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這個女人好凶
寂靜的校園，晚風溫柔。
顧瀾清牽著她慢慢地走，慢慢地回憶，還走到了他們相遇的那個食堂。
林沐瑤看著緊閉的食堂門，眼中是濃濃的幸福回憶：“你還記得嗎？我就是在這裏遇見你的。你要出來，我要進去，我們打了一個照麵。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整個人都驚呆了，想著這世間怎麽會這麽純淨的男生？”
“純淨？不該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嗎？”
“當時沒有覺得玉樹臨風，就覺得純淨，幹淨，像沒有汙染的天空，像深山裏的潭水，清澈的可以見底。”
顧瀾清眉頭一蹙：“我有這麽容易被看透？”
林沐瑤捶他一拳：“你正經點好不好？你這樣很壞氣氛的！”
顧瀾清表示很無辜：“我就是實話實問，哪裏就不正經了？清澈見底，可不就是一眼看透嗎？一眼看透，不就是膚淺？沒有內涵嗎？林沐瑤，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種形象？”
林沐瑤不想再理他，轉身要走又被他拉住：“膚淺就膚淺，我不跟你計較。一輩子那麽長，誰還不遇幾個膚淺的男人？”
林沐瑤不想再理他：“隨你怎麽說，你高興就好。”
顧瀾清扣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你想不想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想法？”
林沐瑤連連點頭，滿臉期盼。顧瀾清一本正經的說：“因為齊苒的關係，我對女人和婚姻都沒有興趣。雖然娃娃總是追著我，雖然她很漂亮，可我對她沒有一點感覺。甚至轉身就會忘記她長什麽樣。那天在這裏遇見你，我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人好凶！”
“顧瀾清，你這樣說話，很容易友盡的！”
“事實就是這樣啊！你眼光特別凶，凶，冷，利。與眾不同。我當時就呆了，滿腦子的搜索，誰的眼睛像你。最後搜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和你一樣的。所以，你在獨特的，獨一無二的，是我的菜。”
林沐瑤感覺不對，歪著臉說：“說得好像是好事，可聽著怎麽就這麽怪呢？凶，冷，利，這是褒義詞嗎？我怎麽感覺你在嫌棄我？”
“是很嫌棄！不然，怎麽會娶你？越嫌棄越要放在身邊，天天嫌棄！”
“這天沒法聊了，再見！”
說了再見卻不走，眼睛還癡癡地看著食堂緊閉的門，還深吸一口氣說：“想想大學四年，離現在明明沒有過多久，卻感覺像過了大半輩子。很多時候我就想，能重回大學的時候該多好？做夢都想回來！想看你笑。想牽你的手。想吃學校外麵的魚丸。”
“現在想不想吃？”
林沐瑤驚訝：“現在還有嗎？很晚了。”
顧瀾清打電話問豹頭，豹頭說：“過來吧！還有！”本來是沒有了，豹頭打電話把老板叫過來的。老板一天也就賺幾百塊，豹頭給了一千塊，老板又趕過來做了三碗魚丸麵。
還是那個味道。
還是那個環境。
卻不是那個老板。
新老板說：“原店的老板回老家創業了，把這個店盤給我。我再每年給他一萬塊錢，連續給五年算加盟費，他把配方教給我。”
林沐瑤吃了兩碗，肚子都撐圓了：“原老板是個實現人，他真的把配方都教給了你，沒有保留。味道一樣的，和幾年前一樣的。”
新老板挺開心：“我和他是老鄉。他對我好，我也不會出賣他。那麽多人找我買方子，我都沒有說。倒不是怕搶生意，而是做人不能那樣，你們說對吧！”
“對！你說對！”
新老板又說：“我們這大學是重點大學，很難考的。我給他們做飯，也得好好學學怎麽做人是不是？你看你們，一看就人品端正的很。”
好似聊熟了，越來越多。
聊到最後，錢都不收了，還是豹頭把錢強塞到他手裏：“這個點叫你出來，本來就是我們打擾你了。改天白天我們再來，吃了就不給錢了。”
新老板聽他這麽說，隻能收了錢：“那你們記得來。今天太晚，很多菜都沒有了。下次你們來的時候，我給你們做幾道，你們沒嚐過的菜。”
“好啊！那我們肯定不會客氣！”林沐瑤笑著答應，心裏卻沒有譜，再來？什麽時候再來？就這樣允諾他，到底好不好？
車上顧瀾清說：“吃個飯的事情，離開那天過來吃一頓就好了。回頭再給他留下聯係方式，有機會來F市可以找我們。”
第二天。
林沐瑤按照計劃，和顧瀾清去了一趟KG集團，找其它兩位董事說了辭職的事情。其它兩位董事也是愛莫能助：“上麵的意思，我們也左右不了。你要實在不想留，可以找律師。條款寫得很清楚，上麵亂改就是違約行為。條款也寫得很清楚，因身體原因不勝職位，可以選擇職位調整。可以選擇請假，最長假期不能超過三個月。還可以選擇辭職休養身體。”
林沐瑤看過這些條款：“我知道這些，馬董也拿這些和人事說過。可人事那邊說，上麵就是這個意思，還說要法律解決也可以。”
“搞不懂上麵的意思。”
顧瀾清插嘴問了一句：“你們認識上麵的人嗎？”
他們說：“我們不屬於總部直接管轄。我們屬於第三層。我們有事都往第二層報，他們再往上報。馬董因為著急，越過第二層直接聯係總部，其實是越了級。”
“所以，你們也不認識總部的人？”
“我們不認識，但有一個人認識，蕭董。”
“蕭董？”看向林沐瑤。林沐瑤搖頭：“我來公司差不多一年時間，沒有見過蕭董，甚至不知道有蕭董這個人。我就和馬董打交道比較多，他管的事也多。”
顧瀾清又問：“蕭董有什麽特別身份和故事嗎？他不常來公司，還是身份比較隱蔽？”以林沐瑤的性格，她新到一個公司肯定會大致了解一下公司成員。她不知道蕭董，有問題。
馬董說：“蕭董是我們這裏的第一大股東，但他隻掛名不管實事，有時候一年也不來公司一趟。但是每年總部邀請的年會，都是蕭董帶著秘書過去參加。然後秘書回來向我們說明情況，所以隻有他知道總部都有什麽人。要不這樣，我給你們一個地址，你們去找蕭董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