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豬腳西施
臥虎山遠遠看去像一頭熟睡的獅子,虎虎生威很是宏偉。
這裏,就是花蕾的另一個土匪窩,女漢子要在這裏開辟新的一畝三分地。
這裏,地形雖比不上盤龍山,但也是個山清水秀的山頭。
山下,五十裏外有個叫‘鳥巢’的小鎮。
鎮上店鋪林立,生活所需品一應俱全,這還不是關鍵的。
關鍵的是,鎮上有家名叫豬腳西施的店,這家店的豬腳味道特別純正,肥而不膩,一寸寸軟爛鹹甜、油脂逼人的皮肉和腳筋,吃了還想吃,爽感十足啊!
這家店的豬腳確實正點,但最正點的還是店裏的老板娘留人睡,那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名美人更美,那是名副其實的睡美人!
豬腳西施店很是特別,特別得沒有夥計、沒有桌子、沒有板凳,隻有老板娘留人睡跟她娘。
豬腳西施這個稱號不是白給的,隻要睡美人往店裏一站,排隊的男男女女個個看得一愣一愣的,還沒吃到豬肉,光見到豬腳西施就流口水啦!
可見,豬腳西施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令人賞心悅目。
豬腳西施店之所以沒有夥計、桌子、板凳,不是因為店裏沒空間,而是用不著。
豬腳西施每天隻賣四隻豬腳,要夥計豈不是多餘,有桌子跟板凳那就是招蜂引蝶,這些都不是關鍵的。
關鍵的是,留人睡是活招牌,隻要豬腳西施出場,四隻豬腳頃刻間被搶一空。
豬腳西施店的豬腳,可謂是物以稀為貴,貴得離譜,貴得一兩豬腳一兩黃金,不分肉跟骨頭,統統一刀切。
當然了,留人睡玩刀玩得出神入化,刀法精湛,無論肉還是骨頭,一刀下去都是二兩,分毫不差。
每天,豬腳西施店辰時開張,現在離辰時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前來品嚐豬腳的男男女已經排成長隊,尤其是男人,那是望穿秋水啊!
但是,豬腳西施一天隻賣四隻豬腳,每人限買二兩,可謂是狼多肉少。
要知道,爭先恐後排隊買豬腳的人,品嚐肉是其次,重要的是來欣賞留人睡的韻味,哪怕是遠遠看一眼,都覺得值了。
豬腳早已燉得爛熟,空氣中的肉味飄香四溢。
但是,豬腳西施卻還沒亮相。
花蕾帶著二狗走在街上,聞到空氣中飄蕩的肉味,有點嘴饞了。
“二狗,豬腳西施店的豬腳真有那麽好吃?”
“是真的好吃,不過豬腳西施更好吃。”
“看看去!去嚐嚐!”花蕾右手拿著鞭子,女漢子味十足。
“好嘞!”二狗壞笑著帶路。
街道上,排成長隊的男男女女歡呼著,那是人擠人,場麵好不壯觀。
二狗在前開路,花蕾緊隨其後,兩人完全不遵守秩序,大搖大擺朝豬腳西施店走去。
“老板娘來了!”
“睡美人睡醒了!”
“豬腳西施太有韻味了!”
排在前的男人們左等右等,終於把留人睡等來了。
留人睡是二十有餘的美人,美得五官協調、美得身材標準、美得前凸後翹,腰間的套裏別著兩把刀,大刀乃殺豬刀,小刀是剃骨刀,無論大刀還是小刀,美人都玩得出神入化。
然而,留人睡身上特有的味道是豬肉味,多少男人爭先恐後排隊就是想聞聞她身上的豬肉味,結果運氣不好的,最後隻聞到豬屎味,遠遠瞄一眼而已。
睡美人的韻味,一眼足以把任何男人的魂給勾走,令男人瘋狂。
留人睡微笑著出場,那是笑不露齒,舉目望望排成長隊的男男女女,心裏美滋滋的,即有成就感也有自豪感!
“剛才小睡片刻,讓客人們久等,實在抱歉!”留人睡禮貌的給客人們招聲招呼。
“隻要睡美人開門,無論等多久我都會等,等到海枯石爛,豬腳燉得稀巴爛也等。”
排隊的人群中,有個老不正經的糟老頭嬉皮笑臉的說,那是想老牛吃嫩草啊!
留人睡微微一笑,不再搭腔,麻溜的擼起袖子,露出細嫩白皙的手臂,手臂肌肉勻稱,不多一毫也不少一厘,一看就是練家子。
二狗望著迷倒一片男人的留人睡,光聞肉味跟看美人,不吃豬腳都飽了,舔舔嘴唇:“美人,來一隻豬腳。”
留人睡還是不搭腔,先是把豬腳從鍋裏拿出,然後放在砧板上,麻溜的取下腰間的殺豬刀,嫻熟的在右手裏玩弄,那是玩得出神入化。
這手刀法,看得花蕾一愣,自愧不如啊!
豬腳西施每天麵對不同的男人,不用腦子想,光看男人們色迷迷的模樣,就知他們心裏那點小九九啦!
“大家都在排隊,年輕人,你眼瞎啊?”
說話的還是那個想老牛吃嫩草的糟老頭,表麵是替留人睡解圍,實則是想睡美人啊。
二狗的眼睛本就瞎了一隻,被糟老頭如此一說,氣不打一處來,恨得牙癢癢,怒氣衝衝走到老頭身旁,甩手給他一巴掌:“老家夥,你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跟老子裝什麽大尾巴狼,你家住哪?家裏有幾口人?家業有多大?”
“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我是良民啊!”吃了一巴掌,糟老頭害怕了,戰戰兢兢的說,“大人查戶口所為何事?”
“繞彎子講是光顧你家,簡單直白的說是打劫。”
二狗的話,頓時引起騷動,膽小的人嚇得身體直哆嗦,膽大的也嚇得瞠目結舌。
土匪本就囂張,從不講道理,講的是強盜邏輯,這一點,別說江湖中人,就連小老百姓也知道。
糟老頭一臉恐慌,嚇得尿褲子,趕緊把身上的金子、銀子、銀票統統拿出來,雙手奉到二狗麵前,沒等他動手就主動花錢消災,鬼精鬼精的,還真是個明白人。
“滾蛋!”
糟老頭彎著腰,小跑時腿軟就摔倒,在地上爬著匆忙逃離。
“大家別驚慌,我雖是土匪,卻是劫富濟貧的土匪!”二狗把財物揣進懷裏,插隊站在糟老頭的位置,“當然了,也是遵守秩序的。”
花蕾拿著鞭子站在一旁,笑得壞壞的,即不說話也沒阻止,任由二狗囂張。
留人睡的目光不是停留在瞎了一隻眼的二狗身上,而是在花蕾身上瞄來瞄去。
直覺告訴留人睡,姿色一點也不比自己遜色的美女才是主子,叫囂的獨眼龍隻不過是條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