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八年前的事情
“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霍銘暄睨了她一眼,攔腰抱著她往禦景別墅走去。1t
“額……”韓筱瑜打量他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輪廓,認真的道:“不應該踩你的腳。”1t
“還有呢?”1t
“沒有了。”韓筱瑜搖頭,早知道就踩重一點,剛才那點力度對他來說太輕了,就像撓癢癢似得。1t
“以後不許跟別的男人接觸。”霍銘暄停下腳步,低眸看著她,話裏充斥著警告。1t
“哦……”他這是在吃醋?1t
想著韓筱瑜的心裏甜甜的,頭貼在他胸膛前,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再靠近嗅了嗅,就聽見他說:“別聞了,沒有給你帶回來奇怪的味道。”1t
“奇怪的味道是沒有,可是有酒味呀!”韓筱瑜捏著鼻子,故作嫌棄,其實他喝的不多,從他身上的酒味就可以聞出來。1t
霍銘暄把她放下來,寵溺的摩擦著她的頭,道:“晚宴上有應酬是少不了。”1t
“哦,你可以讓你的秘書代勞。”韓筱瑜不知不覺關心起霍銘暄,她也陪過霍銘暄一起出席過酒會,多少也知道一些生意場上的應酬。1t
“秘書要是能代勞,上流社會就不會舉辦一些晚宴酒會等這些社交活動。”1t
“原來如此,當個總裁真可憐,還得陪酒。”韓筱瑜垂下眼眸,和霍銘暄肩並肩走著。1t
霍銘暄低下腳步,拉住她的手,沉聲的道:“韓筱瑜,你在關心我!”1t
韓筱瑜猛的低下頭,眼眸不斷的閃爍著,心虛的道:“我……我是怕你喝醉了,回來酒瘋。”1t
“嗬……”霍銘暄冷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本正經的道:“我想起來你還欠我一樣東西。”1t
“我欠你什麽東西?”1t
“我說過我會咬回來的。”霍銘暄提醒著她,要不是她死不承認關心自己,他可能都忘記了。1t
“我就矯情怎麽了,不爽你過來咬我呀。”1t
“暫時先記著,我會咬回來的!”1t
韓筱瑜一下子想起來,幾個小時前她和霍銘暄講電話說的話,不可思議的道:“你真打算要咬我呀?”1t
“嗯。”1t
“那你咬吧,記得咬輕一點,我怕疼。”韓筱瑜伸出手,遞到他麵前,她之前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沒想他卻一直記得。1t
霍銘暄不悅的掃了她一眼,還真當他是屬狗的,就算是咬,他也不會咬她的手,上下打量著她一番,牽著她的手往樓上的臥室走去。1t
“你是不是不咬了?”韓筱瑜跟著他走進臥室,就像跟平時回臥室一樣。1t
“咬,不過不是咬你的手。”霍銘暄把她堵在牆壁上。1t
“那是哪裏?”脖子?像上次一樣那樣咬她嗎?他是吸血鬼嗎?專咬人的脖子!1t
韓筱瑜暗自猜測,忽然上身一涼,背後扣子一鬆,某種束縛感頓時消失……1t
“我要咬的地方是這裏。”霍銘暄說完,在韓筱瑜沒有回過神中,俯身下去。1t
韓筱瑜臉“噌”的紅的像番茄一樣,雖然他們有過無數次肌膚之親,可是這樣明著欺負她,也太厚顏無恥了。1t
“嗯……”他微涼的薄唇摩擦著她的肌膚,那種酥癢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輕嚀一聲。1t
韓筱瑜死死的咬著唇,不敢再出那種聲音。1t
霍銘暄察覺到她刻意的壓製,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道:“韓筱瑜,我喜歡你叫出來。”1t
“霍銘暄你混蛋!”韓筱瑜的臉漲越來越紅,連脖子也紅了起來,粉拳不停的落在他的胸膛上。1t
霍銘暄稍微用力的懲罰她。1t
“啊……疼……”韓筱瑜疼的眉頭擰成一條線,霍銘暄滿意的移開,俊臉慢慢的湊近她的臉,低喃著:“韓筱瑜,我想要你。”1t
這是他第一次征求她的同意。1t
“我才不要你這個老司機。”韓筱瑜愣了下,在大腦飛的運轉下,把他推開,急忙的穿好自己的衣服。1t
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1t
“遇到你,就無師自通了。”霍銘暄很快的理解出她口中老司機的意思。1t
“哦……”韓筱瑜木訥的點頭應著,他這是什麽意思?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1t
“真乖。”霍銘暄第一次得到她的同意,再也抑製不住,上前抱著她,兩人雙雙躺在床上……1t
事後,韓筱瑜精疲力盡的趴著霍銘暄的胸膛上,眉頭緊皺,不滿的道:“我都還沒有同意,你怎麽就……”1t
“你剛才點頭了。”霍銘暄寵溺的摸著她的頭。1t
韓筱瑜微閉著眼睛,回想一下,道:“那個不算。”1t
“那你想再來一次也可以。”霍銘暄再次對她展開邀約。1t
“不要,不要。”韓筱瑜立即從他身上離開,在他身旁安靜的平躺著,暗自腹誹,我可不想明天起不了床。1t
“韓筱瑜,抑鬱症是怎麽回事?”韓筱瑜單手枕在腦後,也不再繼續捉弄她,直接提起劉彧傑昨天上午跟他說的事情。1t
“劉彧衡這個大嘴巴,你別聽他亂說,他的話沒有一句準確信。”韓筱瑜翻身背對著霍銘暄,她隻跟劉彧衡提了一句,劉彧衡怎麽能告訴霍銘暄,友誼小船說翻就翻。1t
霍銘暄翻身欺壓在她身上,把她的手上摁在床上,強勢的道:“韓筱瑜,在我的床上,不許你叫別人的名字,尤其是男人,你隻能叫我的名字。”1t
“你好霸道,這樣我就是想說也說不了。”韓筱瑜直視上他凜冽的眼神,告訴他抑鬱症的事情也無妨,有些事情,總得去麵對。1t
“起來,下去說。”霍銘暄被她勾起濃烈的興趣,現在他非常想知道她之前為什麽會差一點得抑鬱症,起身下床,幫她拿了一件浴袍。1t
韓筱瑜穿好浴袍,往陽台走去,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那顆最亮的星星還掛在天空中,背對著身後的霍銘暄,吸了吸酸酸的鼻頭,講述的道:“從小爸爸媽媽把我當做公主養著、寵著,養成我嬌縱、倔強的壞脾氣,一直以來,我任性而為,直到八年前家裏生了一件事情,還時候我還未滿十八歲,最疼愛我的爸爸,他突然間查出病來,一張檢查單,直接給爸爸判了死刑……”1t
還未說完,韓筱瑜眼眶裏布滿了淚水,伸手擦拭了下眼淚,繼續道:“那個時候,我還在上高三下學期,某一天,下午放學後,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她在電話裏哭著對著我,叫我回家,說爸爸身體出了狀況,我慌了,哭著坐車趕回家,我到至今都還記得媽媽對我描述醫生當時說的話,她說,醫生看到檢查單隻是叫她一個人單獨進科室,給了她一個無能無力的手勢,之後爸爸也進去了,為了不讓爸爸多想,也為了爸爸的病情,媽媽和醫生隱瞞了爸爸的病情,但是爸爸也猜到了自己的病情,一直配合著媽媽,隻知道自己得了一些小毛病,醫生給爸爸開一些中藥和西藥,爸爸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一堆救命藥上麵,爸爸以為,他吃了這些藥,他的病就會好,因為他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生過病,連小小的感冒都沒有得過……他承受巨大的精神壓力,麵臨即將死亡的情況下,爸爸他自我安慰,他堅信,他一定會活著,會活著看到我和弟弟結婚生子的那一天……”1t
霍銘暄看著韓筱瑜雙肩不斷的顫抖著,又刻意隱忍著,走上前,輕輕的擁她入懷裏,當他看到她臉上布滿淚痕時,他的心就像刀割似的疼著,原來她以前生了這麽嚴重的事情,那個時候,她是怎麽扛過來?1t
霍銘暄一個溫暖的懷抱,給了韓筱瑜一種安心的感覺,環住他的腰,頭深埋在他的胸前,淚水濕透了他胸前一大片浴袍,哽咽的道:“最終,爸爸煎熬了五個月後,還是永遠的離開了我,我無法接受爸爸的突然離世,一個人獨自到b市上醫大。繼續留在f市,我會一直陷入悲痛中無法抽離,我覺得,隻要我不在f市,爸爸就一直還活著,所以,這些年,我都是在過年時才回家一趟。”1t
霍銘暄心疼的伸手摩擦著她的頭,靜靜的聆聽著她曾經生的事情。1t
韓筱瑜道:“當醫生,是爸爸媽媽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陌生的學校、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同學,從爸爸的離世後,我開始變得越來越內向,無法和新同學融入一塊,也無法適應周邊環境,更加無法接受爸爸的離世,很快,我每天陷入悶悶不樂的狀態,不愛說話,喜歡獨來獨往,我是學醫的,我知道,我陷入了抑鬱症的一些症狀,直到跟我做了六年的同學兼好閨蜜左依娜也來到了b市,她知道我家生的事情後,又現我的精神狀態不好後,每天陪在我身邊,陪我說話,竭盡全力的幫助我,陪我度過了我人生中黑暗的一劫。”1t
這是她第一次除了娜娜以外的人說出她爸爸的事情,而且對方還是個男人,更是她喜歡的男人。1t
霍銘暄抱著她纖細的身子,下頜枕在她的香肩上,這個時候,沒有什麽好聽的安慰話,能夠比得上一個懷抱。她的身世,讓他心疼,怪不得她會那麽倔強,就是因為她的倔強,他就起了想馴服她的決心,花了心思把她囚禁在身邊……1t
韓筱瑜伸手的抱著霍銘暄,她現,她終於找到那種能讓她有一輩子的安全感,就算對方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卻給了她這種安全感。1t
“霍銘暄,你知道嗎?在我爸爸病的時候,我很不懂事,還和爸爸吵架,在爸爸離開後,我非常後悔,我沒有向爸爸道歉,但是爸爸還是原諒了我,主動和我說話,我當時要是不那麽倔強,懂事些,就不會造成我終生的愧疚。”停頓了一下,順勢道出她心底的一番話:“人生沒有回程票,父子沒有隔夜仇,你爸爸為你安排的一切,都是為你好,不要像我,等到失去時,才知道追悔莫及,我想,你爸爸也像我一樣,在為他爸爸的死而愧疚、自責,畢竟,你爺爺的死是他親手造成。”1t
不是她要多管閑事,她答應了阿姨就得做到,最重要的一點,她不想霍銘暄將來有一天像她一樣,到時候追悔莫及,悔不當初。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