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貓捉老鼠
正如柳月所說的那樣,那不過是一夜酒醉後的激|情。
可柳月能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阿傑卻不能!
一個像冰山一樣,絕不輕易付出感情的人,一旦動情,則比常人來得更加天崩地裂。
阿傑是個傳統的男人,他重情,從那一夜起,對他而言,一切都已經不同了!
他一直都明白,其實柳月生性善良,且有原則,並非一個亂性胡來的人。她這樣做,定然是事出有因。
她的柔弱,她的倔強,她那種臘梅般的傲氣清冷,無不讓他喜歡,讓他欣賞。
他想要和她好,想要守護她,像真正的愛人那樣,哪怕真的隻是被她利用,他也心甘情願。
然而,那天之後,她卻開始躲著他,表現得比從前任何時候都更冷淡,更疏離。
“為什麽要躲著我?”終於一個清晨,他把她堵在樓梯上,“這裏隻有我們兩個,如果你覺得是我讓你有負擔,你可以直接說。”
他很認真,認真得他自己都有一絲害怕。
“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既然我們……那我願意……”他小心措辭,誰知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我不用你負責,那天晚上我說得很清楚,那隻是醉酒後的一場夢。”柳月揚起頭,略有些高傲地對他說:“我們不是一路人,即使現在,我迫不得已,隻能低頭,這也不意味著,我就會永遠和你們同流合汙!”
“你嫌棄我?你覺得我是個壞人,是嗎?”她越是這樣說,阿傑便越發覺得她可愛。
“對!”柳月瞧著他,點頭:“我是永遠不會愛上一個像你這樣的壞人的!”
“像我?我是什麽樣的壞人?你說說看!”他饒有興致,瞧著她問。
“你們是強|盜!你們殺|人,你們放火,你們無惡不作!”柳月見他臉上有笑意,更覺得他可惡,“你敢說你沒殺過人?你敢說,你這雙手,你這個人,是幹淨的嗎?”
柳月的話,說得犀利,說得義正辭嚴。
阿傑見她這樣,笑意更深了。
他一步上前,一下子將她逼進了牆角。
“是嗎?那你那天晚上,為什麽要那樣做?”她的話,並不能刺痛他。因為隻有他自己心裏明白,自己是哪路人。
“我、我……”他的氣息一靠近,柳月頓時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她伸手抵在阿傑堅實的胸膛上,想要將他推遠一點,不料他卻反而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你……你幹什麽!”她慌了神,想要抽走自己的手,不料卻發現,自己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已被他逼在牆角裏,動彈不得了。
“說啊,你那天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非要把我留下來?嗯?”阿傑又問,他的聲音帶著磁性,讓柳月的心,狂跳起來。
他們之間,靠得實在太近了。
阿傑的鼻息,拂在柳月的臉上,讓她倏地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形……
該死!不得不說,阿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令人難以抗拒。
“我、我……我不記得了!”她別開臉,想要躲開他的氣息。不料,卻被他伸手一把扳住了臉!
“看著我!”阿傑的動作並不重,但卻十分有效。他把一切把握得剛剛好!
“我不!”柳月倔強地扭過頭去,不肯配合。
“你看著我!”阿傑見狀隻好重複,這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已經厭倦了!
“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麽結果!”他故意這樣說,用一種壞壞地口吻!
“我、我……隻是一時寂寞!我就是想要找點安慰罷了!”柳月見他這樣,心中一下子厭惡起來,於是故意刺|激他,說:“對!沒錯!你隻是我一時寂寞的玩伴罷了,對不起,我絕不可能和你這種劊子手在一起。”
她這話,說得挺狠,簡直是利刃紮心。
她原以為,這話一出口,阿傑會氣得發瘋,卻沒想到,他隻是咯咯地笑了起來。
他笑得柳月心裏發怵,整個人不自覺地又往牆角縮了縮。
可是,這時候,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粗糲地牆麵嵌進肉裏,硌得她生疼,在這一場博弈中,她幾乎毫無勝算。
她甚至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暴怒,不自覺地在腦海中想象出了上百種自己可能即將麵臨的折磨!
一種深不見底地恐懼,從她的腳底下生出來,慢慢攀爬,終於徹底包裹住了她!
“死就死吧!與其像現在這樣,倒不如早死早超生!”恐懼之下,她隻好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阿傑卻突然對她開了口:“是嗎?那如果,我改邪歸正呢?”
“什麽?!唔——”柳月聞言一愣,她瞪大了眼睛瞧著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就突然俯身,襲上了她的唇!
“唔——唔——”柳月掙紮,她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別動!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弄痛你!”阿傑霸道地威脅,他瞧著她,鼻息漸漸粗重。
“你、你要幹什麽?”柳月大驚,慌亂地想要推開他。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抵住她,將她定在牆頭,認真地瞧著她說:“你又何必口是心非,身體是不會騙人的,你心裏有沒有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說著,他再次俯身,動情地吻了下去。
而柳月,在他猛|烈的攻勢下,早已意亂|情迷,步步淪陷。
他的氣息一靠近,她便再無招架之力,整個人,都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