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貌合神離
花蕾見楚星橋第一眼時就知她是女扮男裝、是貨真價實的女兒身,今日再次相見,同樣一眼就認出她,看後有點自愧不如。
劍聖無名的高徒,女扮男裝時乃江湖第一美男,搖身一變又變成江湖第一美女,無論怎麽變,就一個字——美!
冷心一直想殺錢多的事,錢多並沒告訴花蕾,不然以女漢子的火暴脾氣,早動手了。
“你也來了?”冷心避重就輕,望著怒氣衝衝的花蕾問。
“笑話!”花蕾瞥冷心一眼,“我是錢多的老婆,不能回來嗎?”
“三個小美女都是絕色,咱們家十一郎真是好福氣!”能說會道的方圓,笑嗬嗬走進門。
“六娘我天生愛美!”愛美的艾梅邊走邊照鏡子,“無奈美不眷顧我,雖風韻猶存,但青春已逝,年輕貌美就是本錢啊!”
“四娘我風華正茂的歲月已不再,如今隻能玩玩貓。”梅朵懷裏抱著小花貓,邊撫摸邊走進門。
“三娘我年輕時把死老鬼纏得死死的,無奈歲月是把殺豬刀,無情催人老,現在纏貓貓不理。”秋波走到梅朵身邊,立刻獻出愛心,伸手輕輕撫摸她懷裏的小花貓。
“喵!”
花貓尖叫一聲,很不待見秋波,一點麵子也不給。
“哈哈!”
其餘女人開懷大笑,笑貓真不理秋波。
這下,花蕾全見過錢多七個娘了,發現七個貴婦還真是各有各的神、各有各的韻。
我去!
老子老婆多多,難怪兒子到處拈花惹草,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個渣男,回來看老娘怎麽收拾你?
花蕾一臉不悅,目露凶光,右手握緊長鞭,心裏嘀咕著,暗罵錢家父子都是色鬼。
楚星橋、冷心、花蕾心裏各有醋意,相互吃起幹醋,那是貌合神離,都想爭寵爭愛,讓錢多寵自己多一點,愛自己多一點。
但是,礙於七個貴婦在此,不得不隱忍。
畢竟,當麵較勁,丟的還是自己的臉。
歡聲笑語後,九個女人聊起人生,談論得最多的就是男人……
李萬年早到姑蘇城,礙於白天人多眼雜,不便潛入富貴山莊殺錢多,加之打扮怪怪的,也不敢住豪華的酒樓,隻得落腳在一家小客棧裏。
戴上麵具李萬年就是見不得光的人,不再是什麽錦衣衛指揮使,隻能像阿貓阿狗一樣躲在見不得光的角落裏。
朱元璋這招棋下得真高明,讓李萬年殺錢多,事成好處多多,事敗也有冠冕堂皇的借口,把一切推給李萬年,說他惦記老丈人財產,起了殺心,這種鬼話還是能堵悠悠之口的。
李萬年能當上錦衣衛指揮使也不是沒腦子,不過官兒太小,不得不聽從帝王的命令,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房間裏,李萬年盤坐在床,正在苦修降龍十八掌,自打從韓千手裏得到秘籍,隻要有空就會不分白天黑夜修煉。
一縷縷煙霧在李萬年頭頂飄散,一道光環將他籠罩其中。
一炷香後,光環消失,煙霧散盡,李萬年收勢後睜開雙眼,深深呼出一口熱氣。
“朱元璋,等我練成降龍十八掌,第一個要降服的就是你這條龍,我要讓你像狗一樣給我下跪,乖乖趴著。”
李萬年不甘心聽朱元璋擺布,也想造反,隻是錦衣衛的實力不夠,加之武功也不夠高,才不得不聽命於人。
自從修煉降龍十八掌後,李萬年的野心就大了,以為練成神功就能晉升絕世高手之列,到時什麽東方不敗、西方求敗、南無和尚、北有神童,包括不問世事的劍聖無名,統統都不是自己對手。
這樣一想,李萬年覺得機會來了,於是有空就修煉神功,想的不是稱霸武林,而是爭取江山。
高武世界,但凡有絕世武功的人都是兩個極端,要麽像無名那樣視名利如浮雲、要麽像李萬年這樣狼子野心。
李萬年將心中的怨氣宣泄出來,才起身下床,沒走幾步就雙手抱頭,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頭疼,怎麽會這樣?”
李萬年抱頭鼠竄,在房間裏橫衝直撞,將桌椅掀翻,隻差沒拆房子了,折騰一會,已是汗流浹背,忙回床盤膝而坐,再次苦修……
…………
午時。
靜安寺。
院子裏,錢多平躺在竹椅上,兩個毛孩子蹲在竹椅兩側,四隻小手不停捶打他的雙腿,而墨竹則是站在竹椅後,十指捏著他的肩。
三個不同年齡的孩子把錢多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根本看不出錢多像受重傷的樣子,倒像是個享受人生的闊少。
百裏靜心不愧是小神醫,給錢多吃了幾粒藥丸、喝了幾碗藥、貼了幾張狗皮膏藥,就讓他生龍活虎起來。
“大毛二毛,來廚房端菜,準備開飯。”
百裏靜心甜美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
“好嘞!”
兩個毛孩子應聲後站起,歡天喜地朝廚房跑。
墨竹一臉愁容,眼裏流露出愧疚之色,十指邊捏邊說:“少爺,都是我害你受的傷,我……”
“我已經好多了,你無須自責!”錢多輕輕拍著墨竹的手背,“再說,你武功那麽差還拚命保護我,爺感謝還來不及呢?”
“少爺!”墨竹聽後釋懷了,移步到錢多身旁,蹲下後,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他,“哪你怎麽感謝我?”
臥槽!
小妮子情竇初開,這是要爺以身相許啊!
身體還沒恢複,經不起折騰啊!
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爹那關不好過,以身相許有點難?
錢多不是不知墨竹對自己的情義,之前當她是妹妹,後來見小妮子吃其他美女的醋,有點於心不忍,直到她在悅來客棧拚命保護自己,這樣癡情的美女世間少有,與其讓給別人睡,還不如自己睡,隻要好好疼她愛她,就問心無愧了。
心裏瞎琢磨後,錢多壞壞一笑:“哪你想讓爺怎麽感謝?”
“我……我……”
墨竹臉蛋羞紅,結結巴巴沒了下文,再也不敢正視錢多的目光,低著頭,搓著手,心裏忐忑不安。
“不就是以身相許嘛,爺想想!”錢多抓住墨竹細嫩白皙的玉手,笑得壞壞的。
“好個情種。”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