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一個口氣
次日，醒來。
林沐瑤頭痛欲裂短暫失憶，想了很久才想起，昨晚她借酒澆愁了。伸手往前麵摸，忽聽他的聲音從後麵輕輕傳來：“醒了？還難受嗎？”
林沐瑤轉身看過來，他坐在床沿，一身正裝，英氣逼人。若沒有娃娃，她一定是成為讓別人嫉妒的女人，老公這麽優秀還這麽帥氣：“你要走了？”
顧瀾清笑了笑，伸手撫摸她的臉：“嗯！今天有個早會，我要早點過去。然後處理前幾天的開會內容，中午可能沒回家，你自己吃飯，不用等我。”
“晚上呢？”
“下班就回來，可能帶點零碎的工作回來收尾，你不介意吧！”
林沐瑤搖搖頭：“不介意，就是地方太小，不方便你工作。你的別墅什麽時候裝修好，好了可以搬過去。”
顧瀾清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也不知道她這樣說的目的，但是：“已經裝修好了，隨時都可以搬進去。可我暫時不想搬，這裏住著挺舒服，抬眼就能看見你。瑤瑤，你還記得我們以前住過的那個公寓嗎？”
林沐瑤點了點頭，眼神卻慢慢的變得黯淡……那套公寓是她幸福的開始，也是她幸福的終結，記錄了她太多太多的回憶。
顧瀾清撫摸她的臉龐，眸光灼灼發亮：“你這套公寓很像那套公寓，住著很親切，有種重回過去的感覺。我們先在這裏住著，等有了寶寶我們再搬別墅。”
林沐瑤嬌軀一顫，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又撫著額頭說：“頭還有點暈，你先去上班，我再睡會兒。今天沒什麽事，我上午在家睡覺，下午去醫院看我媽，晚上回來給你做飯。”
“別累著，我叫阿姨過來做飯。”
“不用，倆人的飯沒有多少，我一會兒就能做好，累不著。”
“那好吧！”
“你快去上班。”
“廚房裏我熬了粥，你起來吃點再睡。胃裏都是酒，吃點東西也能舒服點。瑤瑤，以後別喝酒了，喝完酒你光咬我。”
“？？？”咬他？不會吧！她怎麽沒有一點印象？仔細看他，臉上沒傷，一點牙印都沒有，脖子上……脖子上……看不見，歪著脖子也看不見。爬起來，把他的衣領拉低一點……好吧！她看見了，有一塊很大的黑紫色。
顧瀾清揉著她的頭頂，笑著說：“這隻是其中的一塊，身上還有很多塊都是你咬的，等我晚上回來再給你看。我本來不想跟你說，可我害怕晚上回來你看見那些，又以為我在外麵胡搞了什麽。我是清白的，這些都是你的作品，可以對牙印。”
林沐瑤想死，蒙頭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上臉：她咬他？怎麽可能？她是一點都不記得啊！
顧瀾清把被子拉下來，笑得滿臉春光無限：“你不記得不要緊，我錄了視頻，一會兒發給你。要讓你相信這是事實，證據第一不能少。”好了！他真的該走了，臉上吻了吻：“愛你！寶貝兒！”
林沐瑤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遠去，感覺自己的心也被他帶走。跑到窗邊偷偷往下看，沒有多久就看見他的車開出來，朝著大門徑直往外，消失不見。
手機鈴響，是齊苒的電話：“瑤瑤，起床了嗎？是我過去接你，還是你過來找我？我帶你看點新鮮的事情。”
昨晚聊過馬念旋，新鮮的事情應該就是馬念旋：“剛起來，正準備洗漱。”再看看牆上的鍾：“十點吧！十點我去媽的別墅，媽還住那裏嗎？”
“我還住在老地方，怕搬走你回來找不到我，就一直沒有搬。”齊苒才不會搬，這別墅靠山環湖，環境優美，空氣清新，為什麽要搬？
林沐瑤洗漱完畢，又看見廚房熬好的粥，三鮮粥，是她以前經常給他熬的，而他從來都熬不好，總是熬糊鍋。這會兒輕輕一舀，沒有糊鍋，還有香味撲鼻而來。鍋子的旁邊還放著兩碟切好的香蔥和香菜。
她舀了一碗，撒了點香蔥，吃了兩口視線又一次模糊：你現在照顧我，我以後照顧你，我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顧太太。
手機忽然響起，是顧瀾清的電話：“有沒有起來吃飯？”
林沐瑤吸著鼻子，嗯了一聲：“正在吃。”
顧瀾清似乎不信她的話：“拍微信上給我看看。”
林沐瑤拍了照片發微信，顧瀾清看著照片笑得很滿意：“好不好吃？和你以前熬出的味道是不是一樣？我試過幾百次，感覺這才是你的味道。”
“為什麽非要熬出我的味道？是穀家的粥不好喝嗎？”
“你怎麽和魏華禹一樣的口氣？”
“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他受了我的影響，我也被他帶得不正經。”
“……”顧瀾清吃醋了，心裏酸的跟倒了醋場似的，明明是他的女人，明明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給了他，明明是和他在一起生活……半路卻開了小差，跑到了魏華禹那裏共度三年。除去之後的一年半魏華禹被困在國內，她和魏華禹相處的時間還有一年半。
一年半，五百多天，可以發生多少故事？
後麵的一年半，魏華禹沒有日夜陪著她，也總會偷溜出去，那又可以發生多少故事？
心裏酸的不是滋味，一次次占有她還是感覺心裏有一個缺。哎！有個缺就有個缺吧！人生哪有十全十美，小時候的他不也是連個家都沒有？壓著心酸，他又緩緩說道：“穀家的飯好不好吃，我還真是不知道，我從來沒去穀家吃過飯。我熬你的味道，隻是因為我想你。”
林沐瑤嗬嗬噠：“謝謝你的想！”又轉了話題：“你到了公司嗎？”
“剛到。”
“那你工作吧！我先吃飯！”
“好，吃完再睡會兒，視頻我發到了你的郵箱，你去查收。”放下電話，不管怎樣，他的心情都是愉悅的，至少她在家裏，他回去的時候再不用麵對空空蕩蕩的房子，還能聞到飄香的飯菜。
馬念旋敲門進來：“顧總，上午的會議，我讓秘助進去做筆錄，我要去顧老夫人那裏拿了東西，她說是給您準備的。”
顧老夫人是齊苒，齊苒給他準備了東西：“什麽東西？”
馬念旋說道：“她沒說什麽東西，隻讓我過去拿。拿到之後送到您這裏，說您看過後就知道是什麽。”
“行吧！那你去吧！”顧瀾清沒有多想，以前齊苒也會給他送東西，不足為奇。
馬念旋轉身出去。
顧瀾清準備會議的事情。
林沐瑤吃完飯洗好碗，又換了一套很正規的衣服出門。
齊苒正在打電話，百般囑咐：“我到了之後，會撥你手機號。響了之後你掐斷，然後行動。行動不要太快，要讓她看見全過程。她那個人，邏輯思維比較緊密，不讓她看見全部過程，她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