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她回來了

  富察連忙解釋,「小十九爺,這可不是我和天棱下手的。」


  祁鳳曦看向天棱,天棱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祁鳳曦眉頭微微皺起,他詢問的目光看向蘇葭兒,蘇葭兒點了點頭,「沒錯,殺手要殺我,中了我的迷.葯,在我勸導下,正準備跟我離開時,東支部族暗部忍者出現了,他殺了殺手,又要殺了我,正好這位大人和這位公公及時趕到。」


  「還好嗎?」祁鳳曦看著虛弱的蘇葭兒,他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弱的樣子,除了心疼以外還有怒意,對兇手和幕後主使人的怒意。


  天棱問祁鳳曦,「小十九爺,這位蘇執事可是皇上讓來查案的人?」


  「是這麼一回事,棱大人有什麼問題?」祁鳳曦一心掛著蘇葭兒的傷,完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理會天棱和富察。


  「沒事。」天棱和富察識相的不再多問,屠森和祁鳳曦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問太多反而會讓他們起疑心,還是回去先告訴太上皇。


  富察說道,「小十九爺,既然不是什麼刺客,那這裡就交給您了,老奴和天棱先回去了,免得太上皇找不到老奴和天棱。」


  「恩,公公慢走,棱大人慢走。」祁鳳曦扶著蘇葭兒,看著她虛弱無力的樣子,真不敢去想象如果天棱沒有出來,她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這裡,他叫住了富察和天棱,「棱大人,察公公,謝謝你們救了她。順便幫我跟皇爺爺問好,打擾他老人家清修實在是對不住。」


  富察將祁鳳曦對待蘇葭兒的態度看在眼中,嘴角滿是笑意,「小十九爺客氣了。」他可是第一次見到祁鳳曦對女子表現出興趣,之前太上皇還問起祁鳳曦可有意中人,祁鳳曦只是笑而了之。


  蘇葭兒握住傷口的手更加用力,兇手已經劃破了她的血管,她今天忘記帶止血的傷葯,如果她不按壓住穴位,很快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屠森感到不對勁,「爺,要快點帶蘇小公子回去療傷。」


  祁鳳曦也感到蘇葭兒變得更加虛弱了,他柔聲說道,「我們現在回去,你要撐著點。」此時他已經無法去指責她,而是關心和擔心,他只想她沒事,只要她沒事,他不會再生氣她明知道有危險還跟著殺手單獨來這裡。


  「十九爺,我沒事。」蘇葭兒即使很虛弱,還有著微微的眩暈感,但臉上的神情還是淡然十足,仿若在說不管如何,她都不怕。


  祁鳳曦說道,「你沒事,但是我有事,我關心,我擔心你。」


  濃濃的關心意味,暖暖的語氣,蘇葭兒心中劃過暖意,她微微一笑,煞是好看迷人,「十九爺,相信我,我答應過你,永遠不會有事……」


  說完,忽然頭一沉,眼前一片黑暗,蘇葭兒漸漸失去了意識。


  「葭兒。」祁鳳曦大喊,瞬間抱住要往後倒下的蘇葭兒。


  屠森被嚇了一跳,他第一次見到祁鳳曦這麼驚慌失措、這麼失常的樣子。


  祁鳳曦一把將蘇葭兒抱在懷中,溫和的語氣不自覺地大聲嚴肅起來,「屠森,給她上止血藥。」


  屠森拿出止血藥,正準備給蘇葭兒上藥的時候,他停下了手,「爺,不能上藥,如果是一開始受傷的時候可以上藥,但是她一直靠按壓著穴位來止血,現在只要移開她的手,她的傷口會不停的出血。」


  屠森說著,瞧見蘇葭兒的手無意識的要鬆開,他立即按住了她手臂上的穴位,「爺,趕緊回去找義父。」


  祁鳳曦心頓時急的如鍋上的螞蟻,這是他從出生到現在,唯一一次體會到了這個急字,也唯一一次體會到了害怕兩個字,他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他沒有什麼煩憂的,也沒有什麼會害怕的,但從遇見蘇葭兒開始,他原本的人生軌道似乎就改變了,他開始有了各種不同的情緒,各種不同的樂趣。


  「屠森,把這裡收拾乾淨,我先回去奉天宮。」


  屠森點了點頭,然後迅速封住蘇葭兒手臂上的穴道,「爺,我已經封住她的穴道。」


  祁鳳曦眉頭緊緊蹙著,清俊溫雅的面容滿是憂心,他抱著蘇葭兒,大步朝樹林外走。


  他心中一直念著:蘇葭兒,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


  幽夢宮。


  富察和天棱站在門口目送著祁鳳曦抱著蘇葭兒離開,富察問天棱,「天棱,你說這個女子會不會是汐夫人的後人,進宮回來複仇了?」


  天棱瞪了富察一眼,「汐夫人如果想復仇,何必要離開皇宮,當年早早就對太上皇下手了。」


  「可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忽然冒出這麼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簡直就是大白天見鬼似得。」富察揉了揉心口,「汐夫人離開的時候可是恨毒了太上皇,也許真的讓她的後人伺機進宮來複仇也有可能。」


  「成了成了,別瞎猜,如果她真的有問題,太妃已經差人過來說了。太妃沒差人過來,說明也許只是長得一樣。」


  「長得一樣,那也不能也懂得查案啊!」富察嘟囔著,他心想若是汐夫人的後人,那敢情還挺好,看小十九爺對她的態度,指不定還能湊成一對,了了太上皇的心結。


  「也是……」天棱搖搖頭,「罷了,咱們先去告訴太上皇,至於事情要怎樣,一切聽太上皇定奪。」


  言罷,兩人轉身進入了幽夢宮。


  佛堂內,老者一身袈裟,神色平定安詳的念著經文,一手轉著佛珠,一手敲著木魚。


  聽見門打開的聲音,他仍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富察瞅了瞅專心念經文的太上皇,天棱推了推他,他推了推天棱,天棱瞪了他一下,他屈於天棱的威脅,只能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太上皇,老奴有件事急事。」


  老者沒有半點要搭理富察的意思。


  富察又說道,「太上皇,老奴和天棱方才在宮外瞧見了一女子,這名女子和已故的汐夫人長得一模一樣。」


  富察話剛落音,木魚聲停下,經文聲停下,老者轉動著佛珠的手也卡住了,他緩緩睜開眼睛,「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奴說,老奴和天棱方才在宮外瞧見了一名女子,女子和已故的汐夫人長得一模一樣。」富察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者面上的祥和之意瞬間消失,取代的是濃濃的哀傷和悔恨,他低喃道,「她回來了,她還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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