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殺或是留
大臣們見蘇葭兒沒有坐下，這今日的氣氛有些怪異的很。
大臣起身，小鄧子扯開嗓子喊道，「宣士大夫，大司馬上朝。」
大臣們一聽，這士大夫不是死了？
接下來的事宜，就是士大夫和大司馬跟拓跋栗一起解釋整個計劃。
周王和安王帶上，趙嬤嬤和香貴妃也帶上。
一切皆明了，也知道了蘇葭兒並非是真的蕪國公主，而是拓跋栗計劃中一個助手，但身份是誰，拓跋栗沒有說。
一切真相大白，安王因為受人蒙蔽，拓跋栗只是剝奪了他的兵權，讓他去太廟守陵三年。
如意皇后的死也得到平.反，萬貴妃的死也水落石出，天運童子也沒有死。
周王被五馬分屍，香貴妃賜毒酒，趙嬤嬤午門斬首。
歷時差不多一個月的局收尾了，歷史上記載這一次的戰爭為博弈之戰。
天下安定，之前的異象和百姓暴.亂也都是假象。
拓跋栗在金鑾殿在處理後續的事情，蘇葭兒跟芙蓉先回去摘星閣。
蘇葭兒直奔祁夙慕所在的內院。
祁夙慕見到蘇葭兒，她脖子上包著紗布，他皺了皺眉，「傷的怎樣？」
蘇葭兒抿唇一笑，「沒事。」
見蘇葭兒不再憂心忡忡，他知道事情已經解決，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他們離開這裡的事。
「都解決了吧？」祁夙慕問道。
「恩，都解決了。」蘇葭兒點點頭。
「那我們也可以離開這裡了。」
祁夙慕這話不是感慨，而是堅定的陳訴。
月色降臨，拓跋栗回來了。
蘇葭兒回到寢宮的時候，瞧見拓跋栗坐在正廳，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壺，在獨自喝酒。
蘇葭兒皺了皺眉，還是跟他打了招呼，「皇上。」
拓跋栗放下酒壺，將杯中酒飲盡，放下酒杯，看向蘇葭兒，「朕很開心，今兒個一切都結束，但是朕也不開心，因為你很開心。」
蘇葭兒皺了皺眉，「皇上，你喝醉了。」
「朕沒醉，蘇葭兒，你開心，因為你總算可以離開朕，跟你心愛的人離開了，再也不用陪著朕演戲。」
「皇上，我答應你的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也該做到。」蘇葭兒說道。
「蘇葭兒，你真的好狠心，朕如此掏心掏肺待你，離開的時候，你卻是沒有半點留戀。」
拓跋栗的話讓蘇葭兒眉頭皺的更緊，他的情深她不是不懂，只是她不會去回應，她沒有那麼多情，她要一人就是一人，要一心就是一心。
她說道，「皇上，夜深了，歇息吧。」
拓跋栗看著又恢復到第一次見他那麼冰冷，他明白她心已經離開了。
他站起身，「你歇著吧，通天教的事情，朕還要去處理。」
蘇葭兒側開身子讓他過去，濃濃的酒意竄入鼻中，他喝了不少了，還是烈酒。
到了門口，拓跋栗停下腳步，「對了，你現在還是後宮之主，關於後宮的事，朕還是要問問你。賢妃和蒙貴人有功，當如何賞賜？」
蘇葭兒見拓跋栗是認真的問她，她說道，「皇上，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心在後宮，容嬪，令嬪，賢妃，蒙貴人只想有自己的生活。」
拓跋栗頓了頓，「朕明白了，就像你，心也不在後宮。」
蘇葭兒不想跟他起衝突，她沒有搭理他。
翌日。
拓跋栗因為後續的事情，一直沒空理會蘇葭兒，蘇葭兒到祁夙慕那，祁夙慕給她消息，明晚子時離開皇宮。
蘇葭兒早早回到寢宮，想想也沒有什麼可以帶走的，來的時候孑然，走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什麼可以帶走的。這些金銀珠寶、榮華富貴，她也不念想。
祁夙慕說子時離開，那她要提前去找祁夙慕，拓跋栗雖然忙於通天教的事情，但是對摘星閣還是不鬆懈。
夜深。
在正殿處理事務的拓跋栗從奏摺中抬起頭，問黑無道，「今兒個還有多少日子？」
「明兒個晚上一過，祁夙慕就會毒發。」黑無說道。
「摘星閣那準備好了嗎？朕覺得他們會選在明兒個走。」拓跋栗說道。
「準備好了。」
這時，白常領著巫師進來。
「皇上，巫師大人帶到。」
拓跋栗看向巫師，「聽說你可以讓人忘記一切。」
「是的，皇上。」
拓跋栗打量了巫師許久，「那好，朕要你幫朕做一件事，但是你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做的事。」
「皇上請放心，草民定不會說出去。」巫師對天起誓。
拓跋栗滿意的點點頭，「好，明兒個晚上動手，你先下去吧。」
待巫師離開后，拓跋栗卻猶豫了起來，他琢磨著是否要如此奪得一個女子的心，這樣得到的難道真的是她，還是一具傀儡？
傀儡？他要的只是一具傀儡嗎？
何時開始，他竟然變得如此偏執，如此執著於一個女子，非要得到她不可。
她真的是毒藥，是讓他沉淪的毒藥。
他問白常和黑無，「白常，黑無，你們覺得朕做的對嗎？」
「臣不敢指點皇上的意見。」黑無和白常齊聲道。
拓跋栗說，「朕讓你們說，現在不是君臣，而是朋友。你們覺得朕如此做，對嗎？」
「皇上，臣不知道對不對，但是臣知道祁夙慕留不得，這個人將是強勁的對手，他留不得，皇後娘娘……」白常停頓了下來。
拓跋栗接著說道，「殺了他，要麼把皇后一起殺了，要麼留下皇后，要麼一起放了他們。」
黑無說道，「皇上，決定在於你。」
拓跋栗躊躇了，到了臨近決定這一刻，他躊躇了，他人生中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躊躇不安。
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殺了她，不可能。
讓她失憶，那就不是他所認識的她。
他舉棋不定，殺或是留。
或者……
放了他們。
不，祁夙慕就是一隻猛虎，放虎歸山留後患。
不能放。
想著，他眼底殺意浮現，一個殺，一個留。
他說道，「朕決定了，明兒個讓巫師去找蘇葭兒，你們把祁夙慕解決了。」
門外，芙蓉正要來稟報蘇葭兒今兒個跟祁夙慕聊天的內容，聽見拓跋栗這句話，她一下子收住腳步，皇上要殺祁夙慕，還要殺蘇葭兒。
她皺了皺眉，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