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滴血認親
此刻,玉娟正在屋子裏寫著信,當聽到鄭天虎找自己的時候,她有點害怕。
最近一段時間總有一種預感,仿佛鄭天虎知道了什麽。
跟鄭天虎接觸了這麽久,她知道鄭天虎絕對不是一個非常笨的人。
可是鄭天虎似乎從來沒有懷疑自己。
隻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或許是真的不知道,第二個,知道了,但是故意麻痹自己。
如果真是後一個原因,那可就太可怕了。
當她來到鄭天虎房間的時候,首先就看到了姚廣孝。
她似乎明白了一切。
“阿彌陀佛,姑娘終於來了。”姚廣孝麵帶微笑。
“玉娟,姚大人有幾句話想和你聊聊,你不介意吧?”
玉娟自然裝糊塗:“不知道姚大人找小女子所為何事。”
“玉娟,上一次你昏倒了以後,由這對夫妻把你救了,這件事情你不會忘記吧?”
“當然不會忘記了。”
“根據賀文夫妻的交代,你好像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女兒,所以他們想托我找到你,然後滴血認親,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意下如何?”
“不,小女子認為沒有必要,我從小,父母就沒有了。”
“聽我說一句話,親情是不可以割斷的,原先的時候貧僧對這一個有沒有概念?自從找到了兒子以後,貧僧才發現親情是多麽的可貴。”
聽到這話,玉娟卻不高興了:“哼,你是一個出家人,怎麽張口就閉嘴口的是親情?”
姚廣孝尋思,這姑娘好一張伶牙俐齒呀,但表麵上卻笑著:“姑娘,此言差矣,出家人怎麽又可以薄情寡義?”
“行了,說了這麽多,你是來給他們當說客的吧?我是不會答應的,請你離開吧。”
然後就對鄭天虎看了一眼。
“公子,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小女子就暫時回到房間了。”
鄭天虎說你:“還是答應姚大人吧,難道你一直不好奇你的父母到底是什麽人嗎?”
此刻,玉娟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才是。
她甚至想,那所謂的賀氏父母是不是鄭天虎故意安排的,來試探自己呢?
她一直沒有說話。
鄭天虎說道:“這是一個命令,你必須去與他們滴血認親。”
“公子,你怎麽可以下這樣的命令?”
“是的,我這個命令的確有些霸道,但不管怎麽說,我可以理解為人父母者痛失兒女的心情。”
姚廣孝接著說:“是呀,姑娘,又不浪費什麽東西,隻是要你的一滴血而已,如果事情不是這樣,豈不讓他們死了心嗎?”
接下來的隱含條件自然沒有說,如果事情是這樣,那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玉娟尋思著這件事情一定是鄭天虎和老和尚合謀要調查自己。
既然這樣那,對夫妻一定不是自己的父母,何不配合一下他們呢?
她冷冷的說道:“既然公子非要這麽安排,那麽玉娟就要聽從。”
於是,接下來就商量好了滴血認親的日期。
最終定在了明天。
而這件事情還要做的隱秘,決定還是到寺廟裏去進行。
第二天,鄭天虎讓綠葉到七彩書社去幫忙。而自己帶著玉娟前往寺廟。
賀文夫妻也來到了這裏,此刻他們的心情特別的複雜。
他們雖然認定玉娟就是他們的女兒,可萬一不是呢?
豈不是滿懷了希望又失望而歸?
滴血認親正式開始,從賀文的身上和玉娟的身上分別取得了一血,有鄭天虎和姚廣孝作為監督。
兩個人的血呈放在一個盤子裏,最後慢慢地融合了。
賀文夫妻睜大著一雙眼睛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終於心花怒放兒。
玉娟看到這裏的時候簡直是驚呆了。
關於滴血認親的事情,她自己也是清楚的。
怎麽竟然是這樣,難道這不是鄭天虎試探自己嗎?
賀文的娘子快速的把她給抱住:“孩子,今天我們終於找到你了,你讓我們找的好苦呀。”
玉娟驚呆了,因為從來沒有想到,所以此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這就是自己的父母嗎?她在腦海當中想起了一件事情。
自己從記事的那一刻,就跟彭一格在一起。
彭一格告訴自己,在一場瘟疫裏,她父母去世了,是他冒著生命危險,看到有點可憐就把她救了出來。
從此以後對於她像對妹妹一樣。
但他不讓玉娟稱呼自己為哥哥,而是稱呼為公子,而玉娟對自己敬若神明。
此刻她怎麽還有父母,自己的父母還健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被賀母緊緊地摟著,過了一會兒,終於大喊起來:“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對方放開了她。
她啊的一聲大叫,然後就在整個寺廟當中開始奔走。
賀文就看向了姚廣孝。
“姚大人,這是怎麽回事,這姑娘還一時半會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你們也不必太過著急,總之已經證明她就是你們的女兒了。”
鄭天虎在考慮一個問題,彭一格肯定欺騙了玉娟,而玉娟對他特別的崇拜,所以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多謝姚大人,多謝鄭公子。”賀文激動地說。
玉娟就圍繞著整個寺廟奔跑。
姚廣孝對他們兩個人說:“你們不必害怕,她隻要不出寺廟的門就不要緊,我們還能夠找到她”。
玉娟瘋狂的跑,跑出了一個大殿。
有幾個小和尚,正在這裏打掃衛生,猛然看到有一個女人到這裏來,就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位女施主,你怎麽會到了這裏?”
玉娟繼續朝前跑去,卻發現自己走入了一個胡同。
她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然後開始痛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說彭一格騙了自己?
還有,這滴血認親,這事情到底是真的嗎?
而賀文來到了鄭天虎的麵前,說道:“公子,既然玉娟已經是我的女兒了,所以我想讓她從此以後和我一起生活,恐怕以後就不在你那裏了。”
他的娘子卻說道:“老頭子,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憑什麽決定女兒的幸福,女兒說不定願意在那裏做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