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捂著臉，心亂如麻
不等顧瀾清回神，馬念旋又不怕死的繼續說：“顧總，你再結合數據好好想想，三年前的事情會不會就是老夫人設的局？她拆散你和林沐瑤，讓你和娃娃結婚？不然，她為什麽要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當麵不理娃娃，背後又這麽密集的聯係娃娃。”
賀承安補了一刀：“老夫人和娃娃的關係這麽好，你知道嗎？”
顧瀾清愣在那裏：他知道嗎？他不知道！因為，齊苒很少在他麵前提起娃娃提起穀家。
再看通話記錄。
最近的通話記錄，幾乎是每天，齊苒都要和娃娃聯係。好幾天的晚上，她們都有聯係……等等……這是什麽？按著時間仔細看：她們聯係的這天，不就是他在齊苒那裏食物中毒的那個晚上？這麽晚，她們還聯係？
不對啊！
那天晚上，齊苒不也中毒了嗎？
他中毒那晚，整整難受了一個晚上，起初連正常的思維和理智都沒有，如此，齊苒又怎麽給娃娃打電話？所以，齊苒中毒也是假的？也是給他做的局？她和娃娃聯係，是想讓娃娃……想到這裏，顧瀾清隻覺腦袋要炸：他那晚的反應很大，一直纏著林沐瑤。如果不是林沐瑤，如果是娃娃……天啊天啊天啊！怎麽會這樣？
心口突突地跳，他沒有準備，也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馬念旋的聲音又不依不饒的傳來：“老夫人收買了你的老師……他們合夥玩弄你……你再想想，林沐瑤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正好你封閉學習的時候就出事……顧總，這就是局，拆散你們，讓你和娃娃結婚的局……顧……”
馬念旋還想說什麽，被賀承安一把按住，眼神示意：不要再說了！給他一點思考和冷靜的空間，他現在需要思考和冷靜。再使了一個眼色：我們走吧！讓他一個人想想！
馬念旋身為秘書，還是有秘書的自覺。她雖然很喜歡林沐瑤，也不能把顧瀾清逼死。她把快遞遞到他麵前：“顧總，剛收到的快遞，是重要文件。你記得打開看看，別耽誤了重要的事情。”交待好，和賀承安先出去。
一時之間。
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顧瀾清一個人，他對著辦公桌發呆，對著通訊記錄發呆，對著快遞發呆……不知發呆了多久，他又莫名其妙的抬起來，把快遞拆了，把裏麵的東西倒出來。
是一張光盤！
什麽光盤？他沒有多想，直接塞進電腦。視頻軟件自動彈出來，視頻自動播放，畫麵未出來聲音先出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熟悉的歌聲……是他的歌聲。
他這輩子也就唱過三次生日歌，是他給林沐瑤唱的。畫麵顯示出來，他的瞳孔又是驀的放大：齊苒的別墅，布置完美的客廳，到處都洋溢著生日快樂的氣息。他端著蛋糕從遠走到近，一邊唱歌一邊喜上眉梢含情脈脈。而，生日對象卻不是林沐瑤，是娃娃。
她精致的不像話。
她美的不像話。
她就像公主，像女王，渾身散發出典雅又幸福的光芒。
他把蛋糕送到她麵前，笑盈盈地凝視她：“娃娃，這是我們結婚後的第一個生日，生日快樂，年年十八歲。”
“謝謝老公！”娃娃幸福的許願，又張嘴吹滅了蠟燭。他把蛋糕放下，她又撲進他的懷裏。而他沒有拒絕，反而緊緊擁抱她，與她深吻。
顧瀾清又一次傻眼：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瘋了嗎？他出現了幻覺嗎？他失憶了嗎？為什麽他不記得這些？婚後，和娃娃結婚……什麽鬼啊？
他慌了。
慌的心跳很亂。
立即給賀承安打電話，再打給馬念旋：“快快快，快過來，我見鬼了……快點快點，我見過鬼了，我真的見鬼了……”
賀承安和馬念旋嚇了一大跳，幾乎是用衝的速度衝進去的。一進去就看見他傻坐在那裏，臉色慘白，嘴唇哆嗦，目光呆滯。賀承安先一步繞過去，正想拍他的肩膀，就看見他和娃娃在跳舞。眼睛瞬間變直：“你和娃娃跳舞？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你和她跳過舞？這三年我都沒有見你和她在一起，你什麽時候躲著我們和她跳舞？”
顧瀾清呆滯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見到鬼了……那不是我……不是我……”
馬念旋也過去看，看到屏幕上的那一幕也是嚇得捂住嘴巴，又問：“這視頻哪裏來的？你中了病毒嗎？”
顧瀾清木訥的拿起桌上的快遞：“你給我的，說是重要文件。馬念旋，你從哪裏弄來的重要文件？這什麽鬼啊？我要見林沐瑤，我要見她，我要……”
“現在見她？你冷靜一點好嗎？先把事情調查清楚好嗎？”賀承安按住他，讓他保持冷靜。就算保持不了冷靜，也讓他保持木訥，總之不要亂動就行。
馬念旋也開始打電話給前台，問快遞是誰送來的。前台說是快遞小哥，送完就走了。問長什麽樣，前台說沒有注意。馬念旋又通知監控室，讓他們調取監控，找到送快遞的小哥。
果然。
很速度。
不僅找到了監控，還聯係上了小哥。小哥說：“這快遞就在我車上，我就送過去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寄的，和其它的快遞放在一起。”夏小雨給他一百塊也不是白給的，讓怎麽說就怎麽說，這種道德還是有的。
線索就這樣斷了。
不知道誰寄來的快遞，馬念旋又接著倒，看能不能再倒出一點什麽。結果，還真有，倒出一張打印紙，上麵寫著：若有不明白之處，可以尋問齊苒，她全部都知道。
馬念旋看到這個，也是嚇了一大跳：又是齊苒？又是齊苒的局？她慌張的遞給賀承安，賀承安看完之後又瑟瑟地遞給顧瀾清。顧瀾清看完之後，心死如灰……還能怎麽想？又能怎麽想？所有的終點都指向齊苒……都，說明什麽，說明齊苒真有嫌疑。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
齊苒到底做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又要怎麽問她？捂著臉，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