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臨川公審
府衙之前。
無數百姓前來圍觀。
“李凡大人今天審案,不知道李大人究竟風采如何啊……”
“李凡大人還沒有上公堂,就已經讓那麽多大世家夾起尾巴做人,這回肯定力度更重……”
“有李凡大人在,那些平日裏欺壓良善的人,都要受到懲罰!”
府衙之外,圍觀的百姓都是議論紛紛!
李凡可以說是人未至,名已動。
在人山人海之中,李凡終於到來。
李凡一出現,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李凡大人終於來了。”
“期待啊。”
“我等李凡大人好久了,現在總算是盼到了……”
眾人紛紛開口。
李凡走上了公堂,淡然坐下,兩邊的官差衙役等,已經列隊整齊。
李凡拿起驚堂木,淡然道:開堂!”
隨著驚堂木落在了桌上,府衙門前擋住大門的一列官差,立即閃開!
“李凡大人,我要告狀!我要告狀!”
一個約莫六十來歲的老者,直接奔了進來,他頭發半白,急切不已。
“來者何人,所告何事?”
李凡開口。
“啟稟大人,小人名叫譚伍,我要告郡守府主簿張書博,他搶了我的酒樓,還打殘了我的兒子,讓我的兒子,至今都隻能躺在病床上!”
老者聲淚俱下,滿懷恨意地開口!
聞言,李凡當即一揮手,道:“傳郡守府張書博!”
外麵,無數百姓也是都議論起來。
“第一個居然是譚掌櫃……哎,他的酒樓,我記得被搶了三年了吧?”
“是的,三年了,譚掌櫃的酒樓,乃是在城中最好的位置,曾經多麽紅火?卻被張家看上,直接搶了……”
“搶了也就算了,還把人家獨生子的腿都給打斷了,太可恨了!”
“也就是李凡大人來了,不然哪兒有出頭之日……”
眾人紛紛開口。
而此時。
郡守府。
很多大家族的家主聚在這裏,今日是李凡開堂之日,每一家都是驚懼,聚在這裏,以求報團取暖。
“我感覺坐臥不安啊,李凡這畜生,說不定下一刻就會派人來抓我們了……”
“孫兄,到底是什麽計策,能夠將李凡給除去,你好歹透露一點兒,讓我們安安心啊,不瞞孫兄,我昨晚睡覺,都夢到被李凡給贈鹽淩遲了……”
“我也是,一宿沒睡好,我看,李凡一天不死,我這覺一天就別想睡好了!”
眾人都是忐忑不安地開口,尤其是,他們隨時都會接到李凡那邊的通傳……
提心吊膽的感覺,太難受了。
“嗬嗬,怕什麽?”
此刻的孫仲霖,卻是穩坐釣魚台,神色淡定,道:“大家盡管等著,等李凡來傳大家,那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
眾人聞言,更是麵麵相覷。
“張書博何在!”
這個時候,外麵的官差衙役已經到來,為首一個官差道:“張主簿,譚伍告你奪其酒樓,逢揚州巡按使、郡丞李大人之命,來請張主簿前去公堂!”
聞言,眾人臉色都是一變。
“果然來了……”
“他果然對咱們下刀了……”
眾人紛紛開口。
張書博臉色更是一變,道:“胡說八道!我不曾奪他酒樓,這是誣告,我不去!”
他眼中有一抹恐懼。
無他,上了李凡的公堂,他真的怕自己沒法子活著走下來!
那為首官差道:“主簿大人,還請不要為難我們。”
畢竟,張書博的這種行為,幾近於耍賴。
孫仲霖也是臉色一沉,道:“僅僅是上一下公堂,就讓你怕成這樣?去!”
孫仲霖都開口了,張書博也隻能顫抖著站起身來,吞了一口口水,道:“我張書博,身正不怕影子斜,李凡…他不敢拿我怎麽樣!”
這話,就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
……
不多時,張書博就已經被官差們,帶著回到了府衙。
“來了!”
“喲嗬,你們看,這張書博平日裏尾巴翹到天上去,現在居然怕成這樣??”
“是啊,我看他都在顫抖呢!”
百姓們哂笑不已。
張書博被帶上了公堂,進入公堂的刹那,他更是心中一緊,腿上的顫抖,越來越明顯了。
“李凡……你,你找本官作什麽,本官告訴你,我一直遵紀守法,我沒有犯罪……”
張書博一上公堂,就急於辯白。
但是,李凡卻隻是冷冰地道:“譚伍告你搶奪他的酒樓,還打斷了他兒子的腿,是真是假?”
張書博看了一眼旁邊的譚伍,頓時眼中生怒,道:“他胡說八道!那酒樓,分明是他自願賣給我的……怎能說是我搶奪?”
“我們當時,可是簽了買賣契約的!”
李凡看向譚伍,道:“可是如此?”
譚伍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他的手在顫抖,哭道:“大人,他胡說!我拿酒樓明明值幾百兩銀子,但是,他二十兩就要買!我不肯買,他強行逼著我摁了手印……這是他逼的,我不認,我不認!”
李凡道:“當年此事,可有他人見證?”
譚伍道:“大人,有!我當時的夥計們,都看到了……”
“傳!”
李凡直接開口。
不多時,幾個小廝就已經被帶來,李凡問到:“本官問你們,當年張書博和譚伍買賣酒樓之事,你們可知道?”
那幾個小廝一聞言,頓時都是叫起屈來,道:“那哪兒是買賣,那明明就是強搶!”
“對,大人,當年我們都是譚掌櫃樓裏的夥計,親眼所見,那根本不是買賣,張書博帶了人,打斷了少東家的腿,說譚掌櫃不簽,兒子就沒命了,這才逼著譚掌櫃簽了!”
“大人,您要為譚掌櫃做主啊……”
這幾個小廝,都是咬牙切齒地開口,無他,當年張家搶奪酒樓的時候,連他們也被打了一頓,然後掃地出門。
李凡冷冰看向張書博,道:“你更有何話說?!”
張書博臉色已經是慘變,他看著譚伍以及幾個小廝道:“你們這些賤皮子,居然敢這樣誣告我,我……我殺你們全家!”
他氣急敗壞!
“嘭!”
驚堂木重重砸在桌子之上,李凡冷冰冰地道:“來人,拿下,重責四十大板!”
旁邊的衙役官差,都是臉色一變,畢竟,平日裏他們在衙門聽差,可不敢得罪張書博這等紅人。
對方在郡守府中的地位,不低啊。
但是,現在他們也隻是猶豫了一下,隻能上前。
——在揚州巡按使麵前,區區一個小小的主簿,不夠看!
他們頓時將張書博按了下來。
“不……我是朝廷命官!李凡,你不能打我,我是朝廷命官啊……”
他大呼著。
李凡掃了那幾個衙役一眼,道:“誰敢留手,誰就與張書博同刑!”
那幾個衙役瞬間是心中一顫,當即狠狠揮動板子,砸了下去!
“啪!”
“啪!”
……
板子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瞬間不斷地響起。
張書博發出了淒厲的慘呼聲!
“不……不!……啊……”
公堂內外,無數百姓這一刻轟然叫好!
“媽的,這張書博魚肉百姓多少年了,如今果然是遭到了報應!”
“哼,他欺負的可不隻是這譚掌櫃一個!咱們一個個告上去,不怕他不死!”
“對!一定要狠狠出一口惡氣!”
百姓們紛紛開口。
而公堂上,譚伍更是老淚縱橫,指著道:“打死他,打死他!”
在一聲淒厲的慘呼之後,張書博徹底暈了過去,那幾個衙役麵麵相覷,道:“大人,再打,會死人的……”
李凡卻隻是淡漠地道:“死人又如何?這公堂上死的人還少了嗎?多他一個也不算多!”
“涼水澆醒!”
無情!
諸多官差,都是赫然變色,他們知道,隻怕今日,這張書博不死也要殘了!
官差們當即提了冷水來,此刻正是寒冬,一盆水澆了上去,張書博隻冰得慘叫起來,冰感與痛感交織,他頓時是痛不欲生。
“繼續打。”
張書博剛剛醒來,就聽到了李凡這一聲斷喝。
板子瞬間接著上背了!
“啊……”
張書博繼續慘叫起來!
他又暈過去了兩次,兩次都被澆醒,最後,直接是奄奄一息,整個人幾乎要死了。
李凡此刻,才冷冰地道:“張書博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即日起,本官將奏明朝廷,免其官職,另,即刻入獄!其餘同黨,一律抓入大牢!”
“當年所奪之酒樓,即刻歸還譚家父子,並處罰金三百兩,補償譚家父子損失!”
他話語冷冰地宣判,驚堂木重重拍下。
“不——”
已經奄奄一息的張書博,這一刻徹底暈了過去,他不敢麵對這樣的現實了!
免去官職,追究責任!
他們張家……完了!
“太好了,太好了!”
“李凡大人英明啊!”
“這個蛀蟲,從今以後,就沒有辦法再禍害咱們了!”
百姓們歡呼不已!
譚伍更是老淚橫流,跪地感激無比地道:“多謝李凡大人,多謝李凡大人!您是老兒的再生父母……”
李凡卻是揮揮手道:“不必行禮,請速速離去吧。”
衙役便將張書博以及譚伍等帶了下去。
李凡抬眼看向外麵,道:“其他告狀的人,請上前來。”
他穩坐釣魚台,十分淡然。
雖然已經找到了諸多大族的命脈所在,但是,這些進攻也是必不可少。
能夠剪除孫家的羽翼!
而且,這樣進攻,也能掩蓋另一條線的進行。
一明一暗,已經鎖定了敵人的咽喉。
“大人,我要告發均郡尉府的管家……”
這個時候,一個漢子走了進來。
但是,他剛剛上堂,還沒有來及說出冤情,外麵就已經傳來一聲大呼道:
“大事不好,李大人,出大事了!”
李凡暫且按下那漢子告狀之事,抬眼看去,隻見一個官差急忙忙跑了進來,臉色驚惶,道:“大人,城南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