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要當頭牌
小麻子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她。
我要當頭牌.……夏雨羽將聲音壓低道：「只管去把她喊來，就說我願意再成為她的搖錢樹。」
直接說要當頭牌，小麻子一定會認為她是受情傷打擊，要墮落了。
小麻子這才點了點頭，道：「等我見到她了，再給白姑娘傳話。」
換成以前，小麻子是不會搭理她，只是這一次有可能是她離開的唯一機會，所以她願意一試。
待她走後，夏雨羽立刻興奮起來，展示自己才華的時候就要到了，甩起手臂活動起脛骨來。
自己可是古箏等級十級，要不是為了自己的演員夢，早就成古箏專家了。
什麼《高山流水》、《漁舟唱晚》、《梁祝》……還不是信手拈來。
但是她毫無登台表演的經驗，不免有些緊張。
必須要注意所有細節，一定不能出錯，否則就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雖然很不想在這樣的地方表演，可眼下能想到的辦法也只有這一條路了，總得拼一拼。
現代的舞台，燈光、場控、還得有托兒一樣都不能少。
這些都需要媽媽的幫忙，既然古代沒有燈光，那就只能利用場控和托兒了。
「是走是留，在此一搏.……」她喃喃道。
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小麻子才帶著媽媽匆匆趕來。
那穿得叫花枝招展，手裡還拿著個小扇子不停地扇啊扇，那撲鼻而來的香粉味直達人的天靈蓋。
打量了一番站的端正的夏雨羽：「想通了？」
「嗯，想通了媽媽。」
老鴇卻沒有漏出夏雨羽想象的激動，而是嘆了口氣，陰陽怪氣起來：「這新來鳳仙已頂了你的位置，她呀不光才藝好，還接客。你說氣不氣人啊？」
我靠！這是要逼著接客，這未免也太喪心病狂了。
夏雨羽沒有搭話，不停著如何才能說服老鴇，既讓自己登台又不用那啥。
沒辦法，只能翻舊賬了「媽媽，你看過去我也為你賺了不少錢，不如你直接放我走。」
「白蓮花，賣身契我不是沒給你，是你不要的。怎麼眼下又反悔了？」
「那我總不能白吃白住吧？」
老鴇一定的揮著扇子，不理會她。
「媽媽，你就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為讓你大賺一筆。」夏雨羽繼續哀求道。
老鴇聽到大賺一筆，眼睛都直了，「好，那明晚正逢十五，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一晚賺夠五十兩，我就捧你。」
還有一天的時間，眼下是該去熟悉熟悉舞台了，夏雨羽偷偷溜到前廳。
一個兩米高的朱漆方台，背後是各色繡花圍屏，方台兩旁的布滿紗幔的樓梯直到二樓。
台下一片淫聲盪氣。
「下面請鳳仙姑娘為大家獻舞一曲。」
台下一片瞬間炸了，人都沒上台，銀票就滿天飛了。
話音落、舞步起。雲袖輕擺、纖腰慢扭。
似是一隻蝴蝶輕盈、似是一片落葉空中搖曳、似是柳枝、隨著風的節奏扭動腰肢。
勾人魂魄的笑容始終蕩漾在臉上。曲末盤腿而坐，還不忘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頃刻，震耳欲聾歡呼聲響徹整個前廳。
那漫天飛舞的銀票，讓人看的眼花繚亂，若不是極力控制，夏雨羽早就撲上去撿了。
借著明亮的燭光，夏雨羽注意到鳳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一身黑色的緊身長衫的男子，正微微的沖她笑，還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
「這是遇到強手了。」夏雨羽有些泄氣了，心沉入了谷底。 ……
攬芳樓，后廳。
那黑衣男子隨著鳳仙進了她的花房。
老鴇數著手裡大把的銀票，還不忘對著鳳仙的房門喊道：「好好伺候公子。」
夏雨羽想起鳳仙那眉目如畫，膚如凝脂，顧盼生輝得樣子就已經失去大半士氣。
要想戰勝她，那隻能先弄清楚她的來路，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小麻子，你過來。」夏雨羽神秘兮兮的將她叫入屋中，低聲問道：「我問你那鳳仙什麼來路？」
「你問她做什麼？」
「這你別管，只要你老實告訴我，我保證一定會帶你離開。」
「哎，你別否認，你幫我找來老媽子，我就知道你和我想的一樣！」夏雨羽伸出手指堵住小麻子的嘴，只想為自己的分析點贊。
小麻子猶豫了片刻，「你發誓！」
「好，我發誓」夏雨羽說著就舉起了手：「我夏……呸，我白蓮花若不帶著小麻子出著攬芳樓，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小麻子爽快應聲，繼續道：「鳳仙姑娘是三個月前自己來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往那一站那些男人就已經如中邪一般，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的產業都送給她。」
這麼邪乎？不是仙就是妖，否則哪來這麼大魅力。
「既然她這麼完美，那為何不嫁個高富帥，何必來這煙花之地？」
「高富帥？」小麻子似懂非懂的看著她。
「就是長得好看的有錢人。」
「那我怎麼知道，你去問她好了！」小麻子嘟囔著就要離開。
「哎，你站住！」夏雨羽叫住她，繼續道：「那她就沒什麼弱點？」
「沒有！」說罷小麻子推開夏雨羽就沖了出去。
靠！是個人都有弱點，怎麼可能沒有弱點，一定是藏的太深。
心機girl，趁老娘修養情傷期間趁虛而入，看我怎麼讓你清楚認識你自己！
轉眼就到十五，一聲鑼響。
斗花魁正是開始。
鳳仙仗著修長的身姿，衣著輕紗只將胸前的一對豐滿的地方稍作遮掩，下身不過圍了一片紗巾，露出一對令人口乾舌燥的大長腿，那雪白的蛇腰，在燭光與樂器下妖嬈的扭動著，看的人口水早已飛流直下九千尺。
這讓身著潔白紗裙，搭配流光羽衣的夏雨羽，顯得臃腫不堪。
不管了，先扭吧。
夏雨羽使出洪荒之力瘋狂的扭動起來。
樂聲突快，所有人立馬開始跟著節奏迅速轉起來，頭頂飄落的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樂聲越來越快，大家打旋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使地上的花瓣再度揚起。
我的媽，怎麼還不停，我快吐了！
一炷香過去了，台上暈暈乎乎的下去了不少人。
伴著台下的喝彩聲，夏雨羽臉色慘白慘白的望了一眼鳳仙。
鳳仙依舊光芒萬丈，每一個動作都在點上，腳步輕點，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一擰又是一圈。
你特么上輩子是電鑽嗎？
我不行了，我想吐，我的天，我在哪？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