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單相思158,從不感興趣,到愛的銘心刻骨
邵鋒從來沒遇上過一個女孩子在球場上可以這麼的凌厲,一上來就把他壓得死死的。
如果她是男孩子,體能上可能會更有優勢。
可惜,她是女孩子,而且她力求以最快的速度鎮住他,似乎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圖謀失敗之後,她在體力方面的弱勢就一點點表現了出來,最後打成了一個平局。
因為他放了她一碼。
回到寢室,葉聖韜勾著他的肩膀嘻嘻笑:
「哎,懂得憐香惜玉了呀?居然願意拉低自己的形象,顧全人家顏面?是不是聽了人家表白,心裡有點小鹿頂撞呀?」
話里全是調侃。
他一把將人推開:
「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向我表白了?」
「人家齊祺不都幫著轉述了嗎?這個男人,我承包了。好霸道的語氣……校花牛叉極了。」
「那是齊祺說的,不是人家說的。」
「那小姑娘要是沒說,齊祺敢那麼喊嗎?你等著吧,她真要看上了你,保管來追。」
葉聖韜說的無比肯定。
肯定錯了。
蕭璟歡沒追。
她就此平空消失了,並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會跑來偷偷看他,或是含羞答答的送情書。
平靜的校園生活,時間在忙碌的學習、打工以及拒絕告白中逝去,平淡無奇,只偶爾,他會想到那個在籃球場上,動作矯健,姿態瀟洒,迸發著無窮活力的漂亮女孩。
直到在自己打工的地方出了事。
那天,蕭璟歡也在那邊,並根據現場的各種痕迹,輕易就找到了兇手,這事兒,讓他無比驚訝。
正是那樁突發事件,彰顯出了這個女孩子的天賦。
是的,她是那麼的聰慧,那麼的善於捕捉細節,笑容又是那麼的有親和力,讓人忍不住想要了解。
可他忍住了。
她呢,卻就此展開了熱烈的追求攻勢,如影隨形的出現在他能出現的地方……
專業課上,圖書館,學校食堂,打工餐廳……
只要他閑了,抬頭找,總能找到她的笑臉。
葉聖韜樂壞了,對他說:「看吧看吧,她盯上你了吧!」
被盯上的滋味是怎麼樣的呢?
其實,挺美的。
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每天穿得那麼的漂亮,每一次出現,總會展現出她身上與眾不同的一面……
他表面上裝得很不在乎,可心裡其實是很享受的她像小跟班似的出現在他附近,卻一直沒有接受她的示好。
因為他看得出來,她家境很好,身上穿著,戴的,手上提的,平常吃的,雖不是特別貴的名牌,但也不是普通貨色,他們家至少是中產階級。
而他呢,只是一個有點小才華的寒門弟子,他可以和很普通的女孩子交往,一起從零開始,一起創業,但他沒辦法接受自己被人說成是攀附有錢人。
所以,他故意冷著她。
可她根本就沒把他的冷臉當回事,依舊我行我速。
直到後來她不出現了,他反而不習慣了,回頭瞧不見那道倩影,就好像身上丟了一件特別重要的寶貝,想找卻找不到,整個人就變得魂不守色,就連去打籃球都失了准心。
葉聖韜看到了,拍他肩膀勸道:
「哎,兄弟,我說,你夠了啊……人家小姑娘這麼追你,你心裡要是有那想法,就接受,其他的家境啊什麼的,現在都別考慮。我和你說吧,咱們現在是學生,比家境比不過,比才學,你絕對是這個……」
他翹了一下拇指:
「是人才,總會發光。你就這麼對你的未來沒信心嗎?」
大概是國為受到了葉聖韜的激勵,聖誕節那天,他刻意穿了一件比較彰顯自己帥氣一面的黑色風衣,來到了女生宿室,和宿管阿姨好一番交涉,人家才將他放了進去。
那是他第一次主動去見一個女孩子,表面看,他很鎮定,可實際上呢,他心裡其實是緊張的,也怕的,要是吃閉門羹,那得多糗?
敲開門,一個穿得蔭蔭的可愛女生金雞獨立的站在面有,搖搖晃晃的,可不正是多日不見的她?
他看著想笑,卻見她要跌倒,就斥了一句:
「走路怎麼不好好走?」
她有點懵,楞楞的說:
「啊,哦,腳疼。跌到了。」
原來是受傷了,才中斷了對他的騷擾。
看著她不能著地的那隻腳,他點下了頭,表示知道了:
「怎麼扭到的?」
「騎自行車,被石子絆了一下,摔的。就是蹭破了一點皮,關節里有點疼。哎,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怎麼來了?」
「今天是聖誕節。」
他很嚴肅的回答。
「我知道。」
「你卻連著失蹤了好幾天。難道我不該問一問的嗎?」
說這話時,臉子發燙起來,也不知她能不能感覺得出他的言下之意。
「呃,可是你不是從來不在乎我在或不在的嗎?……」
她眼珠子一轉,突然就揚起了大大的笑,壞壞的直眨眼:
「哎喲,不對啊,你該不會是習慣成自然了吧!我一不在你身邊嗡嗡直轉,你就不習慣了?」
哎,這壞女孩子,太聰明了,說話也太直接了,令他好不自在。
她卻樂了,拍手直叫:「哎喲哎喲,我這一摔還真是值啊……」
這一天,他做了三件事。
一,在她樂極生悲,因為腳疼往地上栽下去時,抱住了她。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異性的身體,又柔軟又馨香,讓他深深的感受了男女之間的不同。他那顆本來就在蠢蠢欲動的心,因為這樣一種肢體上無意識的**,越發的一發不可收。
二,以一個條件,確定了他們之間的男女朋友關係。
三,吻了她。
那是他的初吻,想來也是她的。
很生澀的一個吻,只僅僅知道唇對著唇貼合了那麼一下。
溫軟的觸感,驚到了她,也驚住了他。
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她有著強烈的佔有慾——這一吻,是一種心理上的宣誓,也是想紆解來自生理上的更進一步關係的渴望。
於是,對她的喜歡,就這樣一點一點加重起來,濃烈起來,也銘心刻骨起來。
她是一個很出色的學生,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也是一個很貼心的情人,知道他家境不好,送他東西,給他買吃的,從來不會買最好的,價位往往是他能接受的價位,從不讓他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差距是那麼的大。
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兩個人的相處,永遠是舒服的,愜意的,心心相映的。他倆非常的懂對方。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見到了她的哥哥——她叫他三哥,叫靳長寧。
一個年紀比他們大的男子,已經工作,長得很溫雅,風度翩翩的……
邵鋒聽蕭璟歡說起來的:他們家有三個哥哥,一個是異母大哥,一個是親生二哥,一個是異姓三哥,他們家收養的孩子。
她總說:「大哥是個病根子,二哥總愛欺負人,三哥最會疼人,但長得最不好看,也不會打架,生性很柔弱,就像小姑娘似的……與其說是哥哥,倒不如說更像姐姐……
他聽著頗為好奇,總認為這個三哥,可能很娘娘腔。
可等見著面了,才覺是這丫頭眼光有問題。
這個叫靳長寧的三哥,不光長得人高馬大,而且英俊陽光,看似和氣,實則內藏鋒芒,只是作風比較低調而已。
並且,他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三哥,對他們家的四妹,有著一股子別樣的感情,而那個聰明的丫頭,卻在這件事上,接收能力差到離譜,完全沒感受到。
那次見面,這位靳三哥找了一個機會支開了歡歡,對他進行了一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