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心裏苦苦的
榮太太是榮一博的太太。
榮太太的兒子是榮一博的血脈。
顧瀾清的血脈被他們合夥害死，他們的血脈顧瀾清能讓他們留嗎？顧瀾清想都沒想，果斷的搖頭：“冤有頭債有主，我就找他們，不害那些無辜的人。榮太太和孩子都是無辜的，我沒必要沾染不必要的血腥。”換句話說，顧瀾清不是暴君，他隻討該討的說法，讓榮一博生不如死就可以。
外市另一個宿管阿姨和他們的情況差不多，罰款，關押，最後也是卡在錢上。父母願意給孩子錢，輪到孩子出錢的時候他們就未必願意給。
如此一來，就剩最後一個人沒有收拾：章兵！拿錢做股市投資，最後越套越深，現在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他們沒有動手，顧瀾清要留著自己玩：“聯係一下高利貸那邊，明天約個地方見個麵。”
與此同時，F城。
穀子龍的臉色黑得像墨汁一樣，他把魏華禹趕到林沐瑤的公寓，把沈詩眉叫到魏華禹的公寓。他蹲在沙發前，握著沈詩眉的腳好好檢查，眸光犀利。
“你別亂按，按得我疼啊！”
“你現在知道疼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現在又沒死，怎麽就不知道疼？”
“知道疼為什麽不好好養著？昨晚是豬蹄，今晚是牛蹄。”
“……”沈詩眉沉默了，好半晌都沒有說話。穀子龍沒聽見她說話，以為她在生氣，抬頭看了她一眼：“說你就生氣，你……”
“我沒有生氣啊！”
“你不生氣，為什麽不說話？”
“我在想，牛蹄有多大。我吃過完整的豬蹄，還沒有吃過完整的牛蹄。”
“……”穀子龍滿臉黑線，無語望天：“你的腦回路能不能正常一點？現在想豬蹄和牛蹄的區別？現在要想怎麽消腫？”
“明天就不腫了。”
“所以，你今天就使勁的用腳？”
“我今天沒有怎麽用腳啊！買菜和收拾都是魏華禹做的，但他做的飯太難吃，我就做了一個飯而已。不做飯的時候，我就在在沙上躺著。”他一直握著她的腳，用掌心幫她暖著。她感覺有點別扭還有點曖昧，不自然的往回抽抽腳，卻沒有抽出來。
穀子龍不放手，還讓她別動：“我幫你暖暖，暖熱了再上點活血油，這樣能快點消腫。我說，你和林沐瑤是不是被詛咒了，一來F市就輪流的崴腳。她崴腳還有顧瀾清和魏華禹心疼她，你崴腳除了……”除了他，還有誰心疼？林沐瑤還不知道她崴了腳吧！
不過，林沐瑤今天的狀態是真的很差，整個人渾渾噩噩，眼神呆滯無關。看到他也就是淡淡地問了一聲：“你怎麽來了？”然後就接著吃飯，吃完飯就回房睡覺去了。
“林沐瑤沒事吧！”穀子龍不想管她，可她出了事，沈詩眉肯定會很難受。他不想她難受，再替顧瀾清管一管：“要不要送她去醫院看看？上次你車禍住院的時候，我其實是想帶她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她不是不能生育嗎？把那個也查一遍，看看到底是什麽原因不能生育，看看能不能治一治。萬一能治，這個心結不就解了？”
沈詩眉讚同這個提議：“檢查這個可以，檢查別的就不行。昨晚才發過病，雖然發病的時間短，但傷害還是有的。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以前發病睡一夜就能恢複，現在發病睡一天也是呆呆的。也能間接的反應出，她的病情在惡化。”
“顧瀾清怎麽說。”
“顧瀾清隻說要給她一個說法，別的暫時還沒有顧上說。不過看公寓的模式，還有她上班的自由度，還有我忽然辭退……這些想必都是顧瀾清一手安排的。他把林沐瑤支到這裏，讓齊苒害不到她。”
穀子龍沒有再說話，以顧瀾清的經曆，顧瀾清不難受才怪。林沐瑤需要時間療傷，他也需要時間接受這些現實。所以現在不見麵，對他們都有好處，就是不知道林沐瑤能不能等得起：“吃飯的時候，我聽林沐瑤問過好幾次，像是問我們，又像是自言自語。她問：顧瀾清還要多久才能辦完手頭上的事情。”
沈詩眉也聽見了，她還回答了幾遍。後來發現，林沐瑤根本沒有聽她的回答，隻是慣性的一直問。心裏確實很擔心，魏華禹也聯係了達米醫生，但是沒有聯係上。達米醫生關機。
“所以我說，要不要帶她去醫院看看？”穀子龍把她的腳暖熱，又伸手拿旁邊的藥倒在掌心，搓熱再給她縛上去。
沈詩眉隻覺暖暖的很舒服，她看著穀子龍，心裏又有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感覺他們似曾相識，感覺他們像老朋友……可是，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啊！又想起住院的時候，她總被他的背影打動，淚流滿麵。
但要問她對穀子龍是什麽感情，她還真的說不上來。她不抵觸和他交往，也不欣喜和他交往。也就是說：她對他沒有期望也沒有失望，怎樣都可以的一種矛盾狀態。
“很疼嗎？”穀子龍抬起頭，就撞見她的心事重重的眼神，幾分複雜幾分隱忍。
她倏的回神又心亂的搖搖頭：“不疼！我對疼痛不是很敏感！”又往回抽了抽腳：“穀子龍，你可以自己上藥，你讓我自己來吧！”
“女人的力氣能和男人的力氣一樣？除了上藥，還需要勁道的按摩。你那樣不痛不癢的揉搓又有什麽樣？好好坐著，我來就行，反正我今天也沒有什麽事。”他就是專程來給她揉腳的。至於他沒有什麽事……康順就笑了，他把事情一甩就走人了，現在康順正在替他收拾爛攤子，忙到吐血。
穀子龍慢慢幫她按摩，一點一點的添加力氣，把她的豬蹄子揉得生紅生紅。樣子不是很好看，但效果還是很顯著：“看著好像小了一點，明天應該能好一半。明天想吃什麽，我去買菜做給你吃。”
“你會做飯？”沈詩眉驚訝的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穀子龍笑了笑，又苦逼的低下頭：他以前做過給她吃的，還特意為她學過菜，可她全部不記得了。林沐瑤不知道什麽時有痊愈，她又要什麽時候能想起他？心裏苦苦的，不知道要怎麽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