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收服花精
稷峰地處昆侖腳下,雖比不上蒼梧,倒也生活悠閑、鄰裏和睦,別有一番風味。話說這雲秋雲心也是上山後,第一次下山卻對山下,可對這裏的一切一點也不感興趣。相反蘇瑾年就不一樣了,四處張望,看到好玩的、稀奇的更是停下腳步非的看上一會。
蘇瑾陽停下腳步,對蘇瑾翼頷首道:“大師兄,我與幾位師兄還要查一下鎮裏,最近有無失蹤人口,就不與你們同路了。”
蘇瑾翼回禮道:“嗯,萬事小心,如有異樣記得發信號。
待幾人走後,蘇瑾翼衝還在一攤位前討價還價的蘇瑾年,喊道:“瑾年,走了!”
蘇瑾年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玉石追了上去。
“瑾書!”蘇瑾翼突然在他身後大喊了一聲。蘇瑾書轉過身子,平靜的看著麵前那張橫眉怒眼,凶神惡煞的麵具。內心毫無波瀾,眉頭都沒皺一下,淡然說道:“不適合師兄。”
蘇瑾年一眼就相中了那副麵具,伸手討要道,蘇瑾翼故意藏在身後,逗道:“不給!”他立刻圍著蘇瑾翼搶起來。看著二人打打鬧鬧的樣子,蘇瑾書沒有做聲,他不明白一個麵具而已,想要在買就是了,幹嘛非要打打鬧鬧搶那一個……
“你們幹嘛?還走不走?”雲秋拉著臉,走到嬉笑打鬧的二人跟前,怒斥道。
蘇瑾年一把將鬼麵具奪過麵具,雲秋很是看不慣他們如此貪玩的性子,斥道:“你們是來遊山玩水的嗎?”
“我們當然不是遊山玩水。不過這天也快黑了,我們不該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嗎?”蘇瑾翼拍了拍肚子,繼續道:“別怪我沒提醒師妹,鎮外可什麽吃都沒有!”
雲秋不予理會,冷哼一聲往前走去。
蘇瑾翼追了上去,說起自己的道理:“師妹,老話說的好,今天不吃飯,明天就吃藥。”
突然蘇瑾年大叫了起來:“師兄,這有一家”
“醉仙樓……”蘇瑾翼拍手道:“就這家了!”
酒樓裏懶懶散散的坐著幾桌客人,蘇瑾年先跑了進去,找了一張桌子,迫不及待的抽出筷子,衝幾人喊道:“這裏,師兄。你們快過來。”
“一起?”蘇瑾翼問道雲心。
雲心冷冷拒絕道:“不必”轉身找了一張靠窗的空桌坐下,對前來招呼的小二,道:“隨便來幾樣素菜!”
蘇瑾翼自討無趣,走到蘇瑾年旁邊,挨著他坐下。
蘇瑾年悄聲問道:“二位師姐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你惹他們生氣了?”
“幾位客官要些什麽?”小二彎腰問道,蘇瑾翼脫口道:“與她們一樣!”隨後繼續說道:“你還是不懂,世上除了女兒家的心思不能猜,什麽都能猜。”
蘇瑾書冷不伶仃,突然問道:“師兄,很懂?”
“額……”蘇瑾翼不知如何回答,這些歪理還是到處聽來的。解釋道:“我怎麽會了解,不過是聽旁人說的擺了。”
“客官,請慢用!”小二將菜輕輕擱置在桌上。
“師兄,你聽誰說的?”蘇瑾年故意好奇的追問起來。
蘇瑾翼不屑於解釋,夾起一塊豆角,按進他碗中,低聲吼道:“堵上你的嘴!”
眼見天漸漸黑了下來,街上行人已紛紛收攤回家,熱鬧的街市慢慢陷入一片寂靜。
幾人趁著最後一絲餘暉,幾人在鎮口布好法陣,等待著精怪自投羅網。剛開始蘇瑾年還興趣盎然的在房頂,警惕注視四周,哪怕一隻蟲子都不放過。可三個時辰過去了,天就快放亮了,法陣還是毫無動靜,蘇瑾年失了興趣,仰麵躺在屋脊之上,餘光掃過手握靈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師兄與哥哥。心中疑惑道道:“該不會是精怪知道我們要來,所以跑了吧?”
“汪汪汪……”
突然傳來的幾聲犬吠打破了寧靜。在這種情形下顯得格外異常。蘇瑾翼與蘇瑾書相視一眼,縱身躍下屋頂,尋聲而去。蘇瑾年見狀也一跟頭爬了起來,抓起身旁的噬月著急忙慌的也跟可上去。
果然。一個黑影從拐角一閃而過。“追”蘇瑾翼命令道。幾人一前一後追了出去,那黑影借著月光,徑直跑進一座破廟。
那黑影還沒站住腳,幾人已經追了上來,堵在門口。蘇瑾翼“噌”一聲拔出羽鳴劍,道:“你跑不掉了!”
黑影背對著幾人,聽見拔劍的聲音,嚇的全身顫抖,手一軟,手中一個東西“嘭”掉在地上。隻見一隻受到驚嚇的老母雞,撲打著翅膀,“咯咯咯”叫著四下逃串。
“雞?”蘇瑾年有些不可思議,與二人麵麵相覷。
“轉過身!”蘇瑾翼劍指對方叫道。
黑影顫顫巍巍的轉過身,淩亂頭發遮住了她半張臉,一件灰色破了好幾個口子的衣服勉強裹住身子。裸露處隱約還能看見一些傷口!
“你是人還是什麽?”蘇瑾年問道。
“我……人……”女子緩緩撥開麵前的頭發,盡管滿是汙垢倒也還算清秀的臉龐露了出來!
“人那有你這樣的,說,你幹嘛跑?”蘇瑾年問道。
蘇瑾翼將白羽劍向前指了幾分:“你是誰?”
“大俠,饒命啊,我……我……”那女子無與倫比,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起來。
“姑娘可是受了欺負?”蘇瑾書收起劍,緩緩問道,生怕嚇著她。
“嗯……嗚嗚嗚……”
“你家在何處,為何不回家?”蘇瑾翼放鬆了警惕,放下了劍問道。
突然蘇瑾年驚恐的跳了起來,喊道:“什麽東西?”原來一條蛇從破廟的橫梁上掉了下來,正好落在蘇瑾年身上,軟綿綿冰涼涼的感覺讓他從頭麻到腳。
“別動!”蘇瑾翼立刻喊道,可為時已晚,蘇瑾年已經伸出手,虎口處瞬間就像被什麽紮了一下:“哎呀!”一聲縮回了手。
蘇瑾書一劍將那條蛇挑在半空,丟向廟外,那條蛇迅速逃開了。
“什麽東西啊?”蘇瑾年都沒看清,痛苦的捏住手問道。
“是條蛇。”蘇瑾翼拿過他的手看了一眼,一對大而深的牙痕已經開始紅腫發紫,道:“有毒。”
“啊?”昆侖哪裏有什麽蛇,不過是從書上看來的,這還是頭一次見,蘇瑾年驚恐問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別動他。”女子突然低聲說道:“將他的手臂綁起來。”
蘇瑾書與蘇瑾翼確實在書上看過,中蛇毒之人,不得亂動,二人立刻照做。
蘇瑾翼問道:“姑娘怎麽知道?”
“略懂一二。”
“那你快幫我看看啊。”蘇瑾年痛苦的哀嚎道。
女子猶豫片刻,還是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拿過蘇瑾年的手,仔細看了一會道:“不是什麽劇毒,把毒液吸出來便可。”
“我來!”蘇瑾書急忙拿過蘇瑾年的手,不顧他的反抗,含在嘴裏用力吸起來,隨著吸出的毒血一口一口被他吐在地上,女子取出一枚藥丸,遞了過去,道:“給他服下。”見幾人有所不放心,沒有解釋,仰頭吞下可那顆藥,又從裏麵取出一顆遞了過去。蘇瑾書這才伸手接過,喂入蘇瑾年的嘴裏。
“剛才冒犯了,在下蘇瑾翼,這二位是我的師弟蘇瑾書、蘇瑾年。”蘇瑾翼有些難為情的,賠禮道。
“婉桃,見過各位。”
蘇瑾書擦幹淨嘴唇,從腰間掏出自己的錢袋遞給婉桃,道:“請姑娘收下。”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婉桃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看著他的穿著,應該是生活相當困苦,應該很需要錢財才對,為何拒絕了自己,蘇瑾翼想不明白,問道:“婉桃姑娘,你不缺錢?”
“……”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蘇瑾年也勸道。
蘇瑾翼抖出銀兩,塞進婉桃手裏:“這些錢雖不多,可足夠讓你換身行頭了。姑娘家家的,得打扮的好看些。”說罷將蘇瑾書的錢袋放在他的腰間,囑咐道:“收好!”
一聲雞鳴,幾人望向廟外,天已經開始放亮。蘇瑾年靠在蘇瑾翼的肩膀上,鬱悶道:“真是精沒收到,反而還被蛇咬一口。”
“婉桃姑娘,鎮子外不安全,以後天黑了就不要出來了。”蘇瑾翼提醒道。
蘇瑾書試探著問道:“姑娘,可有見過什麽異樣?”
婉桃驚恐的嘴裏應著“嗯”頭卻左右搖晃。
“這到底是見過還是沒見過?”蘇瑾翼著急的追問道。
“姑娘,不必害怕。”
婉桃看了一眼蘇瑾書,這才緩緩開口:“見……見過……就在不遠的荒山上。”
“天已經亮了,你可願意帶路?”女子搖頭不願。蘇瑾翼繼續道:“你大可放心,我們此次來就是來收那精怪的。”
“道長,那妖怪專吸食男子魂魄,我怕……”
“這不用你操心,你隻需引路。”
婉桃這才勉強點了點頭,同意了帶路。
“師兄,我看我們還是找一處有水的地方,讓她先洗個澡吧。”婉桃油膩的衣服被陽光一曬,周身發出泔水桶的氣味,熏的蘇瑾年一路都捂住鼻子。
蘇瑾翼撞撞蘇瑾年小聲訓斥道:“你這是做什麽?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的恩人,可……”蘇瑾年見婉桃聽見了她的話,向旁邊跨了兩步,遠離了幾人。蘇瑾年頗為尷尬,鬆開捂著鼻子的手,解釋道:“婉桃姑娘,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我覺得女兒家就得像雲心、雲秋師姐那樣渾身香噴噴的。”
“阿年,不得無禮!”蘇瑾書訓斥道。
婉桃卻笑著搖了搖頭:“道長有所不知,像我這樣的人,能吃飽就可以了,至於其它倒真沒想過。”
“對了,你真滿身的傷是怎麽回事?”
“我這樣的人,總是免不了挨打的,習慣了。”
聽完婉桃的話,幾人瞬間同情起眼前的女子,蘇瑾年立即喊道:“說,是誰欺負的你,我給你打回來。”
“不必了。”說罷,婉桃停下腳步驚恐的指了指麵前一條上山的小路,道:“幾位道長順著這條小路,往前走,半山腰有一個山洞,那妖怪就在裏麵。”
“你怎麽知道的?”蘇瑾翼問道
“無家的人,破屋山洞便是家。”
蘇瑾翼也不知如何安慰,隻道:“有勞了。”
蘇瑾書轉身,囑咐道:“姑娘你先下山吧,此地不宜久留。”
婉桃點了點頭,道:“幾位道長,小心。”
待她走遠了,蘇瑾翼才吸了吸鼻子,問道:“瑾書,你也聞到了?”
“嗯。”
“我還以為隻有我聞到了。”蘇瑾年又猛吸了幾口氣,道:“真的好香,比師父的安神香還要香百倍不止。”
順著香味,幾人很快就找到了洞口。那香味更是濃烈,在空氣中彌漫,給人以愉悅,給人以歡心,讓人身心放鬆,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這到底是什麽香味?”蘇瑾年閉上眼睛享受的吸了起來。
“啪”蘇瑾翼一巴掌打在他的腦袋上,提醒道:“這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我沒猜錯,裏麵應該是一隻花精。”
蘇瑾書也讚同蘇瑾翼的說法,幾人順著洞口摸了進去,洞裏果然生著密密麻麻,鮮豔如血的的海棠。
一道花簾後的石床上,隱約見一個半躺著的女子,待幾人一掀開花簾,她軟若無骨的翻過身,一層紅色薄紗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一雙修長白皙的秀腿裸露著。衝著幾人淺笑著,盡是嫵媚妖嬈:“幾位公子好生俊俏。”轉身翹腿起如雪的腿,繼續誘道:“不知幾位道長,是不是也覬覦我的美色呢?”說著就就將那薄薄的紗衣從肩膀滑下,整個酥胸袒露無疑。
幾人第一次見如此場麵,蘇瑾年竟忍不住:“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蘇瑾翼伸手捂住蘇瑾年的雙眼,道:“看什麽看。”
“不知羞恥。”蘇瑾書“噌”的一聲拔出白羽劍,大嗬一聲,躍起身像她刺去。
女子一個躲閃,倒掛與洞定,俯視著蘇瑾書,嘲諷道:“不解風情。”
蘇瑾書抬頭刺去,隻聽“鐺”一聲,白羽劍與石壁碰撞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那花精又躲開了。轉眼就消失不見,蘇瑾書將白羽緊緊握住,不停地掃視著洞內。
蘇瑾年與蘇瑾翼相視一眼,相繼拔劍與蘇瑾書背靠著,來回的在洞裏掃視。
“嗖!”蘇瑾翼揮出一劍,劍光如絲線一般飛出,未等那劍光衝到石壁,花精便被劍光震傷,顯了身。
花精怒視著幾人,怒問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來找我麻煩?”話落,伸出的雙手瞬間化為千藤萬枝,蔥蔥鬱鬱,向幾人伸展開來。
蘇瑾翼怒喊道:“好個花精,今日我便收了你!”
蘇瑾書一刀斬斷了一段花枝,花精徹底被惹怒了長嘯一聲,顯了原型,一顆枝繁葉茂巨大無比的海棠花,搖晃著密密麻麻的枝葉,紅色的花瓣順勢飄落化為傷人利器。幾人來回躲避,花枝也是越砍越多。
蘇瑾年與二人相比較,修為較低,與花精周旋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累的精疲力盡,身上也被席卷來的花瓣,割出好幾道口子。
就在花精將注意力都放在蘇瑾年身上時,蘇瑾翼與蘇瑾書似乎同時發現花精的弱點,相視點頭。蘇瑾翼騰起身子,直衝花精而去。蘇瑾書則後退兩步,雙手抱拳,伸出食指與中指,命道:“白羽聽令,合。”“呲”一道劍光閃過,蘇瑾書以劍為引,藏身白羽。飛刺向花妖根部,花精對蘇瑾書的突然襲擊始料未及,刹那主根一道白光穿過,花枝亂顫,根部出現了一個供人穿梭的大窟窿。
花精哀嚎起來,漸漸縮為一團,化為人形,爬在地上哀求著:“求各位道長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蘇瑾翼拉起地上驚魂未定的蘇瑾年道:“晚了。”
花精見勢不妙,起身想逃,然為時已晚,蘇瑾書已拿起鎮妖瓶,衝它喊道:“收。”花精終是沒有逃脫,化為一縷青煙被收進了鎮妖瓶中。
花精停留的地上,留下了一塊淺綠色的東西。蘇瑾書將其拾起,驚奇的來回翻看著,蘇瑾翼見狀好奇的看了一眼,道:“你把它拿出來做什麽?”
“這不是我身上的那半塊。”蘇瑾書拿出身上的半塊溫玉,將他們遞給了蘇瑾翼。蘇瑾翼驚訝的翻看著兩塊玉佩,不可思議道:“這怎麽可能?”好奇的將他們鑲在一起,就在那一瞬間,兩塊碎玉相互吸引,他都來不及說出異樣,就聽“噌”一聲,兩塊碎玉合二為一。蘇瑾翼這驚訝的鬆開了手,驚奇的發現兩塊碎玉竟合在了一起,一點破碎的痕跡都看不出。
“怎麽會這樣?”蘇瑾翼震驚問道。
蘇瑾書拿過溫玉,翻看一番:“陶氏溫玉屬至陰之物,想必這花精是得了它才修成人形作亂。”
趁兩人不注意,蘇瑾年一把奪過溫玉,好奇的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溫玉啊?不是說這溫玉一身隻認一個主人嗎?”蘇瑾年彈了一下溫玉,調侃道:“陶氏都被滅族了,你怎麽沒有灰飛煙滅?看來你不忠心啊!”
蘇瑾書攤開手掌,要道:“拿來。”
“還給你,還給你。我才不稀罕!”蘇瑾年撅起嘴,將溫玉放到蘇瑾書的手心。
路上蘇瑾年問道:“師兄,這海棠花精為何隻吸男人魂魄?”
“傳說,海棠本是一位癡情女子,為等待心愛之人而死,最後化為了海棠花又等了百年。其實她的心愛之人早已取了她人。可能是傷的太深,所以就專吸男子魂魄了……”
故事雖短,可蘇瑾年深深被打動了,同情起花精道:“啊?原來她這麽慘啊,世上男子何其多,幹嘛非得等那一人?”
“世上最多的就是人,可能藏進心裏的人很少。”蘇瑾翼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蘇瑾年來了興趣,好奇問道:“那,師兄你心裏藏的有人嗎?”
就連空氣都瞬間安靜了下來,蘇瑾書也停下了腳步,抬眼看了一眼他,蘇瑾翼打著哈哈說道:“當然有,藏著天下蒼生。”
“我是說像花精那樣,藏一個人的有沒有?”
“你……你問這個做什麽?”蘇瑾翼看著一旁端莊的蘇瑾書逮住機會,將話題引到了蘇瑾書身上,道:“你怎麽不問你哥??”
蘇瑾書看了一眼蘇瑾翼,答道:“沒有!”
“就我哥,問了也是白問。”蘇瑾年抬眼間,指著前麵,喊了起來:“師兄,你看,哪裏好像有個人!”
婉桃聞聲,身子一怔立刻起身,跑向幾人,問道:“幾位道長,怎麽樣?”
蘇瑾年無所謂,道:“花精而已。”
“不是叫你先離去嗎?怎麽還有事?”
“道長……我……”
“哦……我知道了,你是擔心我們被那花精吸了魂魄?”
“嗯……”
“有勞姑娘關心,花精已被收服。”蘇瑾翼頷首謝道。
看婉桃也無去處,幾人商量一番,決定帶著她先城裏再說。
說來也巧,一進城就遇到,雲心與雲秋,蘇瑾翼老遠就迎上,問道:“好巧啊,二位師妹事可辦完了?”
雲秋冷若冰霜,道:“嗯。”
蘇瑾年搶到說:“哎,師姐,我們的事已經解決了,要不要一起回去?”
“不需要。”
在一旁打量了半天的雲心,衝婉桃問道:“這位是?”
“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雲秋上下打量一番婉桃,眼神裏充滿了不友好,打斷了蘇瑾年的話。
“額……我被蛇咬了,是她解的毒,所以……算我的恩人。”
“嗬?”雲秋一聽,冷笑一聲道:“昆侖弟子醫術都學到牛屁股裏嗎?區區蛇毒都需要求教於人。”
“……”
雲心見幾人不悅,頷首道:“師兄,我與雲秋還要回去複命,就不與你們同行了。”
“告辭。”
“保重。”
看著雲心,雲秋,離去的背影,蘇瑾翼不悅道:“這雲秋與穆師叔一模一樣,好像誰差他銀子一樣。”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婉桃,道:“花精已收,我等還要與其他師弟回合,隻怕不方便在與我們同行。”
蘇瑾年揖禮送道:“姑娘,日後要是在被人欺負,大可上昆侖找我。”
“道長言重了。”婉桃回禮道:“幾位道長保重。”
蘇瑾書不忘提醒道:“婉桃姑娘,偷盜多生罪孽。”
“嗯……”婉桃沒有解釋,隻是點頭應道,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