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詞窮
林靜白還在扯開嗓子嚎，林沐瑤隻作沒有聽見：瘋狗的犬吠聲，她有必要聽？有必要往心裏去，讓自己生氣出病？不！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賤人！耶種！
林靜白隻會這樣罵，罵了十幾年從來不帶不換詞。這麽罵能說明什麽？說明她是耶種？
不！這麽罵隻能說明林靜白詞窮。
小時候她親自問過爸爸，她是不是耶種？爸爸說得很清楚：她不是，不但不是還是爸爸手心中的寶貝兒！她相信爸爸，爸爸從來都不會騙她。
坐進汽車，和魏華禹趕往醫院。
受冷空氣的影響，F市今天大降溫，下午的氣溫比早上還要低幾度，天空陰得像黑夜。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還會有大麵積的降雨，局部地區會有雨夾雪。
寒冬就這麽悄悄來臨，凍手凍腳還凍心：“不知道果果冷不冷？”不知道果果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可憐的孩子！她也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們會朝果果動手。以為斷了他們財路，他們就會嚐試自立更生。
人渣！爛泥巴！
魏華禹有點擔心，天氣太暗了，完全不利用她出行。他有點不想她去醫院，想把她直接送回家：“醫院有空調有被子，果果不冷的。瑤瑤，你先回家好不好？我去醫院照顧果果，等明天你再來看她，好嗎？她出了檢查結果，我打電話給你，好不好？”
“不好！”林沐瑤一口拒絕，她必須陪果果，她現在果果的精神支柱。她在那裏，果果能安心治療。她不在那裏，果果心裏難免會多想。她也知道魏華禹在擔心什麽：“我沒事，你們都在那裏我能頂得住。我要實在頂不住，我就跟果果說我先回家。我跟她說一聲，總比不出現的好。”
“你剛才在酒店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我聽到你喊老妖婆。”魏華禹偷偷減速，想拖延時間說服她，讓她能改變主意先回家。她不回家，隱患就存在，就可能亂上添亂。
林沐瑤這次沒有瞞他，如實說來：“魏華禹，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間就能看見齊苒的幻覺。我以前隻能看見顧瀾清，現在能看見齊苒。不但能看見她，還能聽見她說話。你知道，她在跟我說話。”
齊苒會說話，魏華禹並不吃驚，因為以前出現幻覺的時候，幻聽也是一起出現的。齊苒有了幻覺，再來幻聽，正常。不正常的是：她怎麽會看到齊苒的幻覺？
病情加重？還是知道真相後，心裏恨上了齊苒，所以就看到了齊苒的幻覺？魏華禹驚訝之後又恢複了冷靜：“她都跟你說了什麽？”
“她……”到嘴的話又及時止住，有些真相他們不想她知道，那她就假裝不知道：“她說她不喜歡我，喜歡娃娃。說我不配嫁給顧瀾清，說我拖了顧瀾清的後腿。”
“瑤瑤，達米以前說過：你心裏在意什麽，你就會出現什麽幻覺和幻聽。自從顧瀾清脫離嫌疑之後，你就沒有再出現那些幻覺和幻聽，因為你知道顧瀾清沒有辜負你。知道是齊苒陷害你之後，你心裏又開始恨上了齊苒。心有所想，心境才會被幹擾。”魏華禹喘了一口氣也順便看了看她的臉色，見她臉色尚好，才又接著說：“你看到的，都是你心裏想的。心裏想的，腦海才能幻化出來。瑤瑤，你能不能試著改一改？恨歸恨，複仇歸複仇，明刀明槍的幹，別總是為難自己。”
林沐瑤往後一靠，雙眼閉起：“我知道，我也想改，可是我做不到。”她嚐試過，也盡力過，可是不行：“我再努力試試。你先別跟顧瀾清說，免得他又擔心。”
“好！那你先回家，好嗎？萬一在醫院再看到齊苒，豈不嚇到果果？”
“不會！我能控製住！我盡量控製住！”
林沐瑤堅持去醫院，打心底不忍心把果果一個人丟在醫院。林家就這麽幾個人，以前是爸媽照顧果果。現在他們在外麵旅遊，就該輪到她照顧果果。顧瀾清也清楚的表示：他願意收果果為女兒，放在身邊照顧和培養。不管以後會怎樣，先讓果果健康長大才是正道。
魏華禹沒有辦法，等紅燈的時候給顧瀾清發了一條微信，說了說情況。顧瀾清很快回複他的微信：讓她去吧！她就果果一個外甥女，不可能不管的！她要真能不管，也不會一個人跑到酒店來打人。你跟著她，再讓薛海去問問，沈詩眉能不能移到果果的病房一起輸液。身邊的熟人多，她心裏也不慌。
魏華禹回了：知道了，你忙完也快點過來，今天的天氣著實不好。
顧瀾清明白，又一次問何安和林靜白：“你們倆想好沒有，你們是繼續和齊苒合作，還是來投靠我？投靠我，我給你們安排新的人生。投靠齊苒，你們的結局會比現在還要慘。”
“你，你，你……你怎麽知道，我們和齊苒有合作？”何安被打得很慘，嘴巴都腫得張不開。林靜白的臉上沒有流血，可腫臉的程度差不多，說話含含糊糊，眼神不斷閃躲。她脾氣上來還敢和林沐瑤頂一頂，顧瀾清麵前她就慫了。感覺顧瀾清很厲害，一隻手都能按死她的節奏。現在知道他們和齊苒合作……後果不敢想啊。
顧瀾清吐出一口煙，又吸了好幾口，才不急不緩地說：“我媽那個人比較複雜，也比較喜歡坑兒子。她坑過我幾次，所以我就悄悄留了心，派了保鏢監督她。她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就沒有留心防備我。所以，她做了什麽，見了誰，和誰合作，我都知道。”
說完這些，視線又移到周航的身上：“我還知道她見過周航，還給了周航一筆錢。不過那筆錢周航無福消受，被一群小混混給沒收了。”
“……”周航目瞪口呆，也終於明白了怎麽回來：小混混不是別人，就是顧瀾清的人。如果說，剛才他們還有懷疑，現在他們是深信不疑，顧瀾清的確有派人跟蹤齊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