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門環貓膩
蘇葭兒側身看著拓跋栗,「如意皇后什麼把柄都沒有在任何人手上,為何要跟侍衛私通?如果她一心想要安王當太子,怎麼會傻到去跟侍衛私通葬送自己的未來?再者,她跟你關係不錯,你母后早逝,你若是登基,她就是皇太后,她為何要在關鍵時刻,讓皇上發現她和侍衛私通?這是很反常的行為。」
蘇葭兒的話讓拓跋栗回想起來,似乎也覺得不妥,他說道:「當年父皇立朕為太子,沒多久話就傳到父皇那,如意皇后與侍衛私通,而且證據確鑿。父皇把如意皇后找去了,如意皇后與父皇大吵一架,指責父皇喜新厭舊也就算了,她一心為管理後宮付出,不曾想卻遭到這樣的污衊。後來,如意皇后氣急了,說她可以死明志。然後回去沒多久,就傳來她跳樓自殺的消息。父皇為了堵住私通一事,將相關的人都處置了,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皇家醜聞。」
「既然如此,你又怎麼知道?」蘇葭兒問道。
「當時他們吵架時,朕就在側殿幫父皇看奏摺。朕母后在朕出生后血崩死,父皇覺得愧對於她,一直將朕帶在身邊養著。」
拓跋栗的話讓蘇葭兒思緒飄忽,她想到了祁鳳曦,拓跋栗應該就跟祁鳳曦一樣,深受皇帝喜愛,但元國皇帝將拓跋栗培養成了一代帝王,而大晉皇帝確是把祁鳳曦培養成了權勢滔天的王爺,給了無盡的寵愛。兩者相比較,大晉皇帝無疑是把祁鳳曦推上了人人眼紅的位置,不論是誰當上皇帝,誰又能容得下自己的兄弟掌握半壁江山,這皇位隨時會換人。
拓跋栗見蘇葭兒許久不語,像是在思量什麼事,他說道:「朕的愛妃可是在想著誰?」
蘇葭兒挑了他一眼,「與你無關。」頓了頓,又繼續道,「那當年知道私通一事的人都被處死了?」
「都被處死了。」拓跋栗回道。
「沒有活下來的?那如意皇後宮中的人呢?」
「如意皇後宮中的宮人不知曉這事的,都被遣散出宮。」
蘇葭兒思索一會,安王和那股藏在暗處的勢力,是否有關係?十年前,那股勢力就在計劃著了,那安王和皇后是不是也是那股勢力計劃中的一部分?
想到這裡,她問道:「安王為人如何?」
拓跋栗見蘇葭兒如此問,她莫不是在懷疑安王,「從如意皇后死後,他跟朕關係日益惡化。」
蘇葭兒看著拓跋栗,沒有說話。
拓跋栗斂起那漫不經心的神色,取代的是認真嚴肅,「你的意思,安王和那股隱藏的勢力有關係?」
「安王手上有三十萬大軍駐紮在京城周圍,是嗎?」蘇葭兒不答反問。
「祁夙慕告訴你的?」拓跋栗也不答反問。
「誰告訴我的,你不需要知道,你若是想要知道你想要知道的答案,那就回答我的話。」
「沒錯,安王手上的三十萬兵權,父皇生前給他的,父皇駕崩后,也沒有收回兵權。並囑咐朕不得收回安王兵權,除非安王有謀反之心。」
蘇葭兒就知道定是之前皇帝留下話了,否則拓跋栗怎麼會不收回安王的兵權。
拓跋栗言罷,頓時如醍醐灌頂,整個人都思緒明了開,他看著蘇葭兒,「你的意思是那在暗處的勢力,早已經盯上了安王手中的兵權,所以如意皇后的一切都是他們在操縱。」
蘇葭兒沒否定也沒肯定,「一切都只是推測,沒有任何證據之前,並不能下任何定論。只能說他們找上安王不是沒有道理,安王是皇后的孩子,皇后家族在周王亂一事中幫了先皇不少忙,其兄又為了元國戰死沙場,皇后家族為先皇立下大功勞的大功能,寫上幾天幾夜都寫不完。所以先皇再遷怒,也會看在曾經的份上,給安王保留一定的地位。皇后一事也不會鬧大,不僅僅只是為了皇家醜聞。要知道,皇后整個家族,都為了先皇付出不少,戰死的戰死,在周王亂中被殺的被殺。」
蘇葭兒對元國的歷史如此了解,倒是叫拓跋栗意外,「想不到,你對元國的歷史也如此了解。」
「我並沒有興趣了解,是最近在坎城看的。」蘇葭兒說著,朝宮殿那頭走去,「皇上不介意陪我一道去探索答案吧?」
「嗯?」拓跋栗微挑眉頭,跟上蘇葭兒,「朕不介意陪你去歷險。」
「這水榭宮從如意皇后死後,是不是就荒廢下來了?」
「恩,那之後就荒廢了。」
「那就看看運氣好不好,運氣好,興許還能找到證據證明如意皇后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他殺?」拓跋栗越發被蘇葭兒挑起興趣了,只是分析一下,就有了想法。
「殺了如意皇后可以拉攏安王,讓安王跟你產生間隙,比如你害死了如意皇后。」蘇葭兒邊走邊說,「一個人怨恨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定是有什麼原因造成。」
拓跋栗神情一滯,他倒是沒想到這點,一直以來,他認為安王跟他之間有了溝壑,是因為皇后的死還有太子一事。
蘇葭兒又說道,「依我的意見,皇上你是該派個人看看安王周圍有什麼可疑人出沒,那個人很有可能是控制他的人。」
「朕一會讓黑無去辦的。」他回道。現在,他越發覺得,有蘇葭兒在身邊是好事。
兩人走到了水榭宮前,蘇葭兒抬頭一看,牌匾傾斜著,上邊布滿了蜘蛛絲和灰塵,硃紅色宮門已經掉色掉的發白,上邊同樣是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絲。
蘇葭兒目光落在門把手上,銅黃色的門把手獅子頭上滿是灰塵,但是手環上卻沒有灰塵。
她朝門口走進,一手將手環托起,手環被擦拭過,應該是為了不留下手掌的痕迹。
拓跋栗見蘇葭兒拿著手環發獃,他走到她身旁,「怎麼了?」
「有人進去過。」蘇葭兒說道。
「這並不奇怪,這廢棄的宮殿,也時常會有人偷偷進出。」
「有人進出不奇怪,但是還把自己的手掌痕迹給抹掉,這就很奇怪了。」蘇葭兒說著,側身讓拓跋栗看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