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竟然讓她在醫院遇到這個人
“不……對,是。”李妍兒本想否認,可看著他眼裏的諷刺,就是沒管住嘴巴。
“你的眼光真差。”緊緊盯著她的臉,韓焱冷冷諷刺。
李妍兒一下被刺激了,發瘋似的,朝他吼叫:“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眼光差,才會一而再,再而三被這個渣男騙。”
話都還沒有說完,她的視線就變得模糊一片。伸手一摸,全都是淚水。
不想讓他看到,李妍兒直接用他高定手工西裝擦了擦。
韓焱低頭睨著她的舉動,雖然從潔癖這個方麵說,他是有點受不了。可也沒做什麽,安靜等待著,她平緩情緒。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李妍兒明白剛才的行為過激,現在說起話來,就冷淡許多。
韓焱沒聽她的,還非要擠在她身邊坐下。
兩人一前一後,並肩靠在一起。
李妍兒即使掙紮,都沒法掙脫他的束縛。
“你到底想要怎樣?我都要結婚了。拜托你醒醒,你也是做孩子父親的人,三觀稍微正常點,起碼給孩子樹立一個榜樣。”李妍兒說話聲音微弱,神情疲倦,好像即將要暈過去似的。欲哭無淚,便是她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韓焱勾起她發絲,夾到腦後,動作輕柔,眼神雖說不是含情脈脈,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少了那些冰冷,多幾分柔軟。
“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李妍兒語結,愣愣睨著他。
韓焱幹脆摟著她的脖子,壓著她下巴磕在肩膀上,“當時你很害怕吧,遇到那樣的事情。”
“嗯,還好。”李妍兒傻傻順著他的話回答,腦子一片空白。
韓焱順著她的發,動作隨著她的回答加快,加重,“那你不要再說嫁給他之類的話,那是個人渣。”
“嗯,好。”
她乖乖聽話,韓焱如同地底下就快要噴湧出來的岩漿,稍微平息了下。
“日後你還留在我身邊,陪伴我們兒子長大。”
韓焱趁機提出要求。
可這次她沒有乖乖回答,而是一把推開,力氣足以將他弄倒。
韓焱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出,微愣看她。
“你休想三言兩語哄騙我。”李妍兒抽出一份報紙,丟在他臉上,“自己惹出一身腥,就跑來我這裏胡言亂語。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傻兮兮,什麽都不懂的李妍兒嗎?”
韓焱拿起報紙,看見上麵報道的是他跟一個女明星,還有照片。有心人拍的,所以角度看起來很曖昧。
“怎麽樣?你無話可說了吧。”李妍兒冷哼,用力踩著地板,“所以你趕緊滾,我就算不跟費書桓結婚,但也絕對不會跟你回去。離婚協議,我還是會讓人弄好,你趕緊簽了。”
“你等等。”
韓焱被她拖著兩隻腳朝門口走去,偏偏他不能大力反抗,怕會傷到她。
“等什麽等,趕緊給我滾。”
李妍兒用力一甩,成功讓韓焱出了房門,她搶走鑰匙,關上門,動作一氣嗬成。
乓。
巨大的聲響,令韓焱的眉尖輕蹙。
“爹地,你還好嗎?”
在他思考要不要一腳把門給踹開的時候,李淳風出現。看著兒子一臉的小心翼翼,韓焱努力扯動嘴角,“沒事。”
可惜他這麽笑,比哭還要嚇人。
李淳風毫不客氣,打擊他:“我看你還是板著臉吧,這樣我看著難受。”
韓焱有些尷尬輕咳兩聲,在兒子的幫助下,站起來。
“爹地,要不我幫你把媽咪喊出來。”李淳風看到一向要求細節完美的老爸,衣服都皺巴巴,有些心疼,主動提出建議。
韓焱笑著摸他的頭,“不用,讓她多休息會。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需老實回答。”
“媽咪昨天回來,心情是很差,還把自己關在房間很長時間,不過一個晚上,她就恢複。還有昨天遇到那些壞人有些奇怪。”
他沒問,小鬼頭就全部說出他要的答案。
“機靈鬼。”韓焱不覺得兒子多麽怪,反而欣慰並且開心。
雖然他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勝在那雙眼睛,多了星光。
“我先走,回頭有消息,你打電話給我。”
“嗯,好。爹地我送你。”
一大一小,互相牽著手,走下樓去。
從門縫裏,偷看到這一幕的李妍兒,心裏不是滋味。不管她多麽努力,兒子始終還是渴望一份父愛。所以到底自己執意不讓他回去韓焱那邊,是正確,還是錯誤的。
她一直以來堅定的想法啊,現在因為兒子,開始發生動搖。
樓上是忐忑不安,樓下是其樂融融。
韓焱沒讓李淳風送到大門口,便跟他分手告別,臨走還叮囑他要多多照顧好李妍兒之類的話,便開車離開。
轉眼又是一天,李妍兒該去上班,她把李淳風交給王助送去學校,就去了婦幼醫院。
工作還是平常那些,沒有什麽特別的。
本來她是準備到嬰兒房看看,經過婦科的時候,看到一男一女在吵架,還非常激烈。
秉承著醫院不允許高聲喧嘩的規矩,李妍兒走了過去。
“誒,你們能不能小聲點?”
她剛說完,就看見那女的,還驚愣了下。
那女也認出她來,轉身就跑。
“喂,你等等。”她又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撒腿就追。
那女的跑不快,而且可能因為身體不太好,沒一會就被李妍兒給抓住。
“放開我,放開。”女的掙紮很厲害。
李妍兒見她臉色蒼白,嘴唇都沒有一點血色,又捂住小腹。作為一名醫生,她立馬就確認這女的情況,心裏的火氣頓時少了些。
“你要是心裏沒鬼,幹嘛見到我就跑。”
“我以為你是那個人渣的老婆。”女人大喊。
一時兩人都驚住。
李妍兒甚至有些尷尬,收回手。
那女的也覺得有點屈辱,低著頭咬唇,顫顫巍巍想站起來。
不過身體太虛,沒有辦法站穩。
還是李妍兒不計前嫌,攙扶她一把,“不行別逞能,打胎對女人傷害最大。”
“你,你怎麽知道?”
“我是醫生啊。”她扯扯身上的白大褂。
那女的對臉和顏悅色了些,任由她扶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天晚上,你為什麽要演一出戲來騙我?”李妍兒開門見山,迅速讓沒有一點準備的女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