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瘋子跟童子
錢多居高臨下,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瞧見西方求敗時,臉上不由露出喜悅之色。
我去!
三大絕世高手出現在盤龍山,這是要論劍的節奏?
不過,這武癡來得正是時候,得想法子讓他跟北有神童先戰,給老爺子喘氣的機會,那樣才方便撤離。
就在錢多想對策時,李萬年發怒了,避開楚星橋刺來的劍,轉身朝花蕾揮出一道劍氣。
花蕾感到強大的力量朝自己襲來,立刻後退,可還是慢了些,運氣抵抗時不敵,結果被震飛了,落地時嘴裏噴出一口鮮血。
錢多回過神時見媳婦躺在地,那叫個心疼啊!
心疼的還有花千樹,見孫女受了重傷,運足真氣,衝長孫無忌拍出雙掌。
北有神童不愧是北有神童,跟花千樹交手時,已經瞧見緩緩而來的皇甫唯我,就算不認識他,還是認得寫在他衣衫上的字的。
畢竟,西方求敗四個字太耀眼,加上那股唯我獨尊的氣勢,不難想到他是誰,既然這個武癡來了準沒好事,在他眼裏沒有敵我,隻有勝負跟生死。
因此,長孫無忌並沒硬接花千樹拍出的雙掌,而是施展輕功避讓。
兩股強勁的力道拍在地,頓時沙石滿天、塵土飛揚、地動山搖啊!
這時,無論拚命的還是觀戰的人都亂了陣腳,紛紛逃竄。
錢多趁灰塵擋住人們的視線時,立刻從峭壁上跳下,施展鬼影迷蹤步來到花蕾身旁。
“大哥,帶著老爺子撤。”錢多抱起花蕾,邊說邊往土匪窩逃。
錢多施展鬼影迷蹤步時,混亂中的人沒瞧見,可是遠到而來的西方求敗看見了,好在當時錢多灰頭土臉,皇甫唯我並沒認出他。
“好詭異的身法。”西方求敗喃喃自語,依舊慢條斯理走著。
塵埃落定時,楚星橋也瞧見了慢步而來的西方求敗,靈機一動,提高嗓門呼喊:“西方前輩,你不是要挑戰高手嗎,那個童子般的男人就是北有神童。”
其實,不用楚星橋提醒,皇甫唯我早已猜出貌如童子的人是長孫無忌,老頭便是黑道第一高手花千樹。
“終於碰上真正的高手了。”皇甫唯我飛身來到眾人麵前,還真是不動如山,動如脫兔。
西方求敗癡武成狂,挑戰高手是他畢生的理想,好不容易碰上兩個絕世,豈能錯過。
“追。”李萬年瞧花蕾跟小舅子不見了,心急如焚,立刻下令。
“以多欺少不是武者所為。”
李萬年率領錦衣衛正要往土匪窩追時,西方求敗飛身將去路給攔住。
花千樹跟楚星橋逮住千載難逢的機會,趁機逃往土匪窩。
去路被西方求敗攔住,李萬年氣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動手,完全被那股王者氣質給震住。
“你個瘋子。”
長孫無忌罵人時麵不改色,無論高興還是憤怒,都保持一貫的高冷跟傲慢,很有個性。
“你來中原實在是太好了,省得我跋山涉水去尋。”皇甫唯我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張帖子,麻溜的朝北有神童扔去。
長孫無忌明知是戰書也得接,接住後低頭瞧瞧:“一個人的武林,果真是個瘋子。”
皇甫唯我狂妄是出了名的,無論名字還是綽號都狂到家了,當長孫無忌瞧見戰書封麵上的字時,才知他不僅僅是狂,狂得接近瘋了。
一個人的武林!
當這六個字從長孫無忌嘴裏念出時,李萬年臉色一沉,心想這武癡真是狂妄至極,可他有狂妄的本錢,剛才與花千樹一戰就足以證明,被公認是五大絕世高手之一果真不是浪得虛名,而是實至名歸。
西方求敗臉上洋溢著得瑟之意,似笑非笑的望著長孫無忌,一副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姿態。
“即決勝負,也決生死!”長孫無忌望著打開的帖子,臉色微微變了變,旋即又恢複正常。
比武切磋點到即止,又不是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何必要決生死。
狂!
實在太狂了,狂得目中無人。
此刻,這就是長孫無忌對皇甫唯我的評價。
“即決勝負,也決生死。”皇甫唯我淡定的重複這句話,每當念起時精神抖擻,信心十足。
對他而言,求一敗而不所得,那就隻有擊敗對手,將他們統統變成刀下亡魂,這樣才能使自己的武功更加精進。
勝負對李萬年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決定別人的生死,一向掌控別人生殺大權的他,很享受那樣的結果。
今天,親眼見西方求敗的狂妄,不由得有種怕死的感覺。
“西方大俠,切磋而已,沒必要生死相搏。”麵對兩大絕世高手,李萬年想充當和事老,有意巴結北有神童。
畢竟,長孫無忌乃突厥皇子,又是五大絕世高手之一,無論身份武功都十分顯赫,結交這種有真正本事的人隻有好處而無壞處;相比之下,皇甫唯我隻不過是有勇無謀的武癡,充其量不過是個狂人而已。
“你個螻蟻,連跟我切磋的資格都沒有,不然你早已是死人。”
皇甫唯我果真夠狂,一點麵子也不給李萬年,當眾出言羞辱他。
李萬年滿臉黑線,礙於西方求敗是惹不起的主,不敢跟他明著幹,隻得把一肚子氣憋著難受。
敢怒而不敢言!
這句話一向是別人用來形容飛揚跋扈的錦衣衛的,今天李萬年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終於嚐到了滋味,那是刻骨銘心。
之前,李萬年嚷著要追,那是借長孫無忌的勢。
現在,狂妄自大的皇甫唯我找上長孫無忌,兩大絕世高手即將一戰,北有神童可謂是自身難保,能不能在西方求敗刀下逃生還難說,根本無暇顧及別人死活,李萬年自然指望不上他了,那裏還有勇氣追。
要知道,花千樹用一根手指就能讓李萬年死得不能再死。
“真是個瘋子,我為何要接受你的挑戰。”
長孫無忌將戰書扔掉,大有不予理會的意思,於他而言,命可金貴了,犯不著跟瘋子拚命。
“非要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你阻礙我通往武學最高境界的道路,隻有用你的血或者是命,才能鑄就我的輝煌。”
西方求敗昂首挺胸,說得振振有詞,氣場很足,完全不把北有神童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