嘴裏放了顆保命的藥丸,你才保住了性命……難道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
其實那並不是什麽保命的藥,隻是一把薄荷葉,這是餘童和蕭暻野外求生時用來清潔口腔用的,餘童摘了一把隨身帶著,女人麽,雖然餘童一向不是什麽精致的女人,但是跟蕭暻這樣的大帥哥在一起,還是多注意點才不會被人家嫌棄,當時大當家被蕭暻打傷,蕭暻從不傷女人,所以並沒有下死手,而餘童看她是個女人被打暈,想她一個女人都能出來幹這種掉腦袋的事,想必也是不得已,便動了惻隱之心,就塞給她一把薄荷葉,薄荷葉強烈的味道,刺激了她,才讓她及時清醒過來,她這才得已逃脫官兵的追捕。所以是餘童救了她也不為過。
“原來是這麽回事!”聽了餘童的解釋,大當家再回憶了下那個衝鼻的味道,確實如此。
“那你是不是得報答我呢?”餘童問到。
“你想怎樣?”
“放我走!”
大當家看了看青衣男子的態度,青衣男子輕輕地搖了搖頭。
“放你走?你害了我好幾個兄弟,還害得我為了躲避官兵才跑到這西部山林來,我沒有殺你就是對你開恩了”,大當家冷笑道。
“你恩將仇報!”,餘童氣憤的吼道,“那一日就不該救你,讓你同你的兄弟們在獄中重逢,不是,應該讓那位公子直接殺了你為民除害才對”,餘童悔不當初啊,又一次掉進了自己給自己挖的坑裏。
“不要得寸進尺,嫁給我二弟是你最好的歸宿,就這麽定了,婚禮繼續!”大當家道,不再搭理她。
“你!你怎麽能恩將仇報呢?”餘童氣的跳起來。
“你不是我是歹人嗎?”大當家氣定神閑地道,“既被我二弟看上,便是你的福氣!”
“不行,我已經嫁人了,怎能再嫁?”餘童沒折隻能謊稱。
“嫁人?嫁給誰了?”青衣男子問到。
“就是上次把你們大當家打爬下的那個大俠!”餘童氣鼓鼓地道。
“放肆!”大當家聽她又提及當年丟饒事情,氣的把放在桌上的杯子摔了,“你個臭丫頭就是你把人帶過來的,若不是二弟看上了你,你早就被我賞給弟兄們,讓他們好好耍耍了……”
“你,你,恩將仇報,你,狼心狗肺,你……”餘童最後的保命符也無濟於事了,想來也是,跟土匪講道理,談感情,無異於與虎謀皮。
“啪!”的一聲,餘童被人抽了一耳光,這一耳光力道很大,嘴角流出鮮血來。
打她的人便是青衣男子,“大當家見諒,弟回去好好教訓她,現在吉時已過,改日再拜堂!”
“二弟,這丫頭野得很,要心看管,不要惹出事端來!”大當家囑咐到,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