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救人身死

  “潘鼎，你人真不錯。以前有很多像你這樣年紀的年輕人雖然善良，但是辦事真的很衝動，而你與他們不一樣，心態穩的很，遇到不論什麽情況都會有條不紊的處理，相信這次沒有我的幫助，你也會化險為夷的。以後還會不會辦好事啊？”黃警官問。


  “應該不會了吧，愛，我不知道。我的電動車上也有行車記錄議，不過是網絡版的，因為我看不得別人遭難。真的，我看到別人落難就會忍不住去幫忙。明明知道前麵有坑，但是都會往下跳。”潘鼎接著，“我爸我媽都是這樣，受他們影響這麽多年，應該改不了了吧。”


  “你們一家，都是好人，想來你們家族都很長壽吧。”黃警官感歎道，“雖然很多電視劇裏邊演的好人不長命，但是大多數時候好人長命百歲。”


  “對啊，我爺爺95歲了。”潘鼎，“幫助別人就會有一種幸福感，還能和朋友一起吹牛打屁，很開心的。”


  ······

  兩人邊走邊聊，潘鼎突然看到前麵有一個三四歲的女孩，背著書包，上身穿著一個有著兔子耳朵的米黃色外套，而離她很近的地方有一個拉貨的麵包車正不緊不慢的往後倒著。假如一直這樣倒下去，不出意料的話一定會發生意外！


  “黃警官，我去把那個姑娘抱開，您喊停那個貨車。”著，潘鼎就衝了過去。黃警官由於剛剛視線被潘鼎擋著，沒有注意到有事情要發生，潘鼎這一提醒，他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兩人邊跑邊喊：“停車。”“停車。”


  那輛麵包車好像沒聽到似的，繼續往後倒。


  刹那間，又仿佛一個世紀，潘鼎好像化身了一頭獵豹，衝了過去。剛把那女孩推開，卻無法拯救自己的身體，車輪子碾了過來······我應該不會死吧，隻不過是一個麵包車，怎麽可能碾死我這個大帥哥呢。


  那麵包車碾了一下，然後又往前開，又後退，又碾了一下！

  黃警官衝了過來，揪下那個貨車司機，“你特麽的，沒聽到我喊停嗎？沒看到後麵有人嗎？”


  那貨車司機看到是警察，嚇得驚慌失措，：“我沒看到啊，警官，我真的沒看到！”


  “快救人，把人送醫院！”黃警官立刻拉著貨車司機，兩人用拉貨的工具簡單迅速地組成了一副擔架，抬著潘鼎立即往醫院的方向跑去了······

  那個剛剛被推開的女孩，那裏見過這種流血的場景，邊喊著媽媽，邊哭起來。


  她媽媽聽到了自己孩子的哭聲，立刻趕了過來，問發生了什麽事，女孩哭著，“剛才有一個叔叔推了我一下，然後被車撞死了。”


  “什麽？”女孩媽媽看到地上的血跡，意識到了什麽。


  旁邊不遠處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告訴她：“剛才有一個夥子因為救你女兒被車碾了，你趕快去看看吧，應該在第二人民醫院。”


  “謝謝你啊，阿姨。”年輕媽媽立刻牽著女孩的手，往醫院走去。


  急救室外，幾人都在焦急的等待，年輕媽媽問：“警官，他怎麽樣？”


  “情況不容樂觀，你是？”黃警官問道。


  “我是她媽媽，名叫魏欣，是來看看恩人現在怎麽樣了，並且來感謝恩人救了我女兒的。”年輕媽媽自我介紹道。


  “碾到動脈了。幸虧沒有碾到你女兒，不然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以後好好看著自家孩子！”黃警官有些生氣的，假如不是因為這孩子，潘鼎必定沒事，多好的一個夥子啊。我好像記得有潘鼎他爸爸的電話號碼，趕緊給他打電話吧。


  “喂，你好，我是······”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手術門打開了，一個中年醫生走出來：“情況不容樂觀，動脈一直不能完全縫合，現在一直在往肺部滲血，估計堅持不到明了。家人進去看看吧。”罷就轉身離去。


  聽到這句話，潘鼎的媽媽將要昏了過去，幸虧潘鼎爸爸扶住了她，可是潘鼎的爸爸也臉色發白，晃了晃身子。他僅有這一子一女，而且從到大都很懂事，如今卻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忍不住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麽，明明不是好好的嗎。


  魏欣看到兩個無助的老人，忍不住安慰，伯父伯母，別傷心了，我們進去看看他好嗎？

  兩個老人隻道，好的，好的。


  “媽媽，叔叔什麽時候好啊？”病房裏，女孩問她媽媽。


  她媽媽回答道：“相信很快就會好了，很快的。”著摸了摸女孩的頭，眼裏含著淚花，明明著謊話，女孩卻信了。


  “我把爺爺給我的羅卜頭送給叔叔好嗎？媽媽，爺爺隻要帶著這個生病的話，就會很快，就會好了起來了。”女孩口齒有些不伶俐。蘿卜頭，是家傳的一個紅色的玉人參，約有兩厘米長，五毫米寬，像一個沒有發育好的一個紅色的胡蘿卜，故被女孩稱作蘿卜頭。


  “好，那你把它纏在叔叔的手腕上吧。”媽媽答應了，女孩很開心，從脖子上取下了那個蘿卜頭，認真的纏在了潘鼎的手腕處。


  潘鼎父母從進房間之後，一直盯著自己的兒子看，舍不得轉移一下自己的目光，多希望自己能替兒子承受了這次傷害，為什麽受傷的不是自己呢！二老一直默默地抹著眼淚，一直在自責，在自責沒有看住自己的寶貝兒子。仿佛兒子的每一次呼吸，都在敲打著自己的胸口，很壓抑，很難受，很後悔。


  大家都默默的呆在病房裏，外麵的黑透了，好像知道大家都不開心一樣，淅淅瀝瀝的下起來雨。


  夜半子時，房間隻剩下潘鼎的父母，靜悄悄的。那個緊挨著手腕的蘿卜頭慢慢的放起紅光，潘鼎爸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境中，一個聲音悠悠響起，充滿著眷戀和不舍，如泣如訴：“爸，媽，我走了。多想再吃媽媽做的饅頭，包的餃子，還有香噴噴的玉米糊糊，多想給你們養老送終，但是兒子做不到了，兒子真的很不孝······”那個模糊的身影俯下身子，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然後消散了。潘鼎爸爸媽媽大叫大喊，伸出雙手去抓，卻怎麽也抓不住！一下子驚醒過來。


  潘鼎媽媽：“我夢到兒子了，怎麽抓都抓不住。”


  “我也是。”潘鼎爸爸回答，兩人兩眼通紅，趕緊去看病床上的兒子。。


  潘鼎爸爸顫抖著手指摸了一下兒子的胸口，沒有心跳了！


  潘鼎姐夫開著車正在趕來的路上，潘鼎姐姐正擔驚受怕著，不知怎麽就睡著了。睡夢中，看到弟弟跟她洋溢著纏爛的微笑，著：“姐，我要死了。可是我放心不下你和咱爸媽，但是我還必須放下。我年初買了一份意外保險，被保人是我自己，受益人是你和咱爸媽。還是我自己有先見之明啊！希望你和姐夫幸福。”罷便消散了。姐姐一下子驚醒了，立刻給爸爸打電話，收到的卻是喃喃自語：“沒有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