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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不淡定

  “辟、辟什麽邪?!這、這地方還真有那什麽啊?!”


  鄭西麒一聽這話,徹底不淡定了。


  隻看他一把抱住了高朗的胳膊,就不撒手了!

  那模樣,簡直跟個小娘子似的!膽子小的很!


  “小鄭,你和咱們在一起,膽子這麽小可不行!”六叔見鄭西麒這副慫樣,也忍不住想笑。


  “六、六叔,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就是個凡夫俗子!我那麽菜,能、能不怕嗎?”鄭西麒說起話來,還很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六叔聽了他這帶些蠢萌的話,不由笑了。


  他瞧著他,便說:“別怕,人呐,不管你遇見什麽,頭一個要記住的,就是千萬別怕!你一慫,氣勢就弱了,那才真正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我們每個人都是自己的正神,要相信自己,要勇敢,自身強,這樣才能戰勝邪|惡!”六叔這一鍋雞湯,不濃不淡,香甜可口。鄭西麒喝了,頓時覺得心頭一暖。


  於是他撒了手,瞧著六叔便說:“叔,你說得對!往後,你就是我親叔!”


  高朗見他這麽會拍馬屁,也不說什麽,隻問:“六叔,所以這墳上蓋房子,到底會怎麽樣?陰|宅上麵,能造陽宅嗎?”


  “墳這種地方,陰|氣重,尤其是在立冬到冬至期間,太陽下山的時間早,陰|氣則更盛,”六叔聽了高朗的話,這才正兒八經地介紹起來。


  “尤其是這種墳場,不是一座兩座墳,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那磁場上來講,就更凶一點,”他用眼神指了指前頭的房子,才說:“陽宅風|水,講究陽氣旺盛,住在衰地,自然不好。”


  “可我看,的確有些老板,專門去買這樣的房子來住,說是為了旺財運啊!”高朗不解。


  “利陰害陽,那就要看一個人的命硬不硬了!”一邊朝上走,一邊解釋道:“命硬,加上時運高,如果買到的房子朝向合適,倒是可以住一陣的。”


  “住一陣?!難道還是不能一直住?”鄭西麒越看這些房子,越覺得瘮得慌。


  “嗯。”六叔點了點頭,他手裏的煙,燃盡了。


  於是,他又從煙盒裏掏出一根新的,讓高朗幫忙點起來。


  說來也奇,這公路上,明明風大得很,可偏偏,六叔點煙的時候,這打火機的火苗,竟紋絲不動!

  這煙,都不需要用手擋風,說點,就點起來了!


  “這二十年,大門開在東北方的房子是當運,當運的屋可以減去凶氣的一半,相反就是雪上加霜。”六叔嘬了一口煙,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還有些房子,坐向會納吉方,也可化煞,比如坐西朝東住宅,右前方東南是為生旺方,即使是一塊墳堆,亦屬於吉旺。”六叔說著,伸手指了指白灣的房子,說:“所以,就看你懂不懂,會不會買咯!”


  “也就是說,這一堆房子裏,隻要我們買對了朝向,雖然是墳|屋,照樣可以極旺?”高朗聞言,茅塞頓開。


  “是啊,當然,前提是你的命夠硬!”六叔點了點頭,將手裏的煙往前頭送了送,才說:“要不然,就算你買著了房子,也沒那個命等它給你帶財!”


  “命不硬會怎麽樣?得病嗎?”鄭西麒問。


  “輕則意外失財,重則血光之災,還有的,能迷了你的心智,讓你不知不覺就尋了短見!”六叔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

  鄭西麒一聽這話,臉都嚇白了,立馬拋開高朗,拉住六叔,說:“叔,以後我買房子,你可千萬得幫我看看!”


  高朗一看鄭西麒那樣,就忍不住想要逗他。


  可這一回,他還沒來得及逗他,就突然發現了一件事——六叔的煙頭上那些煙騰起來的時候,竟然會打轉,就好像有一群人在爭著搶著一般!!!

  這種情形,他以前也看到過一回。


  那時候,他還是小孩子。他媽媽七月中的時候,在路口燒|紙,祭四野的亡魂,那些那些錫箔燒起的煙和火,就和此刻的煙頭上,一模一樣!

  母親說過,那就是搶錢,一群人搶,搶得風都起了旋!

  風無形,可點頭的枝葉,江上的波瀾,卷起的落葉,都是它存在的證明!


  “六叔,你的煙頭……”高朗瞧著煙頭,忍不住喊起來。


  “不礙事,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該要打點的時候,這點煙,又算得了什麽呢?”六叔的聲音很有磁性,尤其是他說這話時的淡定,讓人覺得不可捉摸。


  “您一早就知道?!您是特意這麽做的?!”高朗驚叫起來。


  “嚷什麽?”六叔見他喊,立馬白了他一眼,說:“這世間,素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到了人家的地盤,多一份禮數,那人家自然也就對你多一份容讓。別亂吵,點完這支煙,咱們也該到地方了!”


  “人、人家的地盤?!”鄭西麒聞言,不由吞了口唾沫。


  再看這周遭,臉色變了又變!連一個屁,也不敢放了!


  卻說此時,白灣A3區,165號別墅的門前,駛來了一輛白色的保姆車。


  六叔和高朗猜得沒錯,這車裏,果然坐著白先生!

  當然,還不止是白先生,和他一起的,還有——柳坤!

  車子到了地方,他們卻沒有急著下車。


  白先生和柳坤麵對麵坐著,四目相對,就好像朋友一般,要不是柳坤的手綁著,這還真是容易讓人誤會!


  “我們到了,柳先生。”車子一停下,白先生就對著柳坤笑了笑。


  他放下手裏的高腳杯,隨即往柳坤麵前湊了湊,說:“怎麽樣?你多久沒見過自己的女兒了?想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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