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你傻不傻
魏華禹抬起手敲打他的頭：“你是不是傻啊？我覺得自己就挺傻，你怎麽比我還傻？你想想，是誰指使董老？董老又是替誰出氣的？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她不找穀老找誰？”
薛海摸著頭，眼神晦澀的看著穀子龍：“穀大哥，是這樣嗎？如果是這樣，你幫她，還是幫穀老？你要幫穀老，她肯定會恨你。你要幫她，穀家人又會怎麽說？你不在A市，你父母和弟弟都在A市，影響不好吧！”
穀子龍點點頭，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公司開業沒有多久，很多事情都沒有上正軌，需要我們留在公司穩定場麵。林沐瑤這次出去，並沒有說多少天回來。我們四個人在A市呆一天兩天還可以，呆久了這邊怕會出事。所以，我剛才想了想，要不A市我就不回去了。魏華禹和顧瀾清陪著林沐瑤，薛海幫眉兒打包行李，我留在這邊坐鎮。這樣一來，你們在A市也能多呆幾天，讓她把事情辦完再回來。”
他不回A市，穀老想發難到他身上，也是沒有說詞的。
魏華禹不敢表態，顧瀾清倒是點點頭：“可以，你留公司，我陪她回去。我尋思她除了會找穀老，還肯定會我媽。我媽人前人後兩張臉，我得回去盯著，免得她吃虧。”
第二天八點，一行人出發。
穀子龍不能回A市，林沐瑤還是挺開心的，一來可以不用擔心沈詩眉，二來也可以保證穀子龍的安全。相對於他們，穀子龍更適合留在F市。
魏華禹和沈詩眉一輛車。
薛海和手下兄弟一輛車。
顧瀾清和林沐瑤一輛車。
他們坐在後座，沒有緊緊靠著還一人坐一邊，中間隔出一人的位置放著本和筆。這些筆和本都是林沐瑤的，她故意放在中間隔開兩人，嘴上卻說：“我一會兒有個視頻會議，這些筆和本放在這裏方便我拿。”筆記本放在腿上，目不轉睛的盯著。
顧瀾清沒有說什麽，抱著自己的筆記本處理自己的事務。半個小時後，她的視頻會議還沒有開始，他就問：“你什麽時候開始視頻會議？我也有一個視頻會議，我和你錯開時間比較好，免得互相幹擾。”
林沐瑤根本沒有視頻會議，又故意看了看手表：“你可以先開，我這裏還有文件沒有做好，還要等一會兒才能開始。”
“你是什麽級別的視頻會議？”
“不是什麽高級別的視頻會議，就是公司幾個高層要傳輸文件。我要不回A市，我上午就在公司，他們就可以過來拿文件。我回了A市，就隻能一邊看文件一邊討論修改的地方。我還在一會兒才能做完，你著急就先開，我可以等的。”
“我不著急，我等你。”既然還有四十分鍾，他就把中間的筆和本全部收起來，放到他的左側：“等你開始，我給你拿過來。”說完，整個人坐過去，挨著她，和她咫尺之距。
她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不怕我偷看你的公司機密？”
顧瀾清索性合上筆記本，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你要怕，我就先休息兒。頭有點痛，車上看筆記本容易頭暈。”
“的確是這樣，我也是習慣了才能長時間看。你睡吧，我……”
“老婆，我頭痛。”顧瀾清不看她，閉著眼睛囔囔頭痛：“老婆，我頭好痛。新公司太忙，大的事情不斷出，小的事情層出不窮，都要處理，弄得我一個安全係統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做好。睡覺也睡不踏實，最近總鬧頭疼，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林沐瑤的心痛了又痛，手指幾次掙紮還是放棄了掙紮，對司機說：“等會兒看到服務區你就進去問問，看看有沒有治頭疼的藥，顧瀾清頭痛。”
司機應好。
顧瀾清卻睜開眼睛說：“我不想吃藥，老婆幫幫揉揉。以前我頭疼的時候，你都會幫我按摩。我記得好些次，我都在你的按摩中睡著。再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一點頭疼都沒有了。老婆，你幫我揉揉，我不要吃藥。”
林沐瑤臉上笑著，心裏卻亂成團地掙紮：按摩？不按摩？親近？不親近？不親近，是不是就會被他發現什麽？想明白之後，把筆記本放到一邊，雙手放到他頭上幫他細細按摩。
司機見狀，把中間的隔板拉上。車廂裏頓時隔成兩半，互不幹擾。
林沐瑤有點慌：某些決定做出來的時候，是需要勇氣的。如果這份勇氣被打破，她又會成為那麽鹹魚，拖後腿，被指責。
手指忽的被握住。
她嚇得一個機靈，又撞上顧瀾清黑白分明的眸子：“不，不是頭痛嗎？怎麽，不痛了？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老婆，你心不在焉，按得不舒服。沒有止痛，反而更痛。”顧瀾清盯著她的眼睛，讓她無處可逃。她更慌，臉上笑著，都笑得十分勉強。是電話救了她，還是一個國際長途，講了很久很久。等電話講完的時候，氣氛已經不再尷尬。
顧瀾清歎了一口氣，把她摟進懷裏，親吻她的頭頂：“我要拿你怎麽辦才好？你說，我要拿你怎麽辦才好？”顧瀾清同樣有點迷糊，因為不知道她心裏的真正想法，所以不知道她想做什麽。他隻是感覺不妙，感覺她在放棄他。
他那麽愛她。
為了她，他舍棄了一切，她又怎麽可以放棄他？
可是……這些都是他的感覺，都是他的猜測，不是最後的結果。她要否認，他就……所以什麽都不能，隻能自己害怕著。
林沐瑤忍了又忍，還是狠心地把他推開：“我還有電話要打，你先自己眯會兒，等我忙完我再來照顧你。”然而這一忙就是四個小時，到了KG集團的總部她還在講電話。
她把能打的電話都打了一遍，從生意聊到春節，從春節聊到結婚生子，又從私生活聊回公司，最後以同樣一句話結尾：“明年我們再合作合作，期待我能這個幸運和機會。”
顧瀾清醉了，服了，揉了揉她的額頭，用行動告訴她：他不傻，他都懂。
林沐瑤沒有理會，下車進公司大樓又給馬董打電話：“我到了公司，您在哪裏？我是上去找您，還是怎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