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惡人必須揍!
猛一回頭,卻發現是先前有點慫包蛋的小胖子衝他笑眯眯地。
老流氓可能沒有想到這個打從他一出現開始就沒再敢吭聲的小胖子竟然還真敢管他的閑事兒,當下不由得一愣,緩緩轉身看著劉猛,皺眉問道:“小子,你什麽意思?想管你二爺的閑事兒?爺勸你先拿二兩棉花滿四九城裏紡一紡,打聽打聽二爺是什麽人。”
那表情就像是在說:小子,想玩兒英雄救美,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說白了,就是這個侯二爺多少有點兒心虛,準備先把自己的“底牌”亮一亮,但是又不好主動開口說,想以此引劉猛開口問。
因為他發現,麵前這個小胖子不僅麵生,而且臉上絲毫都沒有對他這個北平城數一數二的“老流氓”最基本的畏懼。
這麽多年,也不是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耍橫;不過這樣的人一般都分兩種,一種是初生牛犢,結局自然是被他收拾的很慘,其中至少三分之一在被抓緊去之後就“煙消雲散”了。
而另外一種,就是連他那個大哥也惹不起的,那就隻能老老實實的認慫,賠禮道歉外加給人家一大筆“賠罪費”。
從這一點上來說,這個侯二爺還是非常能屈能伸的,一旦遇上硬茬兒,從來都不會因為礙於麵子硬裝。
侯二爺的處事原則很“踏實”,非常的“接地氣”,那就是:
碰上軟柿子必須往死了捏,逮著個耗子就必須攥出尿;但是萬一碰上比他更硬的,那瞬間就能當孫子,當街下跪磕頭那都不是事兒。
要不是這樣,在這曾經的皇城根兒上,別說是他,就算是他那個大哥,也早被他連累的死了一百次了。
說白了,看似很凶狠,其實不過是探路,這屬於混混式的生存哲學。
可惜,劉猛沒按他的套路出牌,笑嘻嘻的臉露出一絲譏誚:
“候二是吧?我沒時間也沒興趣去打聽你是啥人,就是純粹看你這猥瑣樣想揍你。”
說完,根本不用劉猛示意,陳大光和二虎兩人立即大踏步上前,一左一右把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老流氓圈住。
“嘿嘿,老小子你剛才挺囂張啊!咱哥倆親近親近。”陳大光冷笑著一把握住老流氓的手。
這隻蒲扇一般地大手,乍一抓上來,侯二就覺得自己的手腕骨快要被捏碎了一般。
“嗷!”侯二從嗓子眼兒裏擠出一聲幹嚎,一雙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的三角眼中頓時射出兩道凶光,語氣之中更是極盡威脅之意:“小子,你丫的趕緊放開二爺!瘋了是不是?你們是不想在這四九城混下去了?!”
聽到這句話,陳大光頓時樂了。
“就憑你?”
話音未落,早已等不及的二虎“蹭”的一下竄上來,胳膊在半路上就甩起來,掄圓了一個大嘴巴帶著一股風聲,眨眼間就抽在了侯二的左臉上。
“啪!”那一聲,那叫一個響,那叫一個脆;打的侯二腦袋“嗡”的一聲,天旋地轉。
隻是還沒來得及眼前冒金星,就直接一黑,身體在二虎那一巴掌的力量下順勢栽向地麵。
二虎甩了甩胳膊,撇著嘴看著躺在地上的侯二,不屑的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惡狠狠的罵道:“呸!你大爺的,你是二爺?那我是啥?特奶奶的,哪個離地三尺的黑窟窿這麽鬆,把你這王八羔子給掉出來的?還特麽四九城?虎爺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啥叫四平八穩十六逛蕩!”
說完,也不看別人,直接屈膝頂在侯二胸口處,兩條膀子甩起來,“劈裏啪啦”的就是一通左右開弓。
侯二那張肥乎乎的大胖臉本來就圓,這會兒更是像吹氣球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劉猛抱著膀子站在原地笑吟吟的看著,一言不發。
幸好,這也就是二虎在揍他,如果換成陳大光。。。。。。
一米九出頭的身高,一身腱子肉就跟活的似的,隨著他的每次呼吸都會上下跳動。旁邊的勞苦大眾都相信,如果是這位出手,恐怕兩個大巴掌就能讓名震本區的候二爺去閻羅殿報道。
從打那一巴掌抽在侯二臉上的那一刻開始就呆立當場的任素溪這會兒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她可沒想到,劉猛和他的人要麽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如此酷烈。
這麽大的巴掌,別說三百,三十就能要他的命!這是把老流氓往死裏揍的節奏啊!
十幾秒之後,二虎就已經在侯二臉上左右開弓接連抽了二十多個大嘴巴,愣是把這位短暫昏迷的侯二爺給抽醒了。
說起來這位侯二爺也是個“識時務”的主兒,還沒等腦子裏捋清是怎麽回事兒,嘴上就先開始求饒:
“哎呦喂。。。。。。這是怎麽話兒說的?別打、別打啦。。。。。。爺,您是爺,候二有眼無珠,得罪了您老,饒了我這一回吧!”
不得不說,這位自稱二爺的侯二還真是個聰明的主兒,求饒的時候他看的不是正在揍他的二虎,而是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熱鬧的劉猛。
隻可惜,那並沒有什麽卵用。
二虎根本沒有半點兒停頓,甩開兩條膀子就是揍,對於侯二的求饒根本沒有半點兒反應。
劉猛沒下命令,自然是讓他繼續揍。做為曾經的土匪,二虎對於這種惡霸其實是最厭惡,如果不是這種人多了,害得大家夥兒吃不上飯,誰特麽想上山當土匪啊!
這會兒任素溪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眼看著侯二那顆大腦袋在二虎的巴掌下就大了一圈兒,連忙上前扯了一下劉猛的衣袖小聲說道:“快讓你的人別打了,這個人的親大哥是這城裏警察局的局長,惹出人命可會出大事的。”
可是,劉猛卻絲毫不為所動,挑眉淡淡的看了看任素溪,語氣不屑至極:“那又如何?”
“你。。。。。。。”任素溪被噎的一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勸阻劉猛。
她這一生都屬於循規蹈矩,可沒見過劉猛這種肆無忌憚的人。當然了,她也不是聖母,對於痛揍湊流氓沒有啥意見,她隻是下意識地不希望劉猛惹出大事兒。
可她並不明白軍人,軍人在外拋家舍命保家衛國,最後卻保住了這樣一種玩意兒,擱誰不得揍狗日個半死消氣兒?
按劉猛的想法,沒揍他個半身不遂,就已經對他很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