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打聽
“自然滿意，多謝五當家的抬舉！”劉墨說著又拱了拱手。
“對了，聽說昨日守門的小弟喝的爛醉如泥，這事……”
安排好各人的事情後，雷小閃帶著彭虎謝寶蓋正準備離開，忽聽那五當家問道。
雷小閃先還在疑惑這位五當家怎麽漏了這一茬呢，原來人家等在這裏呢。
現在隻希望張老四說的都是真話，否則倒是弄巧成拙了。
“回五當家的話，這事是我們做的，老四兄弟說過寨子裏的守衛都是三當家的人，我們是立誌決定投靠到五當家麾下的，當時為了避免進寨時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出此下策，還請五當家的多多包涵！”
劉墨不慌不忙的道，既坦誠的說明了事實，又向五當家表明了自己等人的決心。
“嗬，我知道了。”五當家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但是雷小閃從他表情中能夠看出，他對劉墨的回答還是相當滿意的。
看來張老四說的不錯，五當家和三當家關係對立，而他們一個唯大當家馬首是瞻，一個聽從二當家命令。
小小的匪徒山寨，卻也是分好幾股勢力的。
雷小閃和彭虎如願以償的被分到了廚房，若是以往，即便五當家再缺人，再欣賞劉墨，再想安插人進廚房，也是不敢將剛進山寨的人安插到廚房的。
畢竟他們千庭山山匪可是官府的重點關注對象。
說不定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就是官府派來的探子，所以他們內鬥歸內鬥，對於官府還是一致對外的。
不過現在情況可不同了，外麵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雖然還不知道都城現在如何了，可是從這段時間得到的消息來看，反正臨近的幾個大城都沒能逃掉。
而且事情發生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沒見朝廷派人來救援。
看來朝廷也是自顧不暇，既然如此，又哪裏還有精力派人來圍剿山匪，所以五當家現在是一點也不擔心劉墨等人是官府派來的。
山寨裏有幾百號人，隻有一個大廚房，廚房裏有十來個大人，十來個和張小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都是十多歲。
彭虎這麽一個壯漢本是不會被派到廚房的，隻是劉墨對五當家說彭虎腦子不好使，若是帶出去做‘生意’，恐怕會誤了事，不如就讓他先在廚房幫著砍柴劈叉柴做些苦力活，等熟悉一段時間後，再考慮帶他出去。
五當家看彭虎長得老實憨厚，的確不像個聰明的樣子，便點頭答應了。
他主要還是看重劉墨和木甲這兩個。
雷小閃、李嬸子、彭虎這三個大人帶著謝寶蓋一個四歲小孩一進廚房，自然引起廚房人的圍觀。
不過有張老四娘在，張老四娘比張老四這個兒子要精明許多，幾句話便解釋了雷小閃等人的來曆。
又道:“我們山寨這段時間損失了不少人，雷姑娘他們能在現在加入寨子，也算雪中送炭了，別看他們帶著老人孩子，可是她那幾個兄弟，個個身強力壯，能填補寨子裏這段時間的壯丁損失。”
張老四的娘這一番話無疑為了雷小閃李嬸子謝寶蓋這三個一老一婦一小爭取了眾人的好感。
這也讓雷小閃接下來要做的事更加順利，李嬸子有一手很好的廚藝，即使最普通的食材，經她之手做出來也是相當美味的。
更何況，雷小閃通過這幾日在廚房做工發現，這山匪的日子過得還挺不錯的，雖然不是頓頓大魚大肉，但是每頓也是有點肉沫的。
這還是山寨中普通山匪吃的，至於那幾個當家的和他們的心腹，則吃的更好，什麽紅燒肘子紅燒肉的，幾乎頓頓都有。
原本雷小閃還奇怪，這大熱的天，世道還發生了這樣那樣無法想象的變故，這山寨中的山匪又哪裏來的新鮮的肉。
最後發現這山寨裏竟然養了豬，這些山匪倒是挺會生活的，他們現在過得比山下的普通百姓要好的多。
雷小閃將這話和一位燒火的婆子說了，那婆子笑道：“丫頭你多待一段時間就知道了，我們不止是現在過得比山下普通人要好，我們什麽時候過得都比他們好。無論災荒年月還是豐收年月。”
“那是，災荒年月少做點‘生意’，豐收年月就多做點‘生意’。”另一位切菜的婆子道。
雷小閃裝作好奇的問道：“懷大娘，這做‘生意’挺危險的吧？之前李焦大哥他們就是在做‘生意’的時候被人殺了，若不是我大哥二哥他們及時趕到，老四哥差點也被殺了！”
雷小閃忍著牙酸，暫且喊劉墨木甲等人一聲哥。
誰讓她長得麵嫩，一見那位五當家的，就直接被他認定是劉墨等人的妹妹。
而謝寶蓋則直接成了劉墨的兒子，李嬸子成了劉墨的娘，他們這一家子除了少個兒媳婦就齊全了。
雷小閃覺得自己是不是還得感謝那位五當家的，隻把她當成劉墨的妹妹，沒有把她當成他媳婦。
“危險肯定是有的，可是人不是說嘛，富貴險中求，要怕危險就不要做這營生啊，我那男人不也是做‘生意’的時候被一個鏢師捅了一刀死了，想當年，我一個女人家，不是一樣扛著刀做‘生意’嘛，怕死，誰不怕死，不過和挨餓相比，死也就不算什麽了！”
切菜婆子一邊將菜刀剁的噔噔響，一邊大著嗓門道。
“大娘，寨子裏的女眷若是不在廚房做事，不養豬，不種菜就要跟著男人一起出去做‘生意’嗎？”
雷小閃又似不經意的問道。
“那是自然，寨子裏不養閑人，有膽子的就跟著男人一起出去，沒膽子的就得在家幹活。”
“我說懷婆子，你忘了一個人，寨子裏是不養閑人，可是養美人啊！”
燒火婆子酸溜溜的提醒切菜婆子道。
聽到這裏，雷小閃心中一震，和這些廚房婆子閑聊了好幾天，終於聽到了她想聽的。
其實這幾日她和劉墨等人幾乎將這山寨逛了個遍，除了幾位當家的住的小院子，其他地方幾乎都走遍了，可是就是沒有見到雷小閃想見的那個人。
雷小閃知道她應該是在那位大當家的院子裏，可是大當家院子裏的守衛比這山寨入口還要森嚴。
也不知這位大當家的是在防外人，還是防內人。
“美人？我怎麽沒看見啊？”雷小閃語氣中滿是好奇。
“嘖，你來的不是時候！”燒火婆子將燒火棍在灶台邊敲了敲，笑嘻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