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新的戰場

  掌事公公往小波子指的地方一看,他驚呼出聲,「哎呀。」


  地上,散落的豬肉被啃了不少,地上還透著血冰,看牙印像是動物啃得。


  掌事公公猛地敲打了小波子的腦袋一下,「小波子,是不是你給偷吃的。」


  小波子很是委屈,「公公,奴才再怎麼貪吃,也不可能吃了生豬肉,這可還帶血呢。」


  掌事公公點點頭,「這倒也是。」他走到殘餘的豬肉塊旁,「那是有東西跑進來了?」


  「不可能,昨兒個奴才都鎖好門了。」小波子說道。


  「你跟小籠子沒有開小差?」


  「公公……奴才跟小籠子就是打了個盹,然後就醒過來了。」小波子想著,忽然想到昨晚門開的事,他說,「不過昨晚上確實發生了一件怪事,奴才跟小籠子明明鎖了外邊的門,可是門居然打開了。奴才起身去關門的時候,還瞧見了皇貴妃娘娘的身影,可是一眨眼,皇貴妃娘娘就成了一隻九尾狐。奴才以為自己是做夢了,如今想來,確實有些不對勁。」


  「你個死小波子,亂說什麼!皇上可是最忌諱這東西。」掌事公公雖然是罵著小波子,可心裡也打了個冷顫,這冰庫不可能有人能進來。不是人,那就是……


  想著,他又猛地打了個哆嗦,他連忙跟小波子說道,「把這裡收拾好,不要跟任何人說這事先,當做沒發生過。」


  「奴才知道了。」小波子連連點頭,公公不讓說,他就不說。這後宮太複雜,他不能多嘴,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摘星閣。


  蘇葭兒起了個大早,芙蓉進來見蘇葭兒已經起身,她有些意外,「娘娘,你起這麼早?」


  「昨兒個下午睡太多了。」蘇葭兒說道。


  芙蓉伺候蘇葭兒洗漱完了,又幫蘇葭兒梳發更衣。


  將簪子別上髮髻,芙蓉說道,「娘娘,現在外邊風言風語四起。」


  「哦。」蘇葭兒反應很是冷淡,看來拓跋栗已經開始行動了。


  「娘娘,我不明白,你把自己當做妖狐,難道你就不怕失態失去控制?」芙蓉問道。


  蘇葭兒撇了她一眼,緩緩說道:「只要拓跋栗還是皇帝,我就不擔心這個。拓跋栗能控制好一切,否則他不會下這麼大的賭局,這一點你應該比我還明白。」


  芙蓉又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拓跋栗不會讓萬一這個可能性出現。」


  言罷,蘇葭兒站起身,往外走去。


  正廳內,拓跋栗坐在榻上,一手拿著書卷,一手輕點著小几,神情專註。


  大概是聽見了珠簾撞擊的聲響,他抬頭看去,見到蘇葭兒出來,他放下手中手卷,笑道,「愛妃可是想朕了,起的這麼早。」


  「你覺得是就是。」蘇葭兒說著,坐到一邊。


  拓跋栗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看愛妃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我面對你的時候,心情好過嗎?」她反問。


  拓跋栗笑而不語,他看了芙蓉一眼,芙蓉退出去傳早膳。


  門打開的瞬間,蘇葭兒視線頓時朝那而去,門很快關上,她眼底難掩的失落,只因沒有窺見祁夙慕的身影。


  她的情緒變化,全都落在拓跋栗的眼中。他看著她為祁夙慕失落,心中很不是滋味,可他也知道,他沒有資格說什麼。到底,他只是她眼中的合作對象。


  總有一天,他不會再是她的合作對象。


  蘇葭兒收回目光,這才留意到拓跋栗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她皺了皺眉,她從昨兒個開始就恍恍惚惚,一直疏忽了提防著拓跋栗。


  她眼底的失落漸漸隱去,取代的是疏離的冷漠。


  她冷冷道,「皇上,我臉上可是沾了什麼東西?」


  拓跋栗笑答,「是愛妃長得太美,叫朕移不開目光。」


  「皇上,你眼瞎嗎?」


  「哈哈哈。」拓跋栗笑的爽朗,「朕誇你也不成?民間不是有句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皇上也懂說是情人了,我跟皇上可不是。」蘇葭兒道。


  拓跋栗仍是笑,「好,朕也不逗你了。」


  「那就說正事。」


  拓跋栗看著她,她清冷中帶著疏離,比往日還要拒人千里之外。


  他斂起笑,認真道:「昨兒個黑無已經在宮裡安排好了,等祭天后,流言蜚語會走的更遠。」


  「恩。」蘇葭兒斟酌了一下,「各宮妃子為何不見來請安?」


  「昨兒個已經讓小鄧子去告訴各宮妃子了,今兒個會過來正式請安。」拓跋栗說著,頓了頓,又說道,「萬貴妃的貓兒死了,你看著辦。」


  「你讓人殺了。」蘇葭兒陳訴。


  「為了你的計劃,朕當然要好好配合。」拓跋栗一臉無辜,「朕可是為了你沾染上了血腥。」


  「哦。」蘇葭兒更是冷淡的回應。拓跋栗把萬貴妃的貓兒殺了,這萬貴妃肯定要找她算賬,宮內很快就會有各種鬼神之說,但願快些結束。


  拓跋栗又說,「御膳房被搗亂,冰庫的生豬肉被偷吃,他們都瞧見你。」


  蘇葭兒緩緩道,「記得做的乾淨點就好,否則這謠言會讓人那股勢力懷疑。」


  「朕辦事,你還不放心?」他笑問。


  「放心,我就想知道,你打算讓誰來背這個黑鍋?」


  「一切交給朕,朕自有打算。」


  對於拓跋栗這打太極般的回應,蘇葭兒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不會是打算把事情都推到祁夙慕身上吧?


  拓跋栗看出蘇葭兒的想法,他說道,「愛妃,朕不可能把這事推在他身上。」


  他不是勸解的語氣,而是保證的語氣。


  蘇葭兒這才放心,「我也沒這麼說。」


  「但你是這麼想的。」


  「那也是因為你太危險。」


  兩人正說著,早膳端上來了。


  他們暫時停下談話。


  用完早膳,又聊了幾句,蘇葭兒出門往前殿去,拓跋栗留在房中批閱奏摺。


  出門前,拓跋栗叮囑她,早些結束,還要上早朝。


  蘇葭兒走在長廊上,微風拂面,她的心情卻是低落的很,祁夙慕還是沒出現,明明就生活在一個宮殿內,卻避而不見。


  她很堅強,可她還是想有他在身邊。


  到了前殿,她深呼吸一口氣,又開始新的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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