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的確是三胞胎
說到選擇性失憶,顧瀾清又想起沈詩眉。
沈詩眉就是受了刺激後,把穀子龍給忘得一幹二淨,以至於現在都記不起穀子龍是她的初戀。可是選擇性失憶的人不多,容易腦部創傷的人也不多,為什麽他身邊就聚集了三個?
劉霧芸,林沐瑤,沈詩眉……二胎生了三個?被別了搶了兩個?所以……想問又沒有張口問,到嘴的話封在嘴邊,以免打斷林縉的思路。
林縉繼續說那些事情,和林靜白講給齊苒的故事大同小異:“最開始的時候,應該還有記憶,她總是鬧頭疼又什麽都不想起來。後來隨著時間的越來越長,她的記憶慢慢淡去,鬧頭疼的情況才慢慢好轉,隻有偶爾才鬧。”
所以,果果說的是事實。
林縉不否認果果的說法,還將果果的說法進行了補充:“她偶爾才鬧頭疼,但每次鬧起來都特別狠,可以說是一次比一次狠。疼,暈,胡言亂語,不認人。”
第一次鬧這麽狠的時候,林縉著實嚇了一大跳,送她去醫院住了好幾天院,最後也沒有查出任何問題。關鍵是:“這股勁過去之後,她不記得自己鬧過頭疼,還說我騙她,還問她為什麽會住院?沒有任何不適,下床就能跑,還叫著肚子餓。”
林縉和醫生都被她弄糊塗,最後歸為疑症,不了了之。後麵再患這種病的時候,他就不往醫院送,自己在家裏照顧她:“她犯這個病沒有什麽規律,有時候幾年不犯一次,有時候幾個月會連犯兩次。
林靜白貪玩,手上有個閑錢就在外麵玩得樂不思蜀,沒有撞上她犯頭疼的時候。到是果果一直在家還撞上幾次,也被她嚇哭幾次,說外婆怎麽不理認識?說外婆是不是不喜歡她?
我給她好好的解釋了解釋,她才慢慢懂了。但是果果的嘴嚴,不像林靜白嘴上不把門,所以有些事情我會讓她知道。萬一哪天我突然走了,她還能給瑤瑤說個一二。”
顧瀾清感覺時機到了,前傾著身體略有緊張的問:“爸,我有幾個疑點想問問。第一,瑤瑤的生父你有沒有去找過?有沒有什麽值得可用的線索?第二,媽在犯頭痛的時候是不是有說過,別人搶了她的孩子?是不是有說過,她生了三個孩子?”
林縉喝口水潤了潤嗓子又直言不諱:“瑤瑤的生父,我找過也打聽過。但是,我連車禍的事情都查不到,又怎麽可能找到她的生父線索?她犯頭痛的時候我也問過她,瑤瑤的生父叫什麽名字,她不說或者是她忘了,她自始自終都沒有提起那個男人。但是她的確在犯病的時候哭過求過,讓他們別搶她的孩子,讓他們把孩子還給她。”
從她的哭訴中的確可以肯定:她二胎生了三個,二女一男。林沐瑤是長女,後麵還有妹妹和弟弟。但是這些僅在她犯病的時候說過,病情一旦恢複她就立即忘記,跟洗了腦一般。
這一夜顧瀾清無心睡眠,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怎麽辦?下一步要怎麽辦?查瑤瑤的生父,還是跟瑤瑤說明這一切?或者偷偷查查林沐瑤和沈詩眉的血液關係?
三個核心女人,每人都有一樣的病因。如果驚動了她們,她們是病情加重,還是會打開記憶?不確定的因素太多,而風險是一點都承受不起。
睡不著再翻個身,拿起手機給莫鳴發微信:“有個事情要麻煩你……”
次日。
一切看似正常。
除了劉霧芸不高興的嘀咕了幾句:“在海城,你拉著小魏聊天。來了這裏,你又拉著小顧聊天。你怎麽就有那麽多天聊?非要等到晚上聊?白天不能聊?”
林縉坐在餐桌前,眼眶充血的紅,他的確好幾天沒有睡好。其實昨晚沒有聊太晚,就是有些事情說出來之後思緒更繁雜,從而睡不著。嘻嘻地賠著笑臉:“沒有聊太晚,你睡了我就跟著睡了,就是睡不著嘛!白天還在海城,晚上就到了這裏,心裏開心又感覺陌生,難免會失眠嘛!今天沒什麽事,我白天困了補補覺補補覺。”
“你可以補覺,小顧也可以補覺?他要上班的,一堆事情等著他處理。就知道不能一起住,一起住就是影響他們,就是拖他們的後腿……”
林沐瑤打斷了她的話:“媽,你別總說我爸。大過年的,你還不讓他開心開。還有,以後我們就一起住,A市已經沒人,你們回去也沒人照顧你們。果果初中就在這邊讀,學校都已經聯係好了,該轉的手續也都轉了。”
“靜白……”劉霧芸可以接受這個提議,可她還是擔心林靜白,還是想見見林靜白。但是有些話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到嘴的話又生生縮回去,改口道:“行!你怎麽安排,我們就怎麽做。我的意思是,不管怎樣都不要打擾到你們的生活。如果我身體琮好,我還是願意回A市免得打擾到你們。現在是我的身體不好,你爸的年紀又大了,萬一他有個什麽頭痛腦熱我也照顧不了他。一起住就一起住,要是有影響到你們的地方,你們就說,我們改。”
“媽,瞧你這話說的,見外了不是?感覺女兒大了結婚了就是外人?我和顧瀾清沒那麽嬌氣,也沒那麽容易被打擾。工作就在公司做,回家就是生活過日子,一家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談什麽誰打擾誰?真要談打擾,也該是我們打擾你們。我們年輕人,愛鬧騰,鬧久了你們怕是要心煩了。”
劉霧芸又笑著連連擺手:“不心煩不心煩,我愛熱鬧,這房子也大。真要煩了,我們還可以回樓上,樓上的隔音好,聽不到聲音。我們還可以去花園裏轉轉,我早上出去轉了轉,好幾塊地都荒著,等天氣暖了可以折騰點花種種。”
說到這些,耳邊又一忽飄過一道聲音:“這裏種的花怎麽樣?紅色的黃色的藍色的花都種上一點,看著也不那麽單調。”聲音一忽而過,快的難以捕捉,又像耳鳴聲。
耳鳴聲一次兩次還沒事,多來幾次她也有不舒服,揉了揉右邊的頭:“行了,先不說那些了,都吃飯吧!吃完該上班的上班,該補覺的補覺,晚上下了班再聊。”
收拾桌子開始吃飯。
顧瀾清一邊吃一邊琢磨,見她們吃得差不多了,他又說道:“對了,瑤瑤,你今年是不是還沒有體檢?這幾天正好事情不多,要不你和眉眉去把體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