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好不好
記者有隨身的相機，律師會做好現場的取證。
律師敲響門，榮一博從貓眼往外看，見著不是熟人他就把門打開了。他做賊心虛，平時也都小心翼翼，謹防著熟人撞到他門上。然而門一打開，一道身影就急撲過來，熟悉的聲音同時傳到他的耳邊：“榮一博，你TMD還要臉嗎？包養情人，私生女兒，我要告你重婚罪，我要讓學校知道你是一個什麽樣的老師。”
榮太太撕著他，揪著他的頭發往死裏打。
他想要反抗想要還手，她就執起桌上的紅酒瓶朝他頭上狠狠敲去。
紅酒瓶很硬，瓶子沒有碎，他的腦袋卻開了瓢，鮮血嘩嘩的往外流。人倒在地上，白色的瓷磚瞬間被染紅。女人嚇得尖叫，殺人啦，殺個啦。女兒嚇得哇哇大哭，爸爸，爸爸。
律師替他們報了警。
記者把現場全部錄下來。
一個小時之後，榮一博的消息在網絡疾速漫延。
顧賓看到了這條消息，卻沒有和顧瀾清的事情聯係起來，因為當年的參與人都是齊苒找的，他給錢就OK。
然而齊苒看到這條消息也是無動於衷，除了郝老師，其它人她統統都不記得。給了錢辦了事就OK，管他叫阿狗還是叫阿貓。至於郝老師，當年事成之後她就沒有再聯係，顧瀾清失蹤的那幾天她去找過郝老師，郝老師的家人告訴她：郝老師一年前就去世了。
死人還用擔心嗎？
齊苒完全不用擔心死人開口說話，所以沒把這些事情放心上，隻琢磨著要怎麽找到林沐瑤或者林家父母。她又打林沐瑤的手機，林沐瑤還在熟悉環境。
剛進新公寓的時候，林沐瑤真的是震驚了。
這公寓和她A市的公寓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戶形一樣，裝修一樣，家具一樣……連臥室的床，床上墊子的彈性都是一模一樣：“這什麽情況？怎麽會這樣？”她有不好的感覺，感覺這房子不是公司給她安排的，而是十分熟悉她的人給安排的。而能熟悉到床墊的彈性，除了顧瀾清還有誰。
“是不是……”話還沒說出來，她的手機就響了。馬董的電話，笑嗬嗬地聲音：“怎麽樣啊？司機說你們已經到了，怎樣？公寓還滿意嗎？我特意找人裝修的，連床上用品我都選了你用過的款式。林沐瑤，你看我多稀罕你。為了讓你盡快升職，我也是嘔心瀝血啊！怎麽樣？還算滿意嗎？如果還有不滿意的地方，你就再跟我，我再叫人過去修整修整。”
林沐瑤剛起的念頭就這樣被生生打壓，不是顧瀾清，是馬董：“馬董怎麽會知道我的床墊也是那款？”
“當然是問的啊！你和那些同事不是聊過嗎？我沒有見過，她們還能沒見過？至於布局什麽的，我都是用他們的照片進行拚接的。林沐瑤，看在我費盡苦心的麵子好好幹，爭取早點回來把章誕給我擠走。我現在是真煩他，煩到一天都不想看到他，如果不是大股東……”馬董開始了怨婦模式，一句不停的狂吐槽，吐到林沐瑤都忘了自己要問什麽問題。
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拿睡衣進浴室洗澡，再伸手拿吹風機。
天啊！她真的感覺自己沒有離開A市，還在A市自己的房間。沈詩眉依舊不敢離開她，她去哪裏她就跟著去哪裏，還時不時要問一句：“有不舒服嗎？有難受嗎？需不需要吃藥？”
魏華禹知道她們去了F市之後，也是頻頻打電話詢問林沐瑤的情況：“怎樣？她有沒有發病？有沒有什麽症狀和反應？那房間真的和A市一模一樣嗎？你快點弄點熟悉的氣味出來，先麻痹一下她的嗅覺。”
沈詩眉也是六神無主，特別害怕她發病。魏華禹說什麽她就做什麽，把她忙得團團轉。
顧瀾清坐在車上，看著手中的平板，屏幕上有黑白畫麵……不是別的，就是林沐瑤和沈詩眉在房間裏麵的情況。沒錯，公寓是他弄的，也順便裝了一個監控。
監控的位置很隱蔽，安裝也是很專業的安裝手法，林沐瑤不可能發現。他透過屏幕看著她，稍有欣慰，和司機說話的語氣也平和了許多：“她對這裏好像不太抵觸，這個時間對我們來說還算早，對她來說已經構成風險。可是她的反應很正常，和A市公寓一樣正常。”
再回憶過去。
這個時間她早就亂了，不是悶著頭，就是瑟瑟發抖，哪裏能這麽冷靜的環顧四周。如果這種方案可以避免發病，那麽以後她所到之處都安排一間這樣的公寓就OK。
這種公寓不貴。
大城市三四十萬一套，小城市隻有十幾萬，每個城市都買一套，也沒有幾個錢……對啊！他很錢，再不用給齊苒一分錢，全部給她買公寓。
“瑤瑤，對不起，給你的保護來晚了一些。”心裏的疼又從骨髓的深處泛起，修長的手指爬上屏幕，隔著屏撫摸她的臉。
而她好像有感應似的，忽的就抬起頭，看向鏡頭的方向。她看不見鏡頭在哪裏，可她總感覺顧瀾清在身邊，就有她身邊：“眉眉，我的感覺好奇怪，我感覺顧瀾清在這裏，好像離我不太遠。眉眉，我想下樓走走，說不定他就在樓下。”
“別啊！你現在下樓不是沒事找事嗎？”沈詩眉也感覺這公寓奇怪，可是再奇怪都沒心思具體分析，她今晚的重中之重就是守著林沐瑤，盯著林沐瑤的一舉一動，保證林沐瑤的安全萬無一失：“親愛的，我們初來乍地，你就沒給我找麻煩。我們今晚都惜命，先睡覺好不好？等睡醒了，明天去外麵熟悉環境。等環境熟悉好了，我們再下去逛樓好不好？”
“可是我感覺，顧瀾清就在樓下。我要不下去，我就會找不到他。”
“他要在樓下，今天在，明天也會在，後天也會在。等你熟悉了環境，我們逮個他放鬆警惕的機會下去逮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