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信息量有點大
看台上因為相柳的突然出現,氣氛有些詭異。
這個口口聲聲叫著沐梓主人的男人,到底是誰?
蘇梓看著相柳。
他身穿一件深藍色淨麵蟒袍,腰間綁著一根墨色師蠻紋寬腰帶,一頭墨青色的長發,冷漠陰沉的眼眸,整張臉過於蒼白,卻獨有那張殷紅的嘴唇最為顯眼。
化人形後的相柳,竟然長得這般病態美豔。
講真話,這會蘇梓並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反而有點頭疼。
相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尊稱她為主人,以後該怎麽扮豬吃老虎?
而且比試被打斷,相柳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把白喜給打傷了,沒錯,在他降落到擂台上時那巨大的水流不僅壓迫打散了颶風,還讓白喜被這洪水衝擊,要不是裁判長老出現及時護住了白喜,白喜哪能隻是吐一口血那麽簡單?
蘇梓扯著嘴角,一手扶額很是頭疼。
相柳這個死腦筋,見蘇梓沒有理會他,神情激動的走上前,單膝跪在蘇梓麵前,“主人,總算找到你了!”
蘇梓:“……”
“起來,退下,本小姐正在比試,你跳出來搗什麽亂?”礙於這麽多視線的注視,蘇梓就算有心想要當啞巴也無可奈何。
今天這事要是不給個說法,以後的日子絕逼會更加麻煩。
唉!
相柳起身,壓根沒有察覺到他的出場帶來的震撼,聽見蘇梓這麽說,他搖身一變就化作了一條小蛇,一如以前那般跳到了蘇梓的肩頭棲居。
“……”
“……”
妖獸寵物?
臥槽!
能化形的妖獸,那尼瑪是真正的妖族!
沐天府的大小姐沐梓居然有妖族仆人!
“剛才的不作數,要是你覺得不公平,我可以站著讓你打傷,我們扯平比試繼續。”蘇梓如是說道。
作為沐乘風的女兒,一丁點包庇都能引起底下參賽的那些人憤怒。
這個方式目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但有些人卻不接受這樣的方式。
沐舜是一個,沐乘風自然也不例外,就連身為對手的白喜也不例外。他陰惻惻的笑道,“比試一開始就不是公平對等的,我既然是結丹後期,而你不過是築基期大圓滿,何來公平?”
的確不公平。
如今被蘇梓的妖族仆人突然跳出來打傷,冷傲的白喜自然不會允許蘇梓做出這種自殘的舉動,來證比試的公平。
其實剛才在對戰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別看修為差距了這麽多,但他竟然一時半會都拿不下蘇梓!
這說明什麽?
說明蘇梓已經有和他對戰的資格!
“這場比試就這麽結束吧,我認輸!”這事關百靈子排位的比試,白喜卻說得雲淡風輕。似乎百靈子的排位對於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蘇梓挑眉,看著白喜那張萬年不變的冷漠臉,這人並不是怕她。這一點,讓蘇梓很疑惑。難道這白喜一直潛伏在沐天府坐著百靈子的位置,還有其他目的?
白喜說完就下了擂台。
蘇梓也不想在擂台上當猴子被人觀賞,下了擂台就離開了比試現場。
相柳的突然出現,肯定會被那些有心人惦記。
蘇梓是知道,這個世界裏的人類和妖族關係不融洽,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突然多出了一隻妖族現世,往後的日子恐怕會雞飛狗跳了。
看著蘇梓遠去,沐舜本想找自家小妹談談話,不過他的比試快要開始了,現在也走不了。
“妖族現世,能化形的妖族至少是大妖以上的實力,我倒是不知道沐天府竟然一直和妖族有密切聯係?”玄霜門四長老似笑非笑道。
沐乘風沒有搭話,現在說再多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也洗不清的,反而會越扯越黑。何況他這個家主都不知道這樣的事,越說越錯。
“早就聽聞沐小姐頑劣貪玩,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本皇子很是滿意,就是不知道沐家主意下如何?”
沐乘風眸中微閃,腦中過濾了一遍比試前的見麵,藍曦這次的目的,親上加親。
雖沒有挑明,但都是聰明人,話不用說得太直白。
而今聽到藍曦這個二皇子開口,玄霜門四長老臉色像吃了一隻蒼蠅般難看。
藍國皇室還要繼續抓著沐天府!
這天才沐梓就是親上加親的籌碼。
一開始他還疑惑不就是一個百靈子選拔比試,藍國兩二皇子都出動前來,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女還年幼,順其自然的好。”沐乘風不鹹不淡的回應道。
以沐梓的性格,絕對不是皇室能束縛禁錮的。
沐乘風現在擔心的是,沐梓越表現得優秀,打著她主意的人就會越多。
那時候,沐天府將會徹底的處於風尖刀口上。
“也是,沐小姐今年不過四歲……”藍曦狀似呢喃,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不是弱者,很輕易的就聽見了這話。
浮靈宗長老微微闔著眼,這句話的信息量可就大了。
四歲的天才呢!
雖然修為還處於築基期大圓滿,但對上結丹後期的白喜都不逞多讓,實力強悍得令人發指。
一旦成長起來,沐天府……
沐乘風淡淡的看了一眼藍曦,這個二皇子也是一個兵不厭詐的腹黑之人啊!
隻是這麽簡單的話,在場的人臉色皆變,分明是將了他一軍,想要讓沐天府徹底和藍國皇室捆綁!
逐峰。
蘇梓回到了她的院落,一手拎著相柳擺在麵前,“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輪回重生前的記憶雖然在不斷的複蘇,但處於斷層的情況下,很多時候蘇梓隻能透過那些記憶片段猜測推測。她其實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輪回重生的?
“主人,你……”相柳有點不明所以,微微歪著蛇頭,他突然覺得主人有些怪異。
這個怪異,一開始他以為是因為他化人形的緣故,蘇梓看他那陌生的眼神,以至於他在擂台上變回了小蛇重新棲居在她肩頭上。
主人可是允許過他,趴在她的肩頭當家的。
但現在主人依舊用著有些陌生的眼神看著他,相柳有點傻眼。
或許是察覺到這個問句的歧義,蘇梓又改口問道,“我是怎麽死的。”
對於相柳的記憶,目前隻停留在帶著相柳在昆侖山下的陵墓中大殺四方的畫麵上。
而之後的記憶……
剛一深想,蘇梓就感覺腦袋又要爆炸似的,劇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