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否則後果自負
林沐瑤一動不動,一直昏睡不醒。
她睡了一天兩夜,偶爾睜個眼吃點東西又接著睡。
穀家打過幾個電話,穀鵬琰叫他過去一趟,穀曼靈問他:“為什麽要那麽狠心放火燒房子?就算你對我沒有感情,你對穀子龍也有友情吧!這房子不僅有爺爺的珍藏記憶,還有穀子龍的成長回憶,他就是在這座別墅裏長大並繼承並離開穀家的。”
顧瀾清把通話改成視頻通話,鏡頭對準昏睡不醒的林沐瑤:“你們會傷會痛會有遺憾,那我太太呢?她昏睡兩天不清醒,你們誰替她想過?誰替她打抱不平?穀曼靈,你等著,你以前對她做過的壞事,我同樣會來清算。一個一個來,不著急的。”
“你什麽意思?我對她做過什麽?”
“你做過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你要心裏不清楚,可以打電話問問齊苒。她現在的處境,應該和穀老的處境差不多。”
“什麽?”娃娃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顧瀾清的意思是:所有真相他都知道了,包括三年前的離間案?天啊!怎麽會這樣?齊苒不是拍著胸脯說保證沒事嗎?
顧瀾清冷哼出聲:“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能包住火的紙。你做過的那些戲,你都要承擔後果。你拍的那些假視頻,我會一一幫你保存,日後送給你老公慢慢欣賞。還有……重點……你聽好了。你在我這裏狗屁不是,我對你沒有感情更沒有什麽友情,你少拿友情來譴責我,你沒有這個資格,更沒有資格拿穀子龍做籌碼。”
娃娃呆滯現場,腦海一片空白,耳邊久久盤旋著顧瀾清的聲音……紙不住火,假視頻,狗屁不是,沒有感情更沒有友情……怎麽會這樣?怎麽可以這麽薄情?就算接觸不多,友情可以有吧!
打電話給齊苒,齊苒關機。
開車趕到齊苒的別墅,已經亂成了一團。沒有管家,沒有保姆,沒有打掃,客廳被翻得亂七八糟,家具也被打砸得慘不忍睹。齊苒沒在客廳,哭聲從樓上傳來,她跑到樓上。
呆了。
齊苒趴在地上,頭發淩亂地抱著顧賓的腿。顧賓一直踹她踹她,把她的手都踹出了血還在踹,他的懷裏抱著保險箱。
“你還給我,還給我。那是我全部的身家,你不能搶,不能搶。”
“你全部的身家?錯!這些都是我的錢,都是你從我這裏騙走的錢。你騙了我那麽多錢財,騙了我那麽多首飾,你現在必須全部還給我。”顧賓咽不下這口氣,想想他在穀老麵前脫過衣服他就要瘋。丟臉丟到別人身上可以,丟到一個老頭身上,他還是男人嗎?反正已經撕破臉,也無所謂夫妻情義。撕!有多難看就撕多難看,都不要臉算了!
齊苒痛得大喘氣也不肯放手:她什麽都沒了,沒有未來,沒有兒子,沒有錢財和希望。她隻剩保險箱裏最後幾套首飾,這些首飾是她全部的希望,她得靠它們換錢讓自己活下去。
抱著腿不讓他走,又透過縫隙看到門邊的娃娃。
怔住。
驚慌。
手驀的失力被顧賓掙脫,顧賓轉身間看到娃娃同樣怔住:“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娃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捂著胸口麵有驚色:“你們,你們,你們……”她本來還不信顧瀾清的話,可是看到這些她還能不信?真的,破了,全都破了。
顧賓恢複了鎮靜,抱著保險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顧瀾清早就知道了三年前的真相,他故意不說故意看我們頻頻出醜。前天晚上他過來說了真相,還和她斷絕了母子關係,不會再成全她做任何事情。你如果還想通過她嫁給顧瀾清,那麽我告訴你,不可能。不但不可能,你以後連顧瀾清的身都靠近不了,他厭惡你就像厭惡她那樣,讓他惡心。”
齊苒心如死灰,整個世界暗成一片,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
顧賓抱著保險箱走了,娃娃站在門口看著她,心情幾度穩不下來:“你不是說,不會被發現嗎?你不是說,你很有把握嗎?你不是說,林沐瑤蠢得跟豬一樣隨你玩得團團轉嗎?現在這是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慘了?”
“我怎麽害你?一個巴掌拍得想嗎?你要沒有貪念,你會和我合作?現在失敗了,你來怪我,那我怪誰?”齊苒從地上坐起來,她頭發淩亂衣衫不整,視線看著娃娃又透過娃娃看著別處。她心裏沒了焦點,眼中也就沒有焦點。
娃娃氣得五官扭曲,胸脯劇烈起伏:她是中了什麽邪,才會一直相信齊苒的話?三年前他們合夥把林沐瑤擠走,這三年林沐瑤不在A市,按理來說,她大把機會可以睡服顧瀾清。可是齊苒呢?不幫她,還一個人跑到國外去定居。說什麽遠程指導她,說什麽遠程指導她不會被顧瀾清發現貓膩……遠程指導,一指三年,最後導出這樣的局麵?
她齊苒不要臉,她穀曼靈還要臉啊!
這事情如果被顧瀾清傳到外麵,她還怎麽在A市立足?
生氣了,氣得怒不可遏,頭頂冒火:“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好好清算一下,你借我的錢三天之內還給我。還不了,我會讓律師上門找你談判。你如果不肯談判,我會召開記者,說你陷害我,說你騙我的錢,說你害自己兒子,還害死自己兩個未成形的孫子。”
齊苒怔了怔又哈哈大笑:又來了,又來一個威脅她的人:“我會怕嗎?我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麽好怕什麽?你敢那樣說我,我同樣敢說,是你指使我做惡多端,是你拿利益拿勢力來威逼我。這A市,誰不知道穀家勢力大,誰不知道我齊苒是顧家的棄婦?娃娃,要裝弱者,你會,我也會啊!”
娃娃冷笑,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嘴臉,想自煽耳光,她自己是真瞎啊:“你要跟我比弱者?你現在眾判親離,誰還會相信你說的話?而我還可以找到很多證人,來證明我是無辜的被害者。你要找誰幫忙?找你兒子嗎?他已經和你斷絕了母子關係。換句話說,他已經不要你了,你再也沒有靠山可靠。沒有靠山可靠,你還想跟我玩?行啊!玩玩就知道誰贏輸!齊苒,最後說一遍,三天之內把錢還清,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