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回到宮中
如今看來,蘭陵王果然還活著,那太子可是要摘了他腦袋的。楊總將想著,臉色發白,可江家公子參與進來了,他就算是想攔下來,也攔不得。
江非白眉頭一挑,「你這是在質疑本大人的話?」
楊總將道:「非白大人,屬下不敢,只是非白大人的話有些不妥。」
「妥不妥,為何不問問這馬車上的蘭陵王?納蘭家親自將蘭陵王接回來,楊總將你這可不只是在質疑納蘭家,還在質疑蘭陵王。」江非白把話一拋,所有人視線都落到了馬車上。
楊總將又道,「可非白大人你也證實了,蘭陵王已經沒了。」
「那本大人現在說蘭陵王還活著,這又怎麼說?」江非白的話再次堵得楊總將無話可說。
馬車內,祁夙慕說道,「既然都要我們下去了,把面具揭了,下去吧。」
蘇葭兒揭了面具,祁夙慕也把面具揭了,兩人下了馬車。
後邊馬車的祁清歌見祁夙慕和蘇葭兒下馬車了,也和蘇小奕揭了面具下去,馬上的紅潼也把面具揭下,翻身下馬跟上祁夙慕和蘇葭兒。銀狐身份不便暴露,所以仍是易容隱藏著。
楊總將正要說話時,祁夙慕說道,「本王是死是活,楊總將不如親眼瞧瞧。」
楊總將被這冷銳的聲音給震了震,他循聲望去,只見祁夙慕和蘇葭兒還有祁清歌緩緩朝他而來,他們身後還跟著蘇小奕和紅潼。
江非白眼睛微眯,看向祁夙慕。他想看看那傳說中的第一女官蘇葭兒,到底如何的神乎其神。
當他的視線落在蘇葭兒身上時,眉頭也微微皺起。
她一身簡練的男裝,黑.絲用銀冠銀簪固定,清秀的小臉,秀挺瓊鼻,白皙的肌膚未施粉黛,整個人透著一種淡淡的脫塵清冷氣質。
她不算是美麗的女子,只是那脫塵出俗的氣質叫人不禁多看上兩眼。
只是看著她的臉,他好像隱約在哪裡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也許是在什麼時候偶然間一瞥吧。
蘇葭兒視線也落在江非白身上,他好像晏瀾,真是太像太像了。只是他停駐在她身上的視線是陌生的打量,是不認識的審度。她提醒著自己,晏瀾早已經死了,眼前的人是江非白,不是晏瀾。
江非白笑道,「蘭陵王,甚久不見了。」
祁夙慕看著江非白,他笑的無害,可他知道他這笑里藏著的可是鋒利十足的刀子,他客氣道,「想不到你來蘭陵了。」
「沒辦法,皇命在身。」江非白聳了聳肩。
楊總將看著祁夙慕,這下可為難了,這要是堅持這不是蘭陵王,得罪的不僅僅是江家,還有蘭陵王還有納蘭家,指不定皇上那也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祁夙慕冷光掃向楊總將,「楊總將,怎麼?本王還能有假,還是說本王離開蘭陵數日,在這蘭陵就已經說不上話了?」
無形的壓迫讓楊總將一下子跪下,「屬下參見蘭陵王。」軍中誰人不知這蘭陵王的手段,想那昭妃被折磨成怎樣,那可都是前車之鑒。
其他禁軍也連忙行禮。
江非白似笑非笑的跟祁夙慕說道,「蘭陵王好大的場面。」
「這大場面不是你想要的嗎?」祁夙慕話中有話。
江非白撇了撇嘴,然後看向蘇葭兒,「這位一定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第一女官蘇尚書吧?」
蘇葭兒看著江非白,他跟晏瀾還是有著區別的,仔細看他少了晏瀾那種狂,他是玩世不恭的浪蕩,晏瀾是俾睨一切的狂。
他不是晏瀾,真的不是。
她壓下心中的情緒,淡淡回道,「是我。」
江非白笑了,人也是一樣冷冷清清,真是有趣。
一旁祁清歌耐不住了,她跟江非白說道,「非白哥哥,你怎麼不跟我打招呼。」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清歌公主,清歌公主都長這麼大了,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叫我都差點認不出來。」江非白調侃道。
這恭維的態度逗的祁清歌開懷一笑,「非白哥哥,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油嘴滑舌。」
祁夙慕說道,「先回宮見父皇。」
江非白這才說道,「蘭陵王,請吧,皇上知道你回來了,可高興了壞了。」
祁夙慕他們上了轎子,前往蘭陵皇宮。
祁夙慕坐上轎子,心卻是沉的,蘇葭兒又離祁鳳曦更近了。
聽政殿。
皇帝激動的來回踱步,祁夙慕和祁清歌回來了,他身為父皇,自然是歡喜的,更歡喜的是蘇葭兒也回來了,這代表祁鳳曦也許有救了。可開心的同時,也在擔心,萬一蘇葭兒也束手無策。
不,她一定有辦法。
他忐忑的等待著,但願不是等來宣判死刑。
奉天宮。
江可兒知曉了蘇葭兒他們回來了,她一陣欣喜的問青冥,「是真的回來了?」
「應該沒錯,江非白讓火鳳來說的,他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青冥點頭道。
江可兒轉身跟床榻上的祁鳳曦說道,「阿曦,你聽見了嗎?蘇葭兒回來了,她回來了。」
床榻上的祁鳳曦,像是能聽到似得,如扇的睫毛微微撲動了一下。
青冥說道,「不過也不能抱太大希望,那蘇葭兒的醫術雖然出神入化,可不一定能讓祁鳳曦醒過來。」
江可兒斂起歡喜,這倒也是,祁鳳曦這情況擱在現代都未必有辦法能讓他醒過來,蘇葭兒又如何能有辦法。
「有希望也總是好的。」青冥握住江可兒的手,安慰著。
「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江可兒道。
聽政殿。
祁夙慕他們到了殿外,德貴公公見到祁夙慕,激動的眼眶微紅,連忙朝殿內道,「皇上,蘭陵王回來了。」
裡邊皇帝聽了,想出來迎接,但是又覺得不妥,他回到位置上,壓抑著激動,「快讓他們進來。」
祁夙慕他們緩緩入殿內。
皇帝看著緩緩走進來的祁夙慕和祁清歌,眼眶濕潤,回來了,他們可算是回來了。
祁夙慕看著皇帝,他蒼老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這是為了十九弟日月勞心所致吧。
祁清歌見了皇帝,一下子就哭了,「父皇,歌兒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