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險中求勝
用過早膳后,奉天宮戒備起來,屠森和茹樂帶著禁軍隱藏在宮內。
其他宮殿中,也都安插進去了禁軍。
一切都在江非白的掌控中,計劃在進行著。
側殿中,蘇葭兒已經換上開刀子用的衣服,藥王和蘇小奕在給她打下手。
她看著祁鳳曦,輕吸氣呼氣放鬆自己,讓自己不要太緊張。
蘇小奕看著蘇葭兒,又看了祁鳳曦一眼,他一手緊握成拳,指甲陷入手心中。想到蘇葭兒對祁鳳曦和祁夙慕的關心,那是女人對男人的關心,而不是他。只是對小孩一般的關心,不管他多麼努力,她只是把他當做弟弟。
正如祁清歌說的,他不夠優秀,所以他要努力變得優秀,變得能配得上祁清歌。
他眼底一抹暗色掠過,皇帝愛祁鳳曦,祁鳳曦愛公子,公子和祁夙慕又有感情,那要拆散公子和祁夙慕,是很簡單的事。
蘇葭兒準備好后,開始給祁鳳曦開刀。
一個時辰后,蘇葭兒脫下手套,接過蘇小奕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汗,她輕吁了口氣,「好了,不出意外,十九爺明天還是後天就可以醒過來。」
藥王佩服到,「蘇尚書真是醫術精湛。」
蘇葭兒說道,「事不宜遲,你們可以準備了。」
藥王和蘇小奕相視一眼,把祁鳳曦送到隔間,江可兒在隔間照顧祁鳳曦。
藥王和蘇小奕又從底下箱子搬出一具易容的假屍體,三人倒上血。
藥王準備好后,滿臉是血的衝出去正殿。
皇帝站在殿外,焦急的等著結果。
不遠處,宮女在偷偷往這裡瞧。
忽然,門打開,藥王滿臉和滿手是血的衝出來,哭喊著,「皇上,不好了,蘇尚書失手了,逍遙王他……」
皇帝身子一抖,差點往後摔了下去,德貴連忙扶住了他,他哀戚的聲音,綿延而哀怨,「可是真的?」
「皇上,是……」藥王一下子跪下,「皇上節哀。」
皇帝又氣又哀,「來人,把蘇尚書拉出去斬了給我曦兒陪葬!」
「皇上,三思啊。」德貴說道。
「三什麼思,朕的曦兒本來還好好的,她這麼一經手,反而讓曦兒出事了!」皇帝說著,憤怒的拿了一旁侍衛的劍,「朕要殺了她。」
「皇上,保重龍體。」德貴說著,往旁邊喊道,「還不把蘇尚書拉出去斬了,難道還要等皇上親自動手嗎?」
侍衛連忙進去裡邊拉出假的蘇葭兒。
皇帝一下子暈厥過去,全部人跪下。
藥王慌忙道,「快扶皇上進來。」
奉天宮亂作一團,皇帝氣急攻心暈倒,祁鳳曦死了,蘇葭兒也被斬首。
這事傳到了飛霞宮,江貴妃讓姜東發射了準備信號。
她冷笑著,「人算不如天算。」
下午的時候,傳出了皇帝因祁鳳曦的死氣急攻心病危。
誰都不知真假,各宮想要去探望,都被攔了下來。
在宮外的太子前往皇宮路上被截殺。
鬼父和美娘他們已經在宮外廝殺起來,在蘭陵附近駐兵的三王收到消息,昭德王帶領兵馬逼宮。
北靈王和洛安王靜觀其變。
無煞國早在今天早上收到江貴妃的消息,大軍開始南下。
皇帝被移到宣和殿,這不僅是養病的宮殿,還是準備下遺詔的宮殿。
太妃已經趕往宣和殿,皇后她們被禁軍圍著,不許進出,只能在宮中干著急。
江貴妃得知皇帝在宣和殿,帶著姜東和人馬前往宣和殿。
城門打開,鬼父和美娘還有天目、地耳殺進皇宮。
奉天宮中,屠森和茹樂已經安排好人手。
蘇葭兒換衣后,出來見到江非白在一旁等著,江非白笑問,「蘇尚書,想不想親眼看看答案是否跟你所想的一樣?」
蘇葭兒看著他,總是會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他是晏瀾。可也緊緊是一瞬間,她淡淡說道,「非白大人知曉我的答案?」
「你心中的答案,也是我心中的答案,怎麼會不知。」江非白很有信心。
「既然非白大人邀約,那我不去似乎太不給面子了。」蘇葭兒說著,往外邊走去,「走吧,去瞧瞧是否是咱們所想。」
有了江非白在,案子她似乎都不用插手太多。
這樣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至少她可以抽出時間來考慮祁夙慕的事情,考慮整個大局。
這往後的案子,她也不想牽扯太多。
此次的事,皇帝沒有讓祁夙慕參與進來,名義上是體貼祁夙慕剛回來,需要好好休息。
可實際上,並非如此。祁夙慕若是此次再立功,皇帝不封賞不好,封賞了反倒是給更多人巴結祁夙慕。皇帝想要的是祁夙慕安安穩穩做一個蘭陵王就好,不能有任何的野心,一旦被他知曉了他還妄想皇位,皇帝肯定不會答應。
江非白見蘇葭兒回答的乾脆,跟上她,「蘇尚書真有一種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度。」
「是嗎?那也不比非白大人厲害,一個人就能理清這麼大案子。」
「非白倒覺得蘇尚書略勝一籌。」江非白對蘇葭兒著實的佩服,她那種氣場無形之中就征服人。只可惜了,他們是對手,他只能欣賞她,卻不能跟她做知己。
「有何可略勝一籌。」
兩人說著,走到外邊宮道上,宮女太監已經早被通知到一個地方集合,剩下的就是禁軍和闖入宮中的叛軍,兵器交加的聲音到處傳來。
蘇葭兒說道,「非白大人這招瓮中捉鱉,還真是兵行險著。」
「兵不走尋常,出奇制勝,計不走尋常,險中求勝。」江非白回道。
蘇葭兒眉頭一皺,這是晏瀾時常掛在嘴邊的話,她撇了江非白一眼,他既然說了晏瀾的話。
江非白見蘇葭兒有些不解,他問道,「怎麼,蘇尚書認為我說的沒有道理?」
「不,只是這話有些耳熟,也許過去聽過。」蘇葭兒說道。
江非白瞅了瞅蘇葭兒,這話是師父經常掛在嘴邊的,她難道認識師父?可師父他隱居多年,不可能認識她,她也不可能認識師父,也許只是巧合。
「是嗎?我還以為蘇尚書不贊同我。」
江非白話剛落音,一道銀光徑直朝蘇葭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