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她兩手都是血
小趙答應了：“行，我幫你。我別的不會，給他們製造誤會還是會的。林沐瑤不來公司就算了，她來了公司，我就要她看見不該看見的場麵。”
蘇夢雪開心的眉開眼笑：“小趙，還是你對我好。如果沒有你，我這口氣怕是出不了，怕是要跟著我一起死。”
小趙又把紙巾遞給她：“你是我朋友，我不幫你還幫誰？不過，我還是想再問一遍，你真的不認識穀小姐？不是穀小姐或者和穀小姐有關的人派來的？”
蘇夢雪一口橙子噎在嗓子間，差點把自己噎過氣。她咳了好一會兒，才生氣地說：“小趙，我們是朋友，我有必要騙自己的朋友嗎？我不認識什麽穀小姐，更不認識什麽穀小姐的朋友。我去F市上班，就是因為不想呆家裏，又正好顧瀾清給的工資高。”
小趙信以為真的點點頭：“好，我相信你。等我回去，我就幫你報仇。我每天下班後給你匯報，讓你安枕無憂，怎麽樣？”
蘇夢雪高興的擁抱她：“太好了，就喜歡你這種講義氣的朋友。”這樣一來，她拿著這些消息就可以繼續問她們要錢，簡直就是不勞而獲。
下午五點，小趙坐飛機返回F市。
因為可以幫她賺錢，蘇夢雪把小趙送到機場，還假裝舍不得地掉了兩滴鱷魚的眼淚。
小趙忍著惡心與她告別，回到機艙又給顧瀾清發微信：“我在飛機上，今晚回到F市，明天正常上班。我答應了蘇夢雪，要暗中破壞你們，還請你們配合我。這口氣我不出，我心裏憋不住。”
顧瀾清回複了一個字“好”，並把這件事情告訴林沐瑤。
林沐瑤還在思考娃娃的反應，他見過娃娃後，娃娃就一直沒有什麽反應。娃娃有反應算正常，沒反應就太過反常。
顧瀾清找娃娃的時候，娃娃正在房間睡午覺，是保姆把她叫起床：“小姐小姐，快點起來，顧瀾清來了，正在樓下等您。”
娃娃以為自己在做夢，嗯了一聲又接著睡。
保姆又著急的繼續叫：“小姐，別睡了，顧瀾清來了，他特意來找您。小姐，醒醒，醒醒，別睡了，別睡了，顧瀾清來了。”
娃娃被吵醒，確定不是夢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顧瀾清來了？”
保姆點頭如小雞搗米：“對對對，顧瀾清，就是顧瀾清。他來了，一個人來的，特意來找小姐，說有事跟小姐說。”
娃娃終於回過神，她翻身起來又猛的僵住：“他不是在F市嗎？怎麽來了這裏？他一個人來的？林沐瑤沒有跟著他？他舍得把林沐瑤一個人放在F市？”
保姆隻能回答部分問題：“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來A市，反正他現在樓下。他是一個人來的，林沐瑤沒有跟著他。”
他怎麽舍得丟下林沐瑤？又怎麽會來找她？找她做什麽，看她現在有多慘？娃娃想不明白，下床洗漱打扮。就算再狼狽，她也保持自己的驕傲。
來到樓梯口，果然看見顧瀾清坐在樓下的沙發上。背對樓口，背影熟悉。好似感知了她的出現，顧瀾清忽的回頭。然而隻這一回頭，娃娃又恨上了：憑什麽便宜林沐瑤？這麽好看的男人為什麽會落林沐瑤的手裏？她不甘心，不甘心！
踩著高跟鞋，以最美的姿勢款款地走下去。走到顧瀾清的麵前，又釋放她最優雅的禮儀，微笑著朝他伸出右手：“顧瀾清，好久不見。”
顧瀾清看了看她的手，還是改握手為點頭：“好久不見。”又伸伸手請她坐下，他自己再把剛扣好的西服扣解開並重新坐下。
娃娃好不尷尬，被嫌棄的羞辱再次湧上心頭。她恨恨地咬了咬嘴唇，收回右手走到沙發那邊，坐在他的麵前：“你什麽時候回的A市？”
“剛回。”具體時間不說，懶得說也沒有必要說。
娃娃心裏憤懣，臉上卻保持微笑：“回來辦什麽事嗎？”她隻字不提穀子龍回來的事，更不提自己派蘇夢雪過去的事情。
顧瀾清卻不想陪她兜兜轉轉，直接捅破話題：“前不久，林沐瑤回來了。前不久，穀子龍找過你。這些事情你還記得吧！”
“……”娃娃努力保持的微笑終於掛不住了，臉色倏地拉下來，神情十分難看。
顧瀾清不敢她難看還是好看，隻優先講自己的話。這樣看似沒有紳士風度，卻是對他們都好：“娃娃，我感謝你喜歡我，也感謝你配合了齊苒一輩子。但事以至此，我覺得你可以放下了，必竟齊苒也放下了。”
“她是死了，不是放下了。如果讓她複活，她還是會拆散你們。”娃娃憋不住的氣噴了出來，什麽大小姐，什麽禮儀，她全然不顧。不就是翻舊賬嗎？來啊！誰怕誰！
顧瀾清見她這樣，反而感覺舒服。她要一直端著，他反而不願多看她：“你說得沒錯，可現在的重點是：她已經死了，已經不可能複活。死了，就是了了，就是放下了。不是放下了，她又為什麽會死？”
“她死是因為，她做惡太多。她兩手都是血，沾滿了血腥的。”
“你知道她沾滿血腥，你還助桀為虐？還甘願做她的幫凶？”
娃娃生氣了：“我幫她？要不是你，我會幫她？顧瀾清，你不要小看了你自己的問題。我們能發生這些事情，都是你的錯。你別甩得那麽幹淨，以為沒自己什麽事。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害的。我要有罪，你更有罪。”
顧瀾清犀利的雙眸冷冷地看著她：“穀曼靈，你最好有點理智。別年紀輕輕的，就活得像個瘋子。穀曼靈，自始自終我都和你保持距離。自始自終我對你都沒有興趣。我的錯？我多看過你幾眼？像你承諾過什麽？還是占過你什麽便宜？”
“你……”
“我沒有多看你。沒有像你承諾過什麽。更沒有占過你的便宜。且不說沒有占過你的便宜，你們穀家的便宜我都沒有占過。穀曼靈，你把錯歸到我身上，你是不肯自己認錯？還是真覺得自己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