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為了大局
蘇葭兒看著赫拉伊蘭和祁景珞信誓旦旦的樣子，她知道也許有一天，他們會站在對立面，也許不會。就看上天如何安排了，曾經她以為她跟祁夙慕會是一輩子的對手，可如今，她卻站在了祁夙慕的身邊，願意為他出生入死。造化弄人，也就是這樣了吧。
她跟赫拉伊蘭和祁景珞說道：「我今天可以在這裡發誓，不管如何，我一定用命保護十九爺一生平安。」
祁景珞聞言，有些開心，不再稱呼蘇葭兒做蘇小公子，而是直呼蘇葭兒的名字，「蘇葭兒，我就知道你對十九弟有感情。」
「不。」蘇葭兒一下子否定了祁景珞的話，「我只是信守承諾，僅此而已。」
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祁景珞身上，他頓了頓，「你不喜歡十九弟？」
「這是我的私人事情吧？」蘇葭兒淡淡說道。
赫拉伊蘭知道祁景珞問了不該問的問題，為了不讓場面變僵，她拉了拉祁景珞的袖子，祁景珞當然也很識趣的不再問。
可問是不問了，氣氛也尷尬了，祁景珞找了個借口跟赫拉伊蘭遁了。
蘇葭兒也沒有阻攔，她知道再聊下去也沒有什麼可以聊的。
赫拉伊蘭和祁景珞上了馬車，祁景珞連連搖頭，「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對勁，蘇葭兒怎麼會對十九弟冷淡了？她之前對十九弟一直很上心。」
「我覺得她剛剛說的話像是對朋友一般的承諾，而不是愛人。可是你也看到她改變了許多，這種改變是充滿了愛的。」赫拉伊蘭說道。
祁景珞瞪大眼睛，「難道她喜歡上了別人？」
「我覺得是這樣。」
「會是誰？」
赫拉伊蘭搖搖頭，「我也不確定，她很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情，所以光是分析或是想看出來她在想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唉，可憐十九弟了。」祁景珞搖搖頭。
「沒關係，只要她如此保證，她肯定不會讓逍遙王出事。」赫拉伊蘭拍拍祁景珞，「比起這個，我們還是擔心一下當下形勢才是。」
「倒也是。」祁景珞贊同赫拉伊蘭的話。
蘭陵王府。
祁景珞和赫拉伊蘭離開沒多久，祁夙慕回來了。
見祁夙慕眉頭微蹙，她知道收回兵權一事已經落定，她說道：「方才祁景珞和赫拉伊蘭來了，我把祝福的禮物送給他們。祁景珞說了，皇上召見藩王。」
祁夙慕看了看蘇葭兒，「你也猜到了吧？」
「恩。」蘇葭兒點點頭，「只是還是超出我的意料之中，皇上現在的心情，我已經無法揣摩。」
「父皇的心情從來沒人能揣摩。」祁夙慕說道。
「那七爺是不是早知道了十九爺的意思，也知道了皇上的安排？」蘇葭兒問道。
「沒有，我也是早上才想明白，沒有來得及跟你說。還好我跟祁南風說了，讓他穩住點，，第一個交出兵權。」
「這樣皇上豈不是更懷疑祁南風？」
祁夙慕把計劃跟蘇葭兒說了一遍，蘇葭兒點點頭，「七爺想的很周到，這樣一來，祁南風就光明正大的留在蘭陵了。」
祁夙慕頓了頓，才說道：「其實我很佩服十九弟一點，他永遠可以想的很周到，即使被囚在宮中，也能猜到所有的開始和結束。」
祁夙慕的話讓蘇葭兒想起之前在黑店看到他們對立而坐的時候，那是兩個王者之間的對立，那是兩個王者的氣場對決。
她說到：「七爺，你也安排的很精密。」
祁夙慕搖搖頭，「計劃趕不上變化，父皇現在的心情陰晴不定，很難說什麼時候又會做出什麼舉動。就比如今天的局，我很確定一定，如果藩王一致不交出兵權，父皇一定會要了他們的命。父皇到時候可以說，藩王集體造反，要殺了他。」
蘇葭兒皺眉，「皇上還不至於這樣吧？」
「不至於？我覺得父皇已經開始不擇手段，所以你也要小心些。」祁夙慕並非多心，根據藥王的話，父皇最近已經有些極端，無法徹底控制住了。「方貴妃也捎過消息，父皇最近陰晴不定，因為一個宮女說了十九弟一句不是，他讓人把宮女的舌頭拔了，然後殺掉。」
「什麼？」蘇葭兒眉頭皺的更緊，「以前皇上不是這樣的，即使再生氣也是直接殺了。」
「江貴妃他們帶給父皇的陰影太大了，導致了父皇情緒崩潰，刺激的個性變得古怪。」
不對，蘇葭兒隱約還是覺得不對，她必須要進宮一趟，必須要私下裡見皇帝一次。她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她多想了。皇帝表面上像是受到刺激性情大變，但是又像是受到了什麼的控制，導致情緒問題，思想變得極端起來。
她看了一眼祁夙慕，他難道就沒有懷疑？還是說，他懷疑了，不打算告訴她？又或者是說，其實讓皇帝變得……
不，在沒有結論之前，她不能亂下定義，她還是得先私下裡見過皇帝才是。
她說道：「恩，是的。」她選擇信任祁夙慕，既然選擇了跟他走到最後，那就不要有任何的懷疑。
「這個問題暫且不說了，道元怎樣？」祁夙慕問道。
「他很好，看得出來，他師父真的是很認真的在培養他。」蘇葭兒誇讚著。
「看來你很滿意他，讓他作為小奕跟在你身邊，這樣也挺好的。」
「他是他，小奕是小奕，他也會成親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至於小奕，我永遠都是他最親的家人。」
蘇葭兒的話讓祁夙慕眸光微微一沉，有些想說的話，可還是忍住了。
他說道：「也是，小奕跟歌兒只要好好的就行了。」
「他們會的。」
祁夙慕又轉了話題到國宴上，「今兒個國宴，只怕又是暗藏風雨。」
「不對，是小丑耍雜技，皇上則是看著表演的觀眾。」
「但願一切都順利。」
入了書房，祁夙慕將門帶上，挽過蘇葭兒的肩膀，讓她面對著他，「不管有什麼事你看不下去，一定不能出風頭，知道嗎？」
「七爺，你放心好了，我會為了大局和你們考慮。一定會沉住氣，不會衝動的。」蘇葭兒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