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容璽特殊的血
秋梓言又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便被容璽放了下來。
臉火辣辣的痛著,她咬著嘴唇強忍著。
昨天毀容之後,她接受不了,就算痛也覺得麻木。
今天她稍微想通了,就隻覺得痛,沒有什麽麻木。
因此她也就不能像昨天那樣麵無表情的忍著,隻能咬著嘴唇強忍著。
容璽擰眉看著秋梓言,輕輕按著秋梓言的肩膀,讓秋梓言坐在旁邊的石頭上。
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秋梓言臉上的紗布撕開,秋梓言由於剛才用力咬了容璽,本來有點結疤的傷口已經完全裂開,血雖然不多,但也流著。
“頭稍微揚一下。”容璽說著就變出一把匕首,撩起衣袖就打算在自己手臂上劃一刀,可是卻被阿棟阻止了。
“爺,你做什麽?”阿棟緊緊地握著容璽拿刀的手。
看著容璽手臂上略淡的疤痕,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很清楚容璽的手臂上為什麽會有傷疤,以前容璽的手臂上是沒有傷疤的。
秋梓言臉上的傷口按理說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是不可能結疤的,而且流出來的血已經不是黑色的了,除了容璽的血能讓秋梓言臉上的傷口這樣,其他的任何都是不行的。
秋梓言沒有把頭稍微揚著,她是一臉的疑惑,容璽打算做什麽?
容璽手臂上的傷疤,她則完全沒有在意,因為傷疤太淡了,她以為是容璽以前受了什麽傷。
而且她認為就算容璽現在受傷了,也和她沒有關係,但是現在的她完全不知道她的這個認為是錯的。
“放!”容璽清冷地看著阿棟。
“爺,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阿棟的語氣有點語重心長,他怎麽也沒想到容璽居然可以為秋梓言做到這一步。
“容璽,我的臉都已經這樣了,你難道還想把我另外一邊臉也毀了?!”秋梓言怒氣衝衝看著容璽。
阿棟的那句話,讓她下意識以為容璽拿刀是想把她的另一邊臉也給毀了。
“你想法真是怪異!”容璽看著秋梓言。
“秋小姐,爺不是想把你另外一邊臉也毀了。”阿棟還是緊緊地握著容璽的手臂的。
秋梓言想了想“你是想用匕首劃破自己的手臂?”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容璽“你腦子沒問題吧?沒事幹嘛想著自殘,我都毀容了還沒想著自殘。”
容璽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自殘??
他又不是白癡,怎麽可能自殘!!
“秋小姐,爺是不會自殘的,爺是為了你!”阿棟說完之後,才覺得容璽這樣和自殘也沒有什麽區別。
“為了我?”秋梓言疑惑不解。
阿棟點點頭“你……”
“阿棟,放手!”容璽打斷了阿棟的話,他覺得阿棟沒必要多說什麽,反正之後他在秋梓言臉上滴自己的血的時候,秋梓言就會知道的。
“爺,你的血對你有多重要,你是清楚的!”阿棟幹脆兩隻手都緊緊地握住了容璽拿著刀的那隻手的手臂。
容璽眉頭一皺,正打算用法力把阿棟的手甩開的時候,秋梓言一下抓住了他的另外一隻手臂。
“為了我什麽?說清楚!”秋梓言也不在乎自己的臉有多痛,隻想弄清楚阿棟剛才說的話。
“爺的血可以讓你臉上的傷口快速愈合,你臉上的毒,爺也用他的血給你解了。”阿棟說的很快。
秋梓言看了看之前流在地上的血,血是紅色的,並不像昨天一樣是黑色的。
“爺以前是死過一次的,爺的血特殊,對爺爺倆很重要!”阿棟嚴肅地看著秋梓言“爺的傷口可以很快愈合,但不管傷口深淺,最後都會留下一道淡淡的傷疤。”
秋梓言懂阿棟的意思“我不需要你的血。”
她認真地看著容璽,容璽以前居然死過一次,之後是怎麽又活了的?
這個時候她想起了白瀟逸,白瀟逸小時候差點死了,最後是被麒麟淚救活的。
隻不過白瀟逸的傷口不能快速的自己愈合,容璽的能,那容璽手臂上的那幾條傷疤,都是因為她有的了!
她剛才還想著容璽就算受傷了也和她沒關係,如今才知道怎麽可能沒關!?完全就是因為她才有的!!
“你不痛嗎?我的血至少可以減輕你一半的痛楚。”容璽目不轉睛地看著秋梓言。
“你別一直看著我。”秋梓言把頭偏向了一邊“我自己現在都不敢照鏡子。”
容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才開始在意自己現在肯定很難看。
“我不覺得有什麽。”容璽是真的不覺得有什麽,他不覺得秋梓言毀了容就醜了,反而覺得心疼。
“容璽,原來你也會安慰人。”秋梓言幹脆背對著容璽了,她知道她的臉是恐怖的。
容璽沒說什麽,用眼神示意阿棟把他的手臂放開,阿棟猶豫了一會兒,便放開了。
隨即容璽走到秋梓言麵前,雙手輕輕捏著秋梓言的雙肩“我是真的覺得沒什麽!一點也不難看!”
秋梓言低著頭,想到了白瀟逸,如果現在是白瀟逸,白瀟逸肯定也會這樣說,還會溫柔的把她抱進懷裏。
“秋梓言,我沒有毀過容,不知道容貌對於一個人來說到底有多重要,我隻知道我是真的不覺得你毀容了就不好看了。”容璽的表情第一次這麽認真,他還在心裏加了句反而我很心疼你。
秋梓言沉默了一會兒“容璽,謝謝你。”
她相信容璽說的,因為容璽完全沒必要騙她。
“但我不需要你再把血滴在我的傷口上,我的傷口沒昨天那麽痛的,而且臉上的毒已經解了。”她還是沒有把頭抬起來“我們回去,你去給我上點藥吧。”
“不行,我的血可以讓你的傷口盡快結疤,結疤之後就不會再痛。”容璽說完後,速度按著秋梓言的肩膀,讓秋梓言坐在石頭上。
然後伸手挑了挑秋梓言的下巴,讓秋梓言的頭稍微抬著,隨即馬上對秋梓言施了定身術。
他的速度太快,秋梓言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能動了。
“容璽!”秋梓言雖然怪容璽間接讓她毀了容,但她不想要容璽的血,阿棟說了容璽的血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
“爺!”阿棟這次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容璽已經用匕首在手臂上劃了一刀了。
血瞬間就流在了秋梓言臉上的傷口處,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爺!”阿棟這一聲爺似歎息又似感歎。
秋梓言感覺傷口處的溫度逐漸升高,到了合適的時候,溫度便不再升高。
容璽的血沁入她臉上的傷口裏,瞬間便消失不見,被她臉上的傷口吸收了。
容璽的血特殊的讓她震驚,之前阿棟那樣說,她還以為容璽是用他的血洗的她臉上的傷口。
一道傷口上的血流完了,容璽又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
“容璽。”秋梓言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麽滋味。
阿棟的眉頭擰成了一座小山。
“容璽,夠了,我的臉不那麽痛了。”秋梓言認真地看著容璽。
容璽隻是看了秋梓言一眼,仿佛沒聽見秋梓言說的。
秋梓言見容璽沒反應,便對阿棟說著“阿棟,你剛才也說了容璽的血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你怎麽不阻止?”
“爺的決定。”阿棟就算想阻止,如今也是沒辦法阻止了。
“容璽,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感激你,我不需要你的血,我覺得惡心!”秋梓言其實一點也不覺得容璽的血惡心。
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對容璽有了一種心疼之感,容璽的身上肯定發生過很不愉快的事。
容璽身上清冷的氣息特別強烈,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不經曆一些事,根本不可能是這樣的。
“我沒想過要你感激我,你因為我毀容,這是我應該做的。”容璽聲音清冷。
秋梓言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
惡臭味到處彌漫,蟲子的屍體在燃燒。
白瀟逸他們已經把蟲子全都消滅了,現在在燒蟲子的屍體。
“這些蟲子長得真是難看!”白連城的表情甚是嫌棄。
“還怪異!”古緒鈺嫌棄地看了看那些蟲子“表妹夫,那天和你對打那個‘人’是不是長得很難看?所以才會擁有這樣的蟲子。”
“不難看。”白瀟逸語氣淡淡的“甚至可以說比你好看。”
“有長的比我好看的?表妹夫,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和那個男的誰好看?”古緒鈺把臉湊到了白瀟逸麵前,他的鼻子都差點碰到白瀟逸的鼻子。
白瀟逸把古緒鈺推開之後還退了兩步“我老婆要是知道你離我這麽近,她會吃醋的。”
“別轉移話題,快說我和那個男的誰比較好看。”古緒鈺又把臉湊到了白瀟逸麵前“好好看清楚!”
“你好看你好看!”白瀟逸這次用了點法力,直接把古緒鈺推倒了白連城身邊。
“自戀到你這種程度,也是一種境界。”白連城看著古緒鈺搖了搖頭。
“我自戀怎麽呢?我有自戀的資本!”古緒鈺高傲地揚了揚頭“你嫉妒我明說,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