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是意外嗎?”忽的,就象是變戲法似的,藍景伊的手裏居然就多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閃,就見藍景伊動作利落而飛快的就把匕首抵在了陸文濤的脖子上,“是不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她真的再也想不出別人了。
陸文濤閉上了眼睛,“若真的是我,你以為我會讓你拿著匕首抵住我嗎?”藍景伊隻覺眼前有什麽一晃,隨即的,她的手腕便被握住,那把匕首便被陸文濤硬生生的借著她的手扯離了他的脖子,他的力道,讓她根本抗拒不了。
她的臉色煞白,“你,你不是喝了咖啡?”
“嗬嗬……嗬嗬嗬……”尖銳的笑聲飄蕩在藍景伊的耳邊,陸文濤的笑意越來越詭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嗬嗬……”他的尾音還未落,那握著她手腕的手突的一轉,隻不過是刹那間,原本被扯離的匕首又回到了他的頸項上,這一次,卻是陸文濤自己在用力,“我要你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這一句句,卻是帶著無盡的悲涼,他現在是做什麽她都不信了,她把所有對她不利的事情都安在了他的頭上,可他這幾天在忙什麽呢?
他就在忙著幫她去揪出那個暗地裏對付她的人,以至於才意外的聽到了那通電話。
血,沿著匕首的刃尖緩緩流出,頃刻間就染紅了陸文濤的脖頸,他粗喘著氣息,手上的力道卻一分也沒有減,隻是一點一點的往他的皮肉裏送去,而一雙黑眸卻是緊盯著藍景伊,怎麽也不肯放過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神情,他把她的所有,都盡收他的眼底。
就在這時,門前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門開的聲音,那聲音讓藍景伊聳然一驚,江君越來了。
“嘭”,一聲悶響,手裏的匕首落在了地毯上,她讓陸文濤來是要試試那個人是不是他,可是到現在,她什麽也沒有試出來,相反的,她越來越覺得那個人不是陸文濤,那會是誰呢?
一股清新的空氣飄進來,伴著的還有一股藍景伊熟悉的味道,什麽也沒想的,藍景伊直接衝著陸文濤低聲吼道:“快去陽台。”
“你……”陸文濤的目光再次掠過藍景伊曲線玲瓏的身形,一瞬間,他猜不出她要做什麽了,若是她要利用他來讓江君越離開她忘記她,那麽,這時候她至少要讓自己跟她之間上演一場曖昧的戲碼吧,即便隻是戲而不是真,他也依然期待著,他跟蹤著她的事情跟了幾天了,這一刻,說實話,他也想幫她,不然,他不會來,不會喝了那杯咖啡。
頭,已經有些重了,那藥不是沒效果,而是他在極力的隱忍著。
“快走。”小手猛的一推他,隨即,她軟綿綿的身體便倒在了大床上,陸文濤一咬牙,他居然就不想拂了她的意,或者,她現在要他做什麽他都會照做的吧,似乎,他自虐一般的隻想要把從前強加給她的痛苦這一刻全都返還到自己的身上似的。
就在陸文濤一個閃身衝進陽台的時候,江君越剛好走進了臥室,那張如妖孽般的俊臉帶著微微笑意的睨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女人,“伊伊……”她好象是睡著了,這女人,越來越嗜睡了,沒見過這麽嗜睡的女人。
修長的腿穩健的停在了床前,坐下去的時候,藍景伊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凹陷下床墊的重力,她依然緊闔著眼眸,仿佛睡得有多沉似的。
這個男人,到了此刻,她依然舍不得。
她早就做了兩手準備,一個是利用陸文濤,一個是靠自己,最終,在陸文濤把匕首刺向他自己的脖子的時候她決定靠自己來了斷一切。
雖然有些殘忍,卻也是她迫不得已的辦法。
還有,她也想給自己與江君越的最後一次寫下唯美的落幕,卻也絕對是驚心動魄的落幕。
“伊伊……”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臉上,那柔柔的觸感讓她心神一蕩,她真的是愛慘了這個男人,這一刻的她其實是挺而走險的,隻為,她還懷著孩子,若真與他做了一切,隻怕一個不小心會傷著她腹中的胎兒的。
可,她真的舍不得從此與他分開,舍不得從此的天各一方,寶寶們,原諒媽媽,媽媽就自私這麽一次,因為,經過了這一晚,也許媽媽以後再也不會跟你們的爹地在一起了。
此刻的藍景伊隻是這樣想,心都是酸楚難耐的。
一抹柔軟落在了她的額際,是江君越的薄唇落了下來,他吻著她的額頭,隻是輕輕的一下,隨即移開,那觸感讓她禁不住的在心底裏回味,完了,她是真的中了這個男人的癮,她喜歡他的所有,他的身體他的味道他的一舉一動,他的好他的壞,總之,她全都喜歡上了。
這樣的一夜,或許是老天憐她,讓她可以再有機會跟他在一起一次。
一次就好。
一次便成永別她也知足了。
“嗯……”嚶嚀了一聲,仿似因為他的吻他的手指的撫觸被擾醒了一般,伴著的,還有她略略有些豐腴的身體的一個翻動,這一翻,她剛好側躺在他的腿間,眼睛死死的閉著,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眨動了一下眼睛被他發現了,那便慘了。
“怎麽喝酒了?”他輕嗅了一下,發出低低的一聲,“有人來過嗎?我是不是來晚了?”江君越自顧自的環視過周遭後自言自語著。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床上的女人仿佛睡得不踏實般的動了起來,她扭動著身體,朝著他的方向而去,很快的,一張小臉就貼上了他的大腿。
“醉得真不清。”江君越笑了,寵溺的在她的小鼻尖上一捏,藍景伊的心頓時如泛濫的春水一般,隻想著要把他淹沒在自己的世界裏,從此,不分開。
她可以嗎?
可以嗎?
小手不老實的就落在了江君越的身上,胡亂的亂摸著,就象是一個淘氣的壞小孩似的。
感受著那隻小手在自己身上的作亂,江君越再也做不到坐懷不亂了,伸手一抱就打橫抱起了藍景伊,她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醉的似乎還不知道他這個爺已經大駕光臨了呢,“藍景伊,朕還想讓你給朕搓澡呢,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讓朕去給你洗洗吧,順便醒醒酒。”抱著她就走進了浴室,一邊走一邊脫下了外套,讓隔在她的身體與他的身體之間的布料越來越少。
他隻是不經意間的動作,卻帶著她肩上的吊帶就滑落了下去,讓江君越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當看著懷裏的這份大餐,他寧願慢慢的去品嚐她的原滋原味,品的快了就象是豬八戒偷吃人參果,啥味道也不會吃出來的。
那還不如不吃。
她是他的小貓咪。
或許,此時的藍景伊更想這是一場夢,若真是一場夢,那便極盡完美,而她什麽也不用去做,隻需幸福的去享受江君越帶給她的所有便好。
但是,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
眼睫輕眨,一滴淚緩緩的流下,唇微微的啟開,想要開口,卻發現竟是那樣的艱難,“阿濤……哦,阿濤,你輕點……輕點……”盡可能把聲音放柔放得自然些,她真的很討厭自己口中喚出的是自己前夫的名字,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她不想和陸文濤做那一場床`戲,那便自己跟自己做一場殘忍的戲。
江君越的身體突的一僵,“阿濤……”這一個稱呼足以將江君越打入十八層地獄了,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麽,從前,她跟他一起喚著的從來都是‘傾傾’,她喜歡叫他傾傾,她何曾在與他做這個的時候叫出陸文濤的名字呢,不,從來也沒有過。
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阿濤,別停,給我一個孩子,我想要你的孩子,阿濤,不是我狠心要離婚,實在是你媽媽逼我的,阿濤,你怎麽了?你生氣了嗎?你怎麽不動了?阿濤……”柔柔的喃喚,卻帶著藍景伊所有的心痛和淚水,眼淚一直在流,混合著不住飛濺落在臉頰上的水珠,也掩藏了她的哭泣。
“藍景伊,你……你一直騙我?”嘶吼的聲音,江君越已經瞬間變成了一隻發怒的獅子,恨不得一下子把她撕碎了吞吃入腹一樣,雖然有一瞬間他也懷疑過,可是很快的他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以前她跟他做的時候她都是清醒的,卻唯有這一次是喝了酒的,都說酒後吐真言,這是不是說明她心底裏其實是真的喜歡陸文濤的,而迫於陸小棋才不得不跟他離婚呢?
似乎,陸文濤也不願意跟她離婚。
這一刻,江君越如此的分析著,而他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深沉。
“吻我,阿濤,吻我。”這一刻,藍景伊想要後悔的,她早就知道自己會承受什麽樣的結果,卻還是選擇了這般,咬著牙,手落向小腹,隻希望將來寶寶們可以原諒她這一次,她隻是想要做一回他的女人,她隻是不想跟陸文濤演那一場戲,除了江君越,她不想讓任何男人觸碰她的身體,哪怕是演戲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