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裝瘋賣傻是為不死
李妍兒身體一晃，下意識抓住什麽東西。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個趙忠的意思。何況，今天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可為什麽趙忠說的好像見過她很多次一樣。
“妍兒，妍兒，寶貝……”
在韓焱低聲的呼喚中，李妍兒稍稍回神。看著他擔憂的眼神，勉強笑著，“我沒事。”
“先去休息，不然直接去醫院。”韓焱移動。
李妍兒才發現，自己是被他抱在懷裏。周圍可都是警察，雖然那些人假裝沒看到。可她還是很不好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
“我真的沒事，你先放我下來，別人都在看著呢。”李妍兒拍拍他的手臂。
韓焱向來都我行我素慣，怎麽會去理會別人，隻是她掙紮起來，就跟泥鰍似的，擔心她會摔地上，就隻好先把她放下。
“你注意點。”韓焱不放心叮囑。
她略微尷尬笑笑，“對不起，我剛才是被嚇到。那個趙忠好像真的見過我，可我沒見過他呀，真的。”怕他不信，李妍兒連忙加多後麵兩個字。
“我知道。”從他嘴裏出來的簡單三個字，擁有瞬間安撫她的神奇力量。
李妍兒鬆口氣，聽到現在還在歇斯底裏喊叫的趙忠，更是一籌莫展，“可是他說的那麽篤定，害得我都有點懷疑我是不是失憶過。”
“你別多想，剩下的我來處理。你先回去，這邊有什麽消息我再跟你說。”
“嗯。”她點點頭，留下也隻是增添麻煩。
韓焱不放心別人送，親自送她回去之後，才又立馬前來見趙忠。
趙忠此時已經送往醫院，因為他的精神過於失常。沒有辦法，警察那邊隻好送他前來就醫。
韓焱要見他，一時還有點麻煩。
好在這家醫院的院長，跟他也是合作關係，曾經也從他研究所那拿過不少好用的藥。聽到他說要見一見趙忠，立馬就給安排。
大概十分鍾左右，韓焱在病房裏，見到已然瘋瘋癲癲的趙忠。
“死了，都死了。哈哈……”
“是你，是你害我，要殺你，殺你。”
這趙忠一會笑，一會哭，一會又是充滿恨意怒吼，看著怪嚇人。
陪同他一起來的院長，連忙站到前麵，“韓所，小心。”
韓焱站定，仔細打量趙忠。表麵上來看，這就是一個精神患者，神誌不清，甚至還會流口水。
可事實有的時候並非如此。
想到一種可能，他頓時收起眼簾，掩飾一閃而過的暗潮湧動。
伸手拍拍院長的肩膀，他說道：“多謝，不過我跟他之間還有不得不說的事情，麻煩你給我一點時間跟空間。”
院長猶豫看著他，想說要留下，但他那雙眼睛，極具威懾力，裝著不容任何人抗拒的魔性。
“那好吧，我就在門外，有什麽就大聲叫。”院長歎口氣，搖著頭。
韓焱點下頭，等院長出去，他還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嘿嘿，死了，都死了。你死了。”趙忠很突然就指著韓焱的，眼神變得陰狠。
在他臉色微變時，趙忠手指一拐，指著自己有瘋瘋癲癲說道：“我也死了，哈哈，那個女人也死了。都是假的，假的。”
“趙忠。”韓焱喊一聲，可見是沒有耐心了。
隻是他說，趙忠未必會給出回應。
“夠了。”
他實在是被趙忠刺耳的聲音弄得有點煩躁，一腳踢在趙忠的屁股上。這趙忠就四仰八叉，倒在病床上，一張臉埋在下麵。
看不清是什麽表情，可韓焱知道，這家夥抖動的肩膀，是表示在笑。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根本就沒病。想用裝瘋賣傻，來減輕自己的罪名。這一招是高，可惜呀，今天你遇到的人是我。”
韓焱冷冰冰的聲音，就像是一盤冰水，把趙忠的演技給凍結了。他的身體痙攣了下，還是沒動彈。
“說吧，你在警局說的那些話是怎麽回事？還有你背後是不是還有別人？”
等他說完，過無幾十秒，趙忠依舊是無動於衷，像是一具屍體一般，躺在那，一動不動。
他眉頭微皺，上前踢了一腳。
“啊。”
趙忠慘叫一聲，像是被鍋裏的魚，被翻了一個麵。他那張充滿著怨恨，又帶著恐懼的臉，此刻映入韓焱的眼簾。
“真是可笑，可憐。”
趙忠竟然開口跟韓焱說這樣的話，無疑是在深淵上走鋼絲，隨時都有碎屍萬段的可能。
不過韓焱並沒有表現出正常人的憤怒，反倒是變得冷淡些，“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他這是一語中的，也是抓住趙忠最大的弱點。
趙忠怕死，所以想法設法離開警局，來到這家醫院。
“你說話可算數。”趙忠直起上半身，睨著他的視線充滿緊張。
韓焱冷哼，成一條直線的嘴角，表示出主人的不耐煩，“你還有一分鍾時間不到。”
“好，我說。”趙忠咬咬牙，將所知一五一十說出來。
“我沒騙，我是見過那個女人，而且一模一樣。就是她跟我合作，殺死你爺爺。這都是真的，若有斑點假話，讓我立即死去。我這人最怕死，所以當初才會昧著良心，跟那女人合作，聯手殺人。如今想來，雖然後悔，可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唯有離開警局，在這裏才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話匣子一打開，趙忠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繼續說：“那個女人背後是個組織，但具體是什麽樣的我不清楚。我隻知道韓老爺子是因為知曉她的一個秘密，所以遭到滅口。還有那個組織是個非常可怕的存在，他們在警局有人，隨時都會要我的命。”
巨大的信息量，使得韓焱也一時無法接上話。
他腦海裏閃過各種各樣的想法，可到最後，都沒有懷疑過李妍兒。
至於為什麽，他也說不清。
“韓少爺，你要相信我， 那個女人真不是好人，你要離她遠點。”趙忠怕他不信，又苦苦說道。
韓焱做一個讓他不要說話的手勢，表情淡然道：“事情如何，我自有定奪。當初你是如何跟你口中那個女的搭上線，你一一道來，若有半句假話，不用別人收拾你，我也可以。”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被他隱在若有若無的笑意中，可嚇人的效果，勝過說出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