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請江淮秋
“今日叫你們來,是要你們做好準備,王氏的人四處作亂,蒼梧前夜被屠,尚且不知是否留有活口。”眾人緊張的麵麵相覷,隻聽蘇啟善繼續說道:“如今的蒼梧已隻怕已民不聊生,橫屍遍野。”
蘇瑾翼頷首道:“叔父,蒼梧乃是船隻過往要塞,斷不能被王氏所占!”
“正是如此,如今孟氏,佟氏散的散逃的逃,江宗主又不願出麵插手。”
“那不是還有蓬萊祁氏嗎?”自打上次見過一麵孤傲的祁皓等人,蘇瑾年就一直對他們充滿好奇。
蘇啟善搖了搖頭:“蓬萊早已不與外界往來。這樣,瑾書、瑾年你二人帶上羲和親自去楊成,不論如何都要請出江宗主。”
“我也去?”蘇瑾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的重複了一遍。
蘇啟善並未理會他:“凡是小心!”
蘇瑾書接過羲和揖禮,道:“是!弟子定當竭盡所能。”
“瑾書、瑾年……”蘇瑾翼叫住了已經跨出門的他們:“照顧自己。”
“嗯。”
根本就沒意識到事情嚴重的蘇瑾年,一臉憨笑:“不必擔心,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下山。”
自從一年前蒼梧一別,就再未見江宗主。二人一到楊成直奔江淮秋的含月星殿趕去。
江氏門生卻攔在門口,頷首不讓二人進去:“二位道長,宗主不見客,請回吧!”
蘇瑾書舉起羲和:“家師羲和在此,勞煩通傳一聲。”
“這……”
“羲和乃萬劍之首,凡配劍者都應以羲和為尊。還不快去去通傳,難道要以下犯上?”蘇瑾年訓斥道。
“稍等!”門生這才急匆匆跑了進去,不一會就邀請二人進入含月星殿。
江淮秋看起來比一年前老了不少,飲了一口茶,衝對施禮的二人問道:“不知仙長找我何事?”
“想必江宗主早有耳聞,王氏作亂,大開……”
“等等!”將淮秋打住了蘇瑾書的話:“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
“孟長風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你們回去告訴你們師父,此事與我江某無關。”
“江宗主……”
“江宗主你心懷天下,當年能去長夜城滅陶氏,為何今日卻願看著天下人受苦受難?”蘇瑾年的質問激怒了江淮秋,長夜城的莫不是將他也推上風口浪尖,他才難得管。
“宋陵,宋陵……”江淮秋拍這桌子將他喚了進來,顫抖著指著他二人,怒道:“把他們給我攆出去!攆出去!”
“是,師父。”宋陵轉身打量一番二人:“二位請吧!”
“這就是江宗主的待客之道嗎?我不走就不走,除非你同意出戰。”
“你……”
“瑾年,閉嘴。”蘇瑾書嗬止道:“今日多有得罪,希望江宗主能好好思量一番,告辭!”
“哎……哥,哥你別拽我啊,他還沒答應,我們……”
“閉嘴!”蘇瑾書拽起蘇瑾年就拖了出去,直到門外才鬆手怒斥:“為何要提長夜城的事!”
“實話實說唄,還能為什麽!”
“你,你可知道哪是江宗主所忌諱的。真不知師父要你來做什麽!”
“嗬!不讓我來,讓大師兄來是吧?”
蘇瑾書沒有回答,冷哼一聲,轉身穿梭在夜市間,蘇瑾年不罷休的追了上去:“我看這江宗主定有什麽事滿著大家,大師兄來了也不一定管用!”
蘇瑾書停下了腳步,問道:“你看出了什麽?”
“我觀察過了,含月星殿全是青石地板,而他的鞋上卻粘滿了泥土。雖然他極力表現一直在殿內的樣子,可他的發間明顯有汗珠。”
“袖口處還有一葉鬆針!”
“啊?”蘇瑾年大吃一驚,原本以為自己看的夠仔細了,沒想到還是露了一處。
“楊城鬆林繁茂,不過,江宗主能在半柱香的內返回,命人烹好茶,想必此地就在含月星殿周圍!”
蘇瑾年有些尷尬,沒想到自己所發現的線索都沒用上,而哥哥卻用一葉鬆針就分析出了,大概的地點。正不知如何掩飾自己還是不如哥哥的尷尬時,扭頭就瞧見街邊的麵具攤,“啪”的一聲他朝自己腦門打去:“哎!我怎麽把麵具忘了。”
“公子,買一個吧!”攤販遞給了一張麵具,見他接過繼續招呼道:“整個楊城就數我們家麵具畫的最好,公子喜歡買一個吧!”
蘇瑾年被他說的心動不已,帶在在臉上衝蘇瑾書比劃道:“好不好看?”
“嗯。”蘇瑾書隨口敷衍。
突然,蘇瑾年不知被誰一撞,若不是抓的緊,隻怕麵具都要從手中甩飛出去,“誰啊?”他轉過身看向那人逃跑的方向,隻見一齊腰長發飄起,身著略微淩亂的大紅嫁衣,眉目如畫,肌膚如雪的女子,她邊跑邊回頭賠禮,看著她略顯的一絲緋紅的臉頰,蘇瑾年竟罵不出口了,反而覺得她嫵媚動人。
“站住!你給我站住!”一整追逐聲從女子的前後傳來,她顯的有些慌張。情急之下一個轉身,撩起蘇瑾年的道袍鑽進,躲了起來!
蘇瑾年被她嚇的一怔,急忙扯著道袍向後退去,一臉驚愕問道:“你幹什麽?”
女子看著靠近的人群,眼裏充滿了恐懼,撲上去抱住了蘇瑾年的腳:“救救我,道長救救我!”
蘇瑾年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緣由,就被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就圍在了中間。
女子見勢不妙,起身就像逃走,蘇瑾年卻一把拉住了手,問道:“他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抓你?”
“你不救我可以,但你不要抓著我,你鬆開!”女子掙紮著甩著手腕。
為首的男人見二人並不熟悉,一臉痞像陰陽怪氣:“跟我們回去!”
“我不!”女子一個箭步躲在蘇瑾年身後。
“你自願嫁給我的,如今想逃?”為首的男子繼續喊道。
“誰自願嫁給你?你可不要冤枉人!”
為首的男人向地麵吐了一口痰,威脅道:“你今天必須回去跟老子洞房,就是綁也要將你綁回去!”
那人說著就掏出一根繩子,走向了幾人,蘇瑾年立刻將悠哉橫胸前,怒道:“你綁她一個試試!”
“喲,怎麽?這麽快就找了一個小白臉?”
“你說誰小白臉?有種再說一次!”蘇瑾年怒火漸起。
“哈哈哈……”一群男人看著蘇瑾年的樣子盡然笑了起來:“小白臉,小白臉,小白臉。大爺我多送你兩次,夠不夠?哈哈哈……”一群人笑的更放肆了。
“勿要衝動。”蘇瑾書按住蘇瑾年手。
那人見狀更樂了:“哈哈……原來不止一個小白臉,是一窩!”那群人更加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
蘇瑾年再也忍無可忍,將那女子往身後一推:“交給我!”在女子對付這幫人,根本無需劍出鞘。飛起就是一腳,將為首的男人踹飛出去。男人捂住胸口躺在地上,窮凶極惡對手下人命令道:“上!給我打死這個小白臉!”
蘇瑾書都沒出手,不一會蘇瑾年就單用拳頭,腳踹,便把幾人打的落花流水。蘇瑾年無故被罵小白臉,狂揍一頓並不解心頭之恨,徑直走向為首的男人,揪起他的衣領道:“誰是小白臉?”
男人連連擺手,服軟道:“大俠饒命,我,我是小白臉,我是小白臉。”
蘇瑾年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就你還小白臉?你的臉可一點都不白呢?”
男人求饒道:“我是小黑臉,小灰臉,小花臉,求大俠饒命。”
蘇瑾年回頭看著躲在蘇瑾書女子,問道:“哎!你叫什麽名字?”
“碧嬋”
“碧嬋姑娘,你打算怎麽處置他?”蘇瑾年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繼續問道:“要不要拔了的舌頭,挖了他的眼睛,再把耳朵割掉?”
男人嚇的,跪倒在地不停磕頭,哀求道:“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知何時宋陵竟然帶著一群弟子,站在人群中。
既然他來了,蘇瑾年自是沒工夫在與他們玩了,吼道:“滾!”隨後衝宋陵道:“夜已深,宋公子還有心思出來逛街?”
“巡視而已。”宋陵轉身打量一番碧嬋,問道:“碧嬋姑娘可是才到此地?”
“是啊!怎麽了?”
宋陵有盯著她看了許久,問道“你姓什麽?家中可還有何人?到揚城做什麽?”
“姓謝,家中父母尚在,來揚城玩。”
“姓謝?”方才還雙眼放光的宋陵,眼中漸漸露出失望:“看來是我弄錯了,不過碧嬋姑娘,你長的真的很像一個人。”
“誰啊?”
宋陵沒有回答,頷首道:“二位道長,楊城向來清淨,你們還是早些回昆侖吧。我還要巡視,告辭。”
蘇瑾年不情願的回禮道:“不送!”
碧嬋羞澀問道:“還不知二位稱呼?”
“我叫蘇瑾年,他是我哥哥蘇瑾書。”
“碧嬋,多謝二位道長搭救之恩。”碧嬋揖禮謝道。
“嗯哼!”
“嗯哼?”碧嬋不知蘇瑾年是什麽意思,歪斜著腦袋,滿臉疑惑。
蘇瑾年將手放在鼻邊,低聲調侃:“就一句謝謝就沒了?”
蘇瑾書立刻朝他投去一個淩厲的目光,他立刻咳咳兩聲,擺手道:“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說擺碧嬋撒開腿就跑進了人群,喊聲喊道:“告辭了。”
“喂……”蘇瑾年低頭看了一眼拉住自己手臂的手,鬱悶道:“哥,你說這算怎麽回事嘛,她怎麽就跑了。”
“鬧夠了,回去。”蘇瑾書拉起他的手往一家客棧走了進去。
“哥,哥,痛,你弄疼我了……哎……哎……”蘇瑾年好一頓掙紮,直到被蘇瑾書關進了房中。
天才蒙蒙亮,蘇瑾書就衝著還在做美夢的蘇瑾年,喊道:“卯時已到,起床!”
蘇瑾年把頭捂入被子道:“哎呀!哥又不在昆侖,讓我緩緩。”
“不可。”蘇瑾書一把掀開被子。
蘇瑾年一把搶過被子,手腳並用將被子護住,朦朧的雙眼還微眯著,撒嬌道:“哥,我的好哥哥,你就讓我緩一柱香的時間?”
蘇瑾書可不吃這一套,抓起被子,就扔向客房中央,喊道:“起!”
“好好好!起起起!”蘇瑾年半夢半醒的抓起衣服,不耐煩就往身上套。
“我在樓下等你。”
蘇瑾年四下觀察一番,拿起饅頭塞進嘴裏道:“聽聞楊城人喜麵食,也不至於連粥都沒有吧?”
蘇瑾書並未理會,慢條斯理拿起饅頭用手撕下一小塊,猶如品嚐山珍海味一般,細嚼慢咽。
“店家,我來拿饅頭,備好沒有。”一個身穿藍色雲翔蝠紋勁裝的男子,衝店家喊道。二人見他手裏握著的一把彎刀,正好腰間束著的一條黃色虎紋寬邊錦帶齊平。
“是江……”
蘇瑾書立馬按住了蘇瑾年的手,衝他搖了搖頭。
“準備好了,聽說最近王氏到處搶奪地盤,江少俠這王氏會不會來咱們楊城啊?”店家一邊打包饅頭,一邊擔憂問道。
男子冷哼一聲,放出狠話:“若真來了,就讓她有去無回!”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這幾個也稍上。”
“多謝!”男子取出銀兩放置在旁邊的桌上,轉身喊道:“走。”隨著一陣稀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蘇瑾書也忙取出銀兩放置桌上,與蘇瑾年跟了出去。
二人一路跟到一處甚是隱蔽的山坳,竟然有一座大理石修建的圓形古墓,墓頂上的青玄印的雖做了隱蔽處理,可二人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青玄印?”蘇瑾年驚訝道,自己早年胡亂畫過,卻沒一次畫成功的,難得見到真身,立刻好奇的在手心裏畫了起來。
“此處有靈。”
“靈?什麽靈?”
“不清楚,靈力很弱。”蘇瑾書拿出隨身攜帶的陶氏溫玉,隻見那玉不知何時,竟發出淡淡的綠光,忽閃忽閃的看起來很是微弱。繼續道:“應該與陶氏有關。”
“陶氏?”蘇瑾年看著玉佩驚訝道:“江宗主怎麽會在此養靈,還是陶氏的?”
“大師兄!”看守古墓的幾人頷首道。
宋陵也出現在此處,他拍拍其中一人肩膀,問道:“辛苦!青玄印可有異象?”
“並無異象。”
“我進去看看你們在這裏守著。”
“是!”
隨著古墓打開,蘇瑾書手中的陶氏玉佩變得越來越躁動。
不一會,出來的宋陵不放心的又留下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幾人,交代了幾句便離去了
這讓蘇瑾書與蘇瑾年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二人簡單商量,由蘇瑾書引來眾人,蘇瑾年則潛入古墓,一探究竟。
蘇瑾書拔劍劃過上空,一道金色劍芒瞬間將眾人引了過去。蘇瑾年趁機溜到古墓入口豈料,剛邁開腿準備進去,就被一股強烈的力量給震了出來。
數十把明晃晃的劍立刻將他圍了起來。一江氏弟子滿臉驚訝:“昆侖人?”
蘇瑾年捂住發緊的胸口,完全聽不清他們說什麽,隻覺得頭暈眼花的,使勁的晃著著腦袋。
“你們來此做什麽?”
“師兄不必廢話,凡私闖禁地著殺之!”說著一人便舉起劍向他人刺去。
蘇瑾書見狀一躍而下,反手舉起白羽“鐺”一聲,將劍擋了出去,那人被擊的退了好幾步才定住,罵道:“居然還有幫手,堂堂昆侖弟子,居然做出此等令家族蒙羞之事,偷入他人禁地。”
蘇瑾書不屑與他們爭辯,扶起蘇瑾年道:“自會向江宗主請罪。”
“口氣不小,有本事現在就隨我們去見宗主。”
“帶路!”蘇瑾書扶住一臉驚愕的蘇瑾年,跟隨眾人而去。
果然,還未進含月星殿就被江氏十幾人團團圍住。一個個如狼似虎恨不得將二人生吞活剝了。
“住手。”宋陵快步走出來厲聲嗬止住了眾人,不悅的繼續道:“宗主有請。”
江淮秋冷哼一聲:“這就是蘇啟善教出的弟子?”
“江宗主是我與舍弟失禮,與師父無關。”蘇瑾書道。
蘇瑾年卻認為自己沒有錯,反認為是江淮秋背著所有人,將陶氏魂魄帶回來,是他的錯,底氣十足質問道:“裏麵鎮壓的人是誰,隻怕江宗主比我們清楚。”
“不過一些遊靈。”
“遊靈?若是普通的遊靈,為何要用青玄印壓製?”
江淮秋“啪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嗬斥道:“何時輪到你來問老夫了?”
“你不承認沒關係。”蘇瑾年衝蘇瑾書喊道:“哥,拿出來讓他看清楚了。”
蘇瑾書驚愕的看著蘇瑾年,蘇瑾年卻執意要他拿出,猶豫再三,他還是拿出溫玉。江淮秋一見到溫玉,顯得有些慌亂,狠狠地抓住椅子的手不停地顫抖著。
蘇瑾年繼續道:“溫玉認主,若主人離世,玉自毀。可是這枚溫玉不僅能複原,靠近古墓時更是靈氣十足。”
江淮秋一語不發,任憑蘇瑾年一個勁的說:“江宗主你很透了陶氏,又怎麽可能帶回陶氏遊魂,若真要帶,那便隻有一人,那便是你的不承認女婿——陶安!”
“一派胡言。”江淵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已經布滿汗珠。
“江宗主,你不必動怒,我與哥哥看過了,用來鎮壓古墓的青玄印已經有了裂紋,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了。如果……如果此次你願意為了天下,為了蒼生,召集所有依附在你門下的仙門,與我們和王氏一戰。昆侖聚靈囊可為為你解憂!”
“……”
“多謝道長好意,不過些遊靈,還不配用昆侖的東西。”宋陵憤憤說道。
“宋陵,別說了。”江淮秋的內心坍塌了,清玄印一旦破裂,陶安本就不全的靈識怨氣又重,隻怕到時會鬧的楊城不安。他痛苦的擺了擺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念叨著:“送客。”
蘇瑾書見他如此難受,頷首道:“江宗主,不管你去不去,我二人絕不對外提及今日的一切!告辭。”說罷,拉起還想說點什麽的蘇瑾年,退了出去。未走出幾步,就見一人行色匆匆往殿內跑去,禮都未行,喊道:“宗主,不好了,青玄印……青玄印又裂開了。”
“什麽?”宋陵看著與他一樣驚恐江淵,顯得慌亂無比,道:“師父,如何是好!”
江淮秋見停下的蘇瑾書二人,猶豫片刻問道:“你們當真願意借聚靈囊?”
蘇瑾書停下腳步,徐徐轉過身,點了點頭。
“好!我會與王氏一戰,你們跟我去古墓。”
“什麽?”蘇瑾年疑惑的看著江淮秋,自語道:“變臉這麽快的嗎?”
古墓前,看守的弟子個個都拚盡全力,對著青玄印施法,可青玄印依舊緩慢的繼續裂開。
“走。”江淮秋顧不得多看一眼,領著幾人直奔古墓裏麵。
宋淮秋丟出一道符,將門口的結界撤去。蘇瑾年這才知道他們為何不去追哥哥,瞬間將震倒在地他圍起來,原來自己大意了,竟沒發現這裏有結界。
懸在半空的一把古劍青煙四起,縱使兩根大鐵鏈拴住劍身,掛滿符紙,也沒能壓製它的怨氣。
蘇瑾年還是第一次見如此怨氣,不可思議道:“好強的怨氣!”
江淮秋與宋陵,立刻施法試圖壓製怨氣,可顯得有些無濟於事。蘇瑾書見狀示意蘇瑾年與自己搭手相助。
再幾人的配合下,古劍總算安靜下來,恢複原有的樣子,繼續懸在半空。
“這把劍就是風雷劍?”蘇瑾年充滿了好奇。
宋陵讚道:“道長好眼力。”
“風雷劍不是斬妖除邪的嗎?靈體附在上麵不會有事?”蘇瑾年不解道。
“他既不是妖也不是邪,自然不會有事。”江淮秋道。
蘇瑾年試探的,問道:“江宗主,冒昧問一下,他怎麽會有如此強的怨氣?”
“阿年,不得無禮。”蘇瑾書將聚靈囊,呈在手上,繼續道:“江宗主,待我將它裝進聚靈囊。”
“那就有勞了。”
蘇瑾書“噌”的一躍而起,落與風雷劍旁。將打開的聚靈囊對著劍身念叨起來,隨著一聲:“進”一縷黑煙從劍身鑽進了聚靈囊。快速將聚靈囊封印,一落下就將它交給了江淮秋。
江淮秋拿著沉甸甸的聚靈囊,揮手收回了風雷劍,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