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隻有歲月靜好
譚家喜氣洋洋。
譚景換了一個人似的,煥然一新,神采奕奕。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斷,嘴巴都咧到了耳後根,他對他們的服裝特別滿意:“好看。”
林沐瑤笑著說:“什麽叫好看?這可是史上最強大的伴郎團和伴娘團。女兒們,兒媳們。兒子們,女婿們。誰家老頭結婚能在這待遇?”
譚景撇撇嘴:“那花童團呢?你怎麽不給我整個親子孫,親外孫的花童團?還史上最強大,我看就你嘴巴最強大。”
林沐瑤語塞了半秒,又把胳膊放到譚景的肩上,特哥們的氣勢:“老頭,這世上的事你覺得有沒有十全十美?是不是留點小遺憾才是真正的完美?等你和母親周年慶的時候,我保證讓親子孫團,親外團抱著奶瓶,穿著尿布濕給你們做花童,怎樣?”
譚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一年時間,來不來及啊?你這結婚都多少年了,現在也沒個動靜啊!”
“我,你就忽略不計。他們,你記著就行。”然後又指著他們一個個說:“你們快點加油啊!周年慶不出來幾個,我這個臉就是被打得巴巴響。”
一室轟笑。
氣氛好到爆炸。
譚老夫人都樂在其中,看著他們喜不勝收:真好!這樣真好!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家!
出去登記。
媒體記者早早就等在民政局,把道路擠得水泄不通。他們負責派發紅包和喜糖的禮袋,譚景負責把莫悠靜帶進民政局:登記,拍照,結為夫妻。
“婚戒先湊合用這個。這婚結得太突然,時間又緊,還沒有設計出款式。等過陣子再補給你好的。”譚景不知道怎麽回事,沒有想象中的失落,反而有了沒想到的開心。譚老夫人說得對:感情可以培養,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自然而然就有了感情。
何況,莫悠靜的性格是真的好,一點都不多事,還格外體貼,對他的喜好也格外了解。有她在身邊照顧著,他方便很多。
莫悠靜卻是受寵若驚,看著指間戴好的婚戒喜極而泣:“這個就很好,我很喜歡。”
譚景用指尖擦去她的眼淚:“喜歡就戴著,反正都是你的。以後一年給你送一套,好些年沒做珠寶設計,是時候撿起來了。以後就拿你的練手,練好了就送給瑤瑤。”
莫悠靜破涕為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想拿這種事情來氣我不成?瑤瑤這些天太辛苦了,我昨晚起夜還聽見她說話的聲音,那會兒都快淩晨兩點了。等忙完,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八十斤的體重,真要懷上了寶寶,那也是受罪的很。”
“她的事情你看著辦就行。你以後可是她媽,得管著點她,別讓她老是氣我。”牽上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個紅本本,還當著記者的麵舉起紅紅拍了一個合影,以此證明他們是真的結婚了。
又在轟擁和祝福聲中,他們陸續上車。
為了讓崔玲瓏得到休息,她讓他們坐一輛車:“你們是伴郎團,不能和伴娘混在一起。快去快去,各坐各的車。”把他們轟走,把崔玲瓏扶上車。
一上車,崔玲瓏就說:“瑤瑤,我後背的傷口好像裂了,你看看血有沒有滲出來。”
林沐瑤解開鬥篷看後背:“暫時沒看到血。”把禮服的拉鏈拉開,紗布上卻是滲了血出來:“沒事,我帶了藥,我給你換上。”取下弄髒的紗布交給沈詩眉:“一會兒小心丟,別讓睿哥發現了。”
灑上止血粉。
貼上紗布。
再把後拉鏈拉上。
崔玲瓏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要不是你把我拉上車,我十有八九要被發現了。睿哥摟了我幾次,都壓到了我的傷口。特別疼,我不由自由就顫抖了一下。他問我怎麽了?我就說我有點冷。”
林沐瑤摸摸她的額頭,又把口服藥遞給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控製體溫。體溫要是升起來,那是百分百瞞不住的。”
崔玲瓏吃完藥,林沐瑤又讓她靠著睡會兒。
許是老天幫忙,路上居然堵車。二十分鍾的車程,他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崔玲瓏有了一個小時的恢複,體力又能撐上半天。
到達影樓拍了全家福。
譚老夫人坐在前排中間,譚景和莫悠靜坐在她的兩側。譚新睿站在譚老夫人的身後,林沐瑤和顧英輝站在他兩側,沈詩眉挨著林沐瑤。他們四人則依次站在身後,雙手放在他們的肩上。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這一刻沒有家族詛咒,沒有身經百戰,隻有歲月靜好。
譚景和莫悠靜要補拍婚紗照,他們繼續留在影樓。
林沐瑤大病初愈,譚老夫人年紀大,譚景體恤她們,讓她們全部回家休息,讓顧瀾清等人留下來幫忙打下手。
如此一來,崔玲瓏又能回家輸液。
輸液的時候,顧瀾清打來電話:“父親說玲瓏要輸液,怕睿哥回去又找她,所以父親一直拖著時間,讓我們直接去酒店就不回家。你們到時候有司機過去接,直接接到酒店,父親問你們的時間夠不夠。”
林沐瑤看了藥水瓶:“七點的晚宴,五點鍾應該能輸完。再收拾一下,七點鍾能到。”
崔玲瓏沒有過多的理會這些,她抓緊時間睡覺。王管家守在她旁邊,見她睡著才和林沐瑤小聲嘮起磕:“小姐的母親姓任,說著和現在任夫人還有點拐彎抹角的遠房親戚關係。”
已逝的任夫人是書香門弟,教養特別好,家境也比崔勇優秀。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任夫人就看上了崔勇,不過王管家說:“崔先生年輕的時候長得挺好,人模人樣的看不出品性那麽惡劣。又善於偽裝,就把當時的任小姐給騙了。”
因為家境好,任夫人結婚的時候,管家就跟過來照顧。
婚後第二年,任家不知道什麽情況忽然發生了一場大火,任夫人的父母全部葬身火海。任夫人還有一個哥哥,當時在國外進修逃過一劫,但是他妻子在國內,被大火燒成重傷,剛滿五周歲的兒子也被大火燒傷。
全部移到國外治療。
治療了一年還是不行雙雙去世,任夫人的哥哥受不了這種刺激,下落不明。從此後任家就徹底敗了,任夫人天天以淚洗麵性格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