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打中了!
頭一炮,偏了。擊中了二十幾米開外的承德城門口的古城樓,“轟隆”一聲,古城樓被炸塌了半邊,無數掉落的磚瓦和木料將城門口工事裏的日軍砸了個頭破血流。
甚至有個工事裏麵的日軍幹脆就被巨量掉落的建築材料給活埋了。其餘日軍根本就沒去救援,被十幾米高的一堆磚頭砸下來,那還能有好?有那功夫,不如想想怎麽跑路還好些。
第二炮,又偏了;一炮炸飛了兩個城垛,四處亂飛的磚石及比子彈速度還快的碎屑又把數名日軍砸得一頭一臉的血。
這還真不能怪陳大光打的不準,實在是,打擊城牆上麵的碉堡多少有些仰角射擊,而且現在的光線條件不好,受到影響的可不光是日軍,陳大光也一樣。
“陳大班長,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讓俺來吧!”小石頭也趁機挖苦。
“呸!老子是男人,咋能不行?”陳大光為自己據理力爭。
第三炮,特娘的繼續是偏的,這一發更離譜,直接飛過了城牆,把靠近城牆不遠的一處大宅院的圍牆給轟了個門洞出來。
不過,陳大光現在可沒那個顧忌,在來之前劉猛就已經說過,絕大部分平民在日軍來之前就已經逃出承德城,沒來得及逃的,也被日寇抓了民夫,去給他們挖壕溝搬運物資。其餘還能留在承德城內繼續穩穩當當生活的,絕大部分都是想做日寇順民的富人。
既然都想投靠日本人當漢奸了,兩軍交戰之時,陳大光又豈會做什麽婦人之仁?
“娘的,老子不信就打不著他,石頭,繼續裝彈!”打出了火氣的陳大光將上身那身偽裝專用的破爛土匪裝一扔,光著個膀子露著一身所有人都羨慕的流口水的腱子肉,扛著那門無後坐力炮對著日軍陣地狂轟。
也多虧了來之前劉猛又跟係統兌換了幾十枚炮彈,要不然還真就不夠了。
整個戰場都安靜下來了,除了戰神一般的半果巨人扛著的無後坐力炮不停發出“咻”的聲音,其餘的槍聲都自動的停止了。
不管是“土匪新兵們”還是日寇,都在等著那個瘋狂的家夥,等著他什麽時候能一炮命中重機槍碉堡。
對於二虎帶領的暫編四連的戰士和那兩個排的原二十九軍直屬特務營的士兵來說,那是在等待勝利,隻要重機槍碉堡被炸毀,其餘日軍不足為慮,所有的工事都隻能在炮火的持續轟擊中成為渣。
但對於日軍來說,那絕對是一種難言的煎熬,尤其是碉堡裏的重機槍射手和副射手。
被一槍打死那是命不好,被一炮炸死那是命更不好,但這樣坐等著被一炮炸死的感覺,簡直比等著上刑場還要慘的多,完全是苦命,比黃連還要苦三分。
終於,在陳大光連續打歪了六枚炮彈之後,逐漸找到感覺著彈點距離重機槍碉堡越來越近的時候,碉堡裏的日軍首先承受不住了。
嘰哩哇啦大叫著四個人搬著92式重機槍就想往外跑。
可惜,他們的心理素質太強,給陳大光練習的時間太久。就在他們跑出不過三米的瞬間。
“中了!”已經雙臂酸軟的陳大光看著遠方騰起的一團火球如釋重負。
特奶奶的,總算是打中了,要不然,小石頭這小子怕是更要跟老子搶著玩兒這門炮了!
陳大光的擔憂其實比起思維簡單的二虎也沒差到哪兒去。
城牆上,被炸成一堆廢墟的碉堡四處飛濺的磚石遠比炮彈碎片還要可怕的多,直接將三名日軍連同他們的重機槍砸成了幾堆渣。
就這樣,曾經128名日本騎兵不費一槍一彈就打下的承德城,被一個中國士兵用一門抗在肩上的、目前世界上還沒有研究出來的“超時空武器無後坐力炮”,給洞開了。
沒了重機槍,僅餘下幾挺輕機槍外加兩組擲彈筒的日軍小隊在瓢潑大雨般的子彈中沉淪了。
一個滿編54人的日軍小隊,自小隊長橫路進四以下,全部被擊殺在城防工事裏。
在槍炮聲中喧囂了好一會兒的承德城,陷入沉寂。
看著城門已經完全洞開,就像一個脫光衣服等著自己盡情蹂躪的小媳婦兒的城池,以二虎為首的一百多名暫編四連的“新兵們”歡呼著一湧而上。
從三連抽調的兩個排的“正規軍”卻沒有進城。
看著興高采烈把自己當成了真土匪的暫編四連的新兵們,三連二排那位中尉排長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很嚴肅的看向陳大光,道:“陳班長,你可得跟那幫匪兵們講清楚,他們現在的身份可不是真土匪而是果軍士兵,一切行動都得聽軍令行事,不得擅自行動!”
陳大光點點頭,道:“放心,在入城之前我就已經交待過的,如果你還不放心,我們一起去聽聽暫編四連那位連副的訓話如何?”
那位一看就是沉穩性格的中尉排長也不推辭,招招手命令他的二排負責登上城牆警戒,自己和三排排長及三排的戰士們則跟在陳大光的後麵走向城門。
已經在城門洞口麵臨著承德城最繁華現在卻空無一人的大街的“新兵們”正在亂哄哄地列隊,讓那位穩重的“老排長”又是一陣眉頭直皺。
就衝著這,他就對他們能遵守所謂的軍紀保持懷疑態度。
隻不過,當初劉猛派他們來的時候,也壓根兒就沒指望靠他們打仗,目的就是讓他們來幹老本行的。
就如同現在正在給自己手下們訓話的二虎所說的那樣,他們的作用,就是打劫,打劫一切能打劫的,重點對象就是那幫投靠了日本人的富人,那幫為富不仁還數典忘祖的富人。
“弟兄們!都給老子聽好了,我們現在不是以前的為了肚皮去劫道的土匪,我們現在也是有組織的人了,聽到沒有?別看我現在是你們的老大,但我虎爺上麵還有老大,就是咱營長!我們要按照營長的要求來搶!”二虎站在一個不知道誰給他搬過來的石墩子上,口吐白沫喊的聲嘶力竭。
這番話,頓時聽得陳大光一臉黑線,那位“老排長”腦門上青筋直蹦。
什麽叫你們也是有組織的人?搞得你們背後站著更大一窩土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