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有沒有辦法分辯真假
有她就足夠。
有她就有全世界。
顧瀾清把她抱到腿上，強硬的逼她答應：“我們不要再為生寶寶的話題吵架，更不要再為生寶寶的話題生氣，我一點都不喜歡冷戰，那種感覺就像被打入了冷宮。”
林沐瑤噗嗤一笑，想起那天早上，她甩臉就走人。顧瀾清各種攔她，各種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有給他臉，還甩出光碟要他知道她為什麽不能生。如果不是他失蹤太久，她都不會覺得冷戰有什麽不好。
胳膊環住他的脖子，臉上親了他一口：“好！我答應你，以後我們不冷戰。那種感覺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太折磨人。顧瀾清，這些日子我特別想你，比任何時候都要想你。”
顧瀾清看著她，眸光帶笑，笑意綿綿：“可以！變聰明了！越發聰明了！不僅會敷衍我，還會給我丟糖衣炮彈。林沐瑤，我剛才要你答應什麽來著？你想蒙混過關？”
輕捏她小臉。
不輕，不重，不疼，卻有些癢癢。
她笑著躲開，把臉藏到他脖根下麵：“我哪有丟糖衣炮彈，我是實話實說，我是真的很想你。剛才等電梯的時候，我還在看手機，看你什麽時候跟我聯係。”
“所以？”
“你說呢？”
“我想聽你說。還要不要離開我？要不要一直陪著我？”
林沐瑤不想離開他，想一直陪著他，可是……眼簾抬起來，眸底藏著幾分沒底氣的怯弱和擔憂：她不能生育，還有病。沉沉一聲歎息“哎”：“顧瀾清，我也不想離開你，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陪你，我的病……好像在惡化。”她沒有瞞他，好像也瞞不住。他剛才就一直追問：為什麽見到他卻不理他？這個問題她隻能逃避一時，不可能一直避而不談。
顧瀾清心口一滯，疼得呼吸憋在胸口：他剛才已經猜到，隻是心存僥幸而已。收緊雙臂抱緊她，恨不得將她融入身體好好保護：“不怕！我帶你去看醫生！我問過醫生，你這種是心病，心結解了這病就好了。瑤瑤，治病的時候你要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如果非要形容這種真心是什麽樣子，那我可以告訴你，如果哪天你不在了，我可以陪你共赴黃泉。”
林沐瑤心疼得收緊，亦緊緊地抱住他：“我相信你。”因為相信，她已經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像以前那麽失控，但惡化的結果感覺不是很樂觀。具體怎麽不樂觀，看過醫生再說，現在說來都是徒增他的煩惱。
又聽他在耳邊問：“現在又是什麽症狀？”
她閉上眼睛，又是一聲沉沉的歎息：“不用晚上，不用陌生的環境，隨時隨地都能出現幻覺。沒有任何預兆，無須任何刺激，說出來就出來，說消失就消失，沒有規律可尋。”
“他們不知道？”
“他們應該知道，出海的時候差點出事。之後我隱藏的特別好，他們就以為我好了。其實沒有，不但沒有，反而更嚴重。你來之前，我還看見你站在安全通道朝我招手。以至於你真正出現後，我都分不清你是真實還是幻覺。”
顧瀾清好像懂了她的意思：“你看到的幻覺都是我？”
林沐瑤點點頭，自從他不肯見她，她就出現這種幻覺和幻聽。有時候幻聽能刺激到她，有時候她一門心思都在他身上也就聽不到幻聽。幻聽就目前來說，對她影響不大，不像以前致命的就是幻聽。
“幻覺出來，都能持續多久？”
“有時候一閃而過，有時候能持續五分鍾。”
“看見我，我都對你做什麽？”
“有時候什麽都不做，就在旁邊看著我。有時候會讓我跟著走，就好像出海那次。”
顧瀾清知道那次的事情，穀子龍有打電話跟他說，說她差點就跳到海裏，說她白天也會出現幻覺，讓他盡快過來。之前魏華禹也跟他說，說她病情惡化，會莫名其妙的笑，但她隱藏的很好沒有出問題。跳海那次估計是失控，著了幻覺的道。
顧瀾清有點怕，不知道這種程度是哪裏程度，不知道這種程度又有多嚴重。不過聽她的意思，她好像能控製住，一來他們不知情，二來沒有發生不好的事情：“是不是能控製？是怎麽控製，沒有再著道的？”
“你說要十天時間，我就算著時間。時間沒到，所有的顧瀾清都是假的。”
“所以剛才看見我，就覺得我是假的？”
“嗯！”
“有沒有辦法分辯真假？”
“假的，一直碰不到。真的，觸手可及。”
“那以後你就摸摸，摸得到就是我。摸不到，我讓你做什麽你都不要做。”
林沐瑤嗯的點頭，又抬起頭看向他：“說好了要十天才能過來，現在提前這麽多是不是又耽誤了你的事情？”
顧瀾清慢慢解釋給她聽：“決定辭職後，我就想著永久性的離開A市。既然是永久性的離開，A市的不動產就要處理，本來我是計劃把不動產全部變現完畢再過來。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情，馬念旋會幫我處理。”
“你都離開了顧氏，馬念旋還能幫你做事？”林沐瑤有點詫異，按理來說，顧瀾清離開後就成了顧家的仇人。馬念旋拿著顧氏的工資，顧氏又怎麽可能讓她再幫顧瀾清做事？
顧瀾清看著她的眼睛，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剛接手的時候，老頭給我留了幾個老員工，但老員工都皮了，一點都不好使喚，我就慢慢更換人。馬念旋和賀承安都是我培養出來的親信，我都走了他們還會留？過幾天他們就會遞交辭職報告，又怎麽不能幫我做事？”
顧瀾清對他們一直很好，他們願意跟隨顧瀾清也能理解，可問題是：“你現在都沒有著落，他們忙著辭職做什麽？還是說，你早就鋪好了路？”隻有鋪好了路，顧瀾清才會同意他們辭職，不然生計問題怎麽解決？理想歸理想，現實總是很殘酷，沒有錢吃什麽住什麽？
顧瀾清卻不忙著回答，隻笑著告訴她：“穀子龍也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