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毀滅即為新生
紀蘭月的擔心是真情實意的。
蘇梓笑得有些不自在,“抱歉,讓老師擔心了,我奶奶前幾天去世了,一直忙著她的後事,所以……”
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可這話聽在紀蘭月耳朵裏,分外的震驚難為。
“該說抱歉的是老師,真的抱歉,發生了這種事情,身為老師的我居然不知道。”紀蘭月尷尬得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沒關係的,我還應該感謝老師,這麽關心我。”蘇梓說著,話鋒一轉,“不過這次來學校,我也是有事告知老師,因為家裏麵的關係,我這次是來辦理退學手續的。”
“啊?”
“什麽?”
驚疑之後,紀蘭月剛忍回去的怒意又冒了出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梓,“蘇梓,你老實告訴老師,是不是因為家裏條件不好,所以無法支付學費?要真是這樣,老師會給你想辦法,至於退學這個念頭,你就不要想了,你還年輕,馬上就要升高二了,如果就這麽退學……”
“老師,我這個學期在學校的天數,恐怕連手指頭都數得過來。”頓了頓,蘇梓勸慰解釋道,“不是學費的原因,而是我的家庭就是這種經營模式,現在奶奶去世了,偌大的家業需要我回去支撐,所以沒辦法兼顧學業了。”
家族的經營模式?
紀蘭月嘴角一抽,雖然這個解釋讓她理解了蘇梓執意要退學的原因,可蘇梓連這學期的學費都是拖了好一陣才交齊全的,按理說蘇梓的家庭應該不富裕才是,怎麽突然就有了這種家族經營模式?
紀蘭月表示自己真的無法理解。
但她卻真的能從蘇梓的眼中看出,這個孩子已經不想在學校浪費時間了。紀蘭月很糾結,作為老師她應該極力勸導開解才是,可眼下這個情況,到了嘴邊的開導話語卻是怎麽也說不出。
“還希望老師批準,然後和學校領導報備溝通。”能說的都說了,至於批準與否,不是蘇梓該擔心的。
“老師人挺好的,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還有再見麵的機會。”說完這話,也不管紀蘭月的反應,蘇梓離開了辦公室。
要不要那個手續,都無所謂了。
出了校門,沒等幾分鍾沈臨也出來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顯然這廝的動作比她快,直接拿到了退學手續。
“走吧。”沈臨揚了揚袋子,一手插在褲兜內,看起來桀驁不羈。
蘇梓白了他一眼,“以為退學了就能自由自在了?”
沈臨哈哈一笑,“可不是嘛。”
兩人開著車來到福祿街,自己這個店麵好歹擺在這裏,蘇梓當然也要處理後續。
唐天還是老樣子,不過賀詞難得的沒有在抽水煙,而是望穿秋水般的望著門口,甫一見蘇梓兩人進來,唐天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小老板,今兒個怎麽有空過來了?”
唐天可是知道,這段時間蘇梓並沒有在學校!
楊欣這個便宜表姐時不時的來店裏監工,一開始唐天也以為這是蘇梓的意思,後來才回過味來,以蘇梓為人可是做不出這樣的舉動。
“過來給你說點事。”走到櫃台前,蘇梓先是打開抽屜看了看最近的銷售表,雖然業績不咋樣,不過也有幾十萬的收入。
“啥事?”唐天莫名其妙,總覺得這次見蘇梓,有一種壓抑之感?
“你去辦理好轉戶手續,等楊欣下次來的時候,你就把這個轉戶手續給她,讓她簽名,這家店麵我打算轉戶給她。你要是不願意繼續當掌櫃,等楊欣接手了你再和她商議。”
“不過我希望你能再經營兩年,至少等楊欣高中畢業後再離開。”
唐天眨著眼,“不是,小老板,你這是……出了什麽事?”
當初蘇梓可是一口接手買下的這個店啊!
怎麽這才半年時間,就要轉手賣掉了?
“嗯,這次的任務,有點棘手,其他的你就別問了,你要是沒有異議,就這麽決定了。”
“……”
怔愣之後,唐天一臉誠懇的說,“小老板,我這條命就是你救的,說這些話多見外生分,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好這事。”
頓了頓,唐天又問,“不過看小老板的樣子,楊欣應該還不知道吧?到時候我該用什麽樣的理由讓她簽字?”
所以說唐天就是這點聰明。
盡管他自己也好奇得緊,可他沒有問出口,反而用這話來探口風。
蘇梓看了他一眼,“你就老實說,包括我是異能者的身份你也可以說,我去執行任務,這次的任務難度超S級,凶多吉少,這家鋪子還有以後的收入,就當是還給她的錢。”
“至於其他的,你就不要問了,好好保重。”
“保重。”沈臨也附和了一聲。
兩人離開了店鋪。
唐天一臉懵逼。
趕忙跑到門口,看著兩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唐天眼中微閃,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什麽任務,連一向自信滿滿的神棍蘇梓,都這麽忌諱?
上了車,沈臨才說,“事情都處理完了,但……蘇梓,這一次,真的決定了嗎?”
蘇梓側頭看著他,“倒是你,真的決定了嗎?”
沈臨狠狠點頭,“決定了。”
“那就一直向前走,不要回頭。”蘇梓這樣回。
車子緩緩啟動。
蘇梓心底微歎,真的隻有繼續前走了,不然——回頭就是死路一條。
盡管,前路依舊是看不清的深淵。
萬劫不複嗎?
蘇梓勾唇笑了笑,毀滅後的卻是新生呐!
……
昆侖山下。
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這裏。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不是一般的人。
青青大平原上,從天空上看,能看出好幾個陣營,互相井水不犯河水的駐紮在了這裏。
卻唯有一處區域,隔三差五的就有其他區域的人過來挑釁滋事。
這片區域,正是損蔭的駐紮地。
不過每次前來挑事的人,都被損蔭的人打得落荒而逃。隱隱的,損蔭在這些駐紮人的心裏,再次成為了首要對付的對象。
“蘇梓,還沒有她的消息嗎?”一個白色帳篷內,韓年沉著臉問。
蘇梓一日不出現,韓年就總感覺,這次怕又是蘇梓設的局。
可蘇梓和損蔭?
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存在,到底是什麽時候接觸的?什麽時候達成了合作?
或者說,蘇梓連損蔭都算計在內,為她所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