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放手一搏
土匪窩嘩然一片,興奮之餘的土匪們沒有睡意,依舊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慶祝大王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是難忘的,是折騰人的。
楚星橋跟冷心陪著土匪們喝酒吃肉,沒少被折騰?
當然了,最能折騰的還是新郎跟新娘,折騰半宿還沒消停,忙於給老錢家添磚加瓦啊!
折騰的還有連夜趕路、遠到而來的朱允炆等人。
浩浩蕩蕩的大軍奔波在夜幕中,給寂靜的夜增添了生機跟活力。
無論多漫長的黑夜都有過去的時候,時間在折騰中漸漸流逝,黑夜終擋不住黎明的到來……
破曉。
朱允炆親自率領大軍抵達盤龍山,而此時在土匪窩裏的男男女女,除了巡山的土匪外,其餘的人因昨夜折騰後睡得很沉、很香,都在夢周公呢?
大軍壓境,四門大炮每隔五米並排著,無論錦衣衛還是朱允炆等人都騎在馬上,氣勢好不唬人。
朱允炆貴為皇太孫,更是朱元璋親點的帝位繼承人,可謂是身嬌肉貴,奔波一路的他疲憊不堪,體力自然沒法跟錦衣衛相比,也有些困意了。
然而,折騰一天一夜的李萬年並沒有一絲疲倦,反倒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今天是二月十四日,破曉時分,月亮的殘影還留在朦朧的天際,猶如黑夜裏的一盞明燈,格外耀眼。
石磊跟韓千隨李萬年來回折騰,同樣是沒一點困意,想起即將一雪前恥,心裏那叫個興奮,激動得想開炮了。
“皇太孫親臨盤龍山,立刻放了錢家父子並投降,不然將土匪窩夷為平地。”李萬年裝出勸降的樣子,虛情假意呼喊。
此時的土匪窩,多數人睡得正香,就算還沒入睡的也是疲憊不堪,睜眼都困難,別說上陣殺敵了,連打狗都成問題。
一宿未睡的周八,見錦衣衛來勢洶洶,深知不妙,立刻去稟報花蕾。
“大王,李萬年又殺回來了。”周八氣喘籲籲站在門口稟報,差點破門而入。
花蕾跟小老公折騰一宿,剛入睡就聽見不好的消息,驚慌失措便醒來,眨眨睡意濃濃的雙眼:“給老娘進入一級備戰狀態,用衝天炮炸死那些狗日的,讓他們統統見鬼……”
轟隆!轟隆……
花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轟隆聲給打斷。
下一秒,那是地動山搖。
轟隆聲花蕾並不陌生,那是大炮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發射衝天炮,敵人就先開炮了。
李萬年喊話隻是象征性提示,接二連三吃虧的他,是不會給花蕾使用秘密武器的機會的。
“地震了嗎?”睡夢中的錢多,被炮聲轟醒後,迷迷糊糊說著胡話。
“地震你個頭,敵軍殺來了。”花蕾邊說邊穿衣。
“奶奶的!是那個家夥吃了熊心豹子膽?”錢多不淡定了,邊怒吼邊穿衣。
轟隆!轟隆……
大炮的聲音連綿不斷,轟得地動山搖。
為了滅掉土匪窩跟錢家父子,朱元璋還真是肯下血本,給了李萬年足夠多的炮彈。
土匪窩在炮彈不斷的攻擊下,土匪們還沒反應過來,多數人就稀裏糊塗見鬼去了,山洞塌方,房屋倒塌,一片狼藉啊。
破曉時分的盤龍山,炮火連天,遠遠看去像一片火海,場麵何其壯觀。
死在炮彈下的不止是人,還有牲口,其中死得最多的要數馬匹。
炮火連天中的馬鳴嘯嘯跟人們的尖叫聲,那叫個撕心裂肺。
望著房屋倒塌、沙石橫飛、塵土飛揚的畫麵,聽著撕心裂肺的叫聲,朱允炆的心沉甸甸的。
炮轟盤龍山非朱允炆本意,可他無可奈何,更不敢違背皇爺爺的聖意,隻得眼睜睜看著慘不忍睹的一幕發生。
“放!”李萬年望著眼前的畫麵,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興奮得呼喊,“都特麽給我統統把炮彈放光,將土匪窩夷為平地。”
炮彈一枚接一枚發射,密集的炮聲響徹山穀,盤龍山地動山搖,世外桃源毀於一旦。
花蕾藏在軍火庫裏的炸藥,還來不及使用就被塌方的岩石給埋了,好在沒爆炸,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楚星橋跟冷心貴為武林高手,也不敢跟大炮抗衡,隻得四處躲避。
而墨竹則是拽著錢萬千瞎跑亂叫,找不著北了。
花蕾搖搖晃晃來到軍火庫,見洞口塌方,炸藥被埋,那叫個心痛啊,忍不住喊叫:“老娘的黑科技……”
“什麽時候了還惦記黑科技,炸藥埋了就埋了,趕緊找爹去。”錢多提醒一句,立即使出鬼影迷蹤步,眨眼就消失在洞裏。
花蕾頭一次見小老公施展如此神奇的輕功,見他在滾滾而落的石頭中穿梭,如同鬼影般一閃而沒,看得也是醉了。
“什麽輕功?”花蕾揮鞭將落下的石頭擊碎,施展輕功逃出洞。
經炮彈輪番轟炸,土匪窩橫屍遍野、血流成河,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徹底毀了。
錢多神不知鬼不覺竄出洞外,見遍地是屍體跟血跡,心那叫個痛啊。
楚星橋跟冷心雖沒受傷,但弄得灰頭土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心裏的怒火可想而知。
“少爺,你沒事吧?”墨竹拉著錢萬千,邊呼喊邊朝錢多跑去。
“好著呢?”
“沒事就好!”錢萬千邊喘氣邊說,“你媳婦呢?”
“我也沒事。”花蕾灰頭土臉從洞裏跑出來。
破相的周八臉上殘留著血跡,見弟兄們所剩無幾,心如刀割,差點老淚縱橫。
“大王,敵人炮火太猛,咱們大本營毀了,趕緊撤吧,不然全陪葬了。”周八雖受傷,但腦子還清醒,忙提醒花蕾撤退。
“是誰毀了咱們盤龍山?”花蕾憤怒的問。
“是朱允炆跟李萬年。”
聽周八這麽一說,錢多旋即明白了,朱允炆親臨盤龍山,剿滅土匪隻是借口,真正的目的還是自己跟父親,看來朱元璋已經等不及了。
“管他是誰,老娘非滅了他不可,你帶人從密道撤離。”花蕾衝周八吩咐後,施展輕功朝峭壁處奔去。
這時,新一輪的炮彈又朝毀掉的土匪窩射去,眼看一枚炮彈就要擊中飛身而來的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