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問問就知道了
然而林沐瑤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是想說出她不能生育的事實。說出這些事實，首先要撇開齊苒，隻說這是她的問題與齊苒無關。
可她恨齊苒，不想放過齊苒，又不想他夾在中間太過難過。一邊說著一邊琢磨措詞，又聽見他發狂的嘶吼從那頭傳來：“不能生就不能生，為什麽非要生寶寶？沒有寶寶，我們一樣可以過得好好的。林沐瑤，相對於寶寶，我更想要你。要你生寶寶，我就是怕你跑了，就是想用寶寶套牢你。你不跑不離開我，我還要寶寶做什麽？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你。”
沒法再繼續往下說。
這通電話多一秒鍾，他都無法接下去。
他掛斷電話埋頭痛哭：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虐待他們？他們有什麽錯？都有什麽錯？齊苒尚且可以選擇自己要不要嫁給顧賓，可他無法選擇要不要做他們的孩子。他沒法選擇，沒法選擇啊！沒法選擇也是他的錯，也要他承受這些妻離子散嗎？
好！他承擔！那麽，請放過林沐瑤好不好？放過林沐瑤好不好？為了愛他，她真的已經卑微到了骨子裏，到了塵埃裏。在他麵前，她真的已經沒有半點尊嚴。
林沐瑤是真的沒有尊嚴和原則：剛知道真相那會兒，她還在心裏跟自己說：要顧瀾清自己做選擇的。選擇不好，她就跟他離婚。該怎麽著就怎麽著，不慣著他們。可這會兒事情逼到眼前，她又退縮回去，隻要他高興就行，她無所謂。
這或許就是愛情：虐她千百遍，她依舊愛他如初戀！
一夜沒睡。
在沙發上一直坐著。
天亮的時候，林沐瑤的精神很差，差到走路都搖搖晃晃，沒法去公司上班。再次請假也好在趙明隻是從幕前移到幕後，不然這分公司肯定得亂套。
她在家裏補覺。
沈詩眉一夜沒睡，也在家裏補覺。她的腳踝昨晚扭傷後一直沒有處理，這會兒睡著睡著就被傷處疼醒。她沒有吵醒林沐瑤，自己起床找藥。魏華禹在客廳的沙發上補覺，見她翻藥箱又輕聲問她怎麽回事，他以為林沐瑤病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腳。
他蹲下來一看：乖乖的，這豬蹄好粗啊！
正巧穀子龍給他打電話，問他為什麽沒去新公司報道？他二話不說，掛斷電話拍了兩張照片給穀子龍發到微信：一張是林沐瑤睡覺的照片，簡單地說了一下淩晨的事情。一張是沈詩眉的豬蹄照：“我一個人要照顧兩個女人，我容易嗎？新公司沒有我項目一樣進行，她們如果沒有我，今天都得餓死。不說了，我先給她上藥，再出去買菜做飯。”
什麽項目？什麽老板？魏華禹統統沒有興趣，他就想離開A市來F市照顧她們。來了之後那就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穀子龍臉色鐵青，一遍遍放大手中的照片：飯桶！簡直就是飯桶！給他項目做什麽？派他過去做什麽？不就是想讓他照顧沈詩眉嗎？現在好了，照顧出一個大豬蹄子！
生氣！超級生氣！打電話給康順：“訂機票，我下午要去F市！”
康順一頭霧水：“下午？下午你的行程……”
穀子龍煩躁不堪，一口打斷：“我管什麽行程不行程？這公司沒有我，它照樣轉！”再打電話通知秘書，幫他收拾行李。
康順莫名其妙，把他送到機場的時候他還是一頭霧水。而此時，機場的貴賓出口賀承安正在接機，顧瀾清戴著鴨舌帽從出口走出來。他瘦了許多，穿著隨便，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若不是賀承安對他高度熟悉，他不會認出那是顧瀾清。
見到麵，沒有多說話。一前一後的離開，再一前一後的上車。他在車上坐好，穀子龍在那邊登機，正按指令關閉手機。
“顧總去酒店還是去哪裏？”
“去你家。”
住酒店很不方便，出出入入難免會遇到熟人。住林沐瑤的公寓就更不方便，齊苒沒有死心的情況下，肯定會隔三差五的過去蹲點，萬一被她蹲到……他遲早要找她攤牌，但不是現在，還在等一段時間。所以攤牌之前，他不想見齊苒。
回他自己的別墅……不不不，他的別墅一亮燈，他們同樣會知道他已經回來。所以琢磨一夜，賀承安的住處是最安全的。
賀承安有自己的別墅，規模不大，上下兩層。平時一個人住，鍾點工阿姨每天過來收拾一番。收拾好就會離開，不會在那裏住。所以賀承安那裏有人出入或者亮個燈，都沒有什麽影響。
賀承安把他接到自己家，又給他倒了水做了飯，吃完才去書房匯報情況：“林沐瑤的父母都不在A城。林靜白不知道林沐瑤的下落，齊苒找到她也沒有用。周航已經被保釋出來，在周家窩著，不敢再打林沐瑤的主意。”
這幾個人和林沐瑤都有直接的關係，也是齊苒會想辦法騷擾的幾個人。但是林靜白人品惡劣不被齊苒喜歡，對林沐瑤又所知甚少，所以齊苒不會怎麽找她。倒是周航，齊苒會想辦法利用。
果然。
賀承安拿出一疊照片：“周航被整怕，不敢再打林沐瑤的主意。但是齊夫人不一樣，她覺得周航可以利用利用，昨天中午齊苒約了周航見麵。不知道聊了些什麽，他們差不多聊了兩個小時才一前一後離開。這是當時的照片。”
“找周航問問就知道。”顧瀾清沒有把周航放進眼裏，周航能怎麽著林沐瑤，無非就是說些中傷林沐瑤的話。
賀承安還真的派人打了周航：“周航說，齊夫人沒跟他說什麽，就是問了問林沐瑤的事情，把林沐瑤從小到大的事情都問了一遍。周航把知道的全部說了一遍，然後得了兩萬塊錢的獎勵。”
顧瀾清就知道是這樣，沒把周航放到眼裏，又問了其它幾個人的情況。賀承安一一回答：“開飯店的那個，飯店已經被封。不僅衛生不達標，還查出幾樣有毒物品，其中就有甲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