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可怕的事情
兩人離開李妍兒目前的家後,就來到一個茶莊。地方是韓焱親自挑選,這讓李妍兒十分無語。
“怎麽?你不滿意這裏。”韓焱看她不情願,便問道。
李妍兒搖搖頭,“隻是覺得奇葩,一個男的,帶一個女的,來茶莊,刷新認知啊。”
“那是因為你頭發長見識短,沒事就多讀書吧。”韓焱丟下一句,頭也不回走進去。
這毒舌的功夫,氣得李妍兒的頭發快要炸成鳥窩,偏偏她還不能發作。
“我再忍你會,事成之後,我就帶著兒子遠走高飛,哼。”
說完,她不太情願跟上去。
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現在時間太早,所以沒有什麽人。李妍兒想著速戰速決,剛坐下。幾名服務生就陸陸續續上了好幾道早點,而且還都是她愛吃的。
“吃吧。”韓焱將一盤桂花糕往她麵前推,“但每樣隻許吃一點,免得你的胃經受不住。”
李妍兒想反抗這美食的誘惑,可拒絕還沒有說出口。
韓焱又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清香怡人的茶,說:“趕時間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你早上不吃東西,一天都會難受。再說我既然答應你,就不會反悔,這點你不用擔心。”
他的字裏行間,都是對她的了解。
李妍兒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又不想跟他說話,便小心翼翼拿起一塊桂花糕。入口的香味,令她的眼眶都有點發酸。
那些塵封的記憶,也一幕幕緩慢在她腦海裏播放。
“怎麽了?”
韓焱看到那一滴淚水,手中的動作一頓,雖然眼神控製很好,平靜無波。可他突然握緊的手指,還是出賣了真正的內心。
“沒事,味道太濃,被熏的。”她嫌棄放下筷子,擦掉眼淚,就沒有再繼續吃,“我已經戒掉甜食,所以不好意思。”
韓焱動作一頓,很快恢複正常,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
“韓少,我們來交換吧,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她邊說邊拿出厚厚的一個信封,放置桌子上。
韓焱看都沒看,繼續優雅吃他的早餐。
“韓少。”她拔高聲音。
“你把這個吃了,我就跟你談。”韓焱將一盤她最討厭的香菜放在了麵前。
李妍兒嫌棄往後退,“這個茶莊一點都不正經,怎麽會在早餐的時候,上這種極品蔬菜。”她捏著鼻子,眼神凶狠瞪旁邊的服務生。
可憐的服務生們,變成了炮灰,被冤枉,還不能反駁。
韓焱擦了擦嘴,慵懶往後靠去,手指有節奏敲打著桌麵,嘴角甚至還有笑意。
一般人會有這的表現,肯定是心情不錯。
可跟他認識這麽久的李妍兒知道,那是他心情極其糟糕的時候的體現。
“不吃不行嗎?”她放軟態度,懇求看著他。
韓焱咳了咳,看向別處,斬釘截鐵說道:“除非你不想要承諾書。”
“好,我吃。”李妍兒用力拍桌子,抓住一把香菜,閉上眼睛就要往嘴巴塞。
可是香菜的味道,實在是令她難以入口。
嚐試三次之後,她放棄了,“臣妾做不到啊!”她趴在桌子上,哀嚎不止。
“嗯?”韓惡魔卻發出威脅的聲音,“還有十分鍾,我就要去開早會。過了這村,沒這店。”
也就是說,李妍兒沒有退路。
她絕望把眼睛一閉,用盡所有的勇氣,把香菜塞進嘴裏。
以為下一秒,她估計就可以吐了。
但是嘴巴還是幹幹淨淨的,並沒有香菜的味道。
“咦。”她疑惑睜開眼睛。
發現韓焱的手抓住她的手,“我又改變注意了。”
“哦,謝謝啊,嘻嘻。”李妍兒做出感激不盡的手指,把香菜丟到一邊。
韓焱盯了她的動作一眼,在心裏冷哼。
“那我們繼續。”李妍兒又把信封往他那邊推了推。
韓焱也在此時拿出一張白紙,眼尖的李妍兒看到上麵是有黑字的。不等韓焱鬆手,她直接上搶的。
“韓少就是爽快,謝謝啊。”她滿臉的笑容,在看到白紙上兩個大大的黑體字,僵住了。
“你,什麽意思?”她將桌子拍的啪啪啪響,來表示她的憤怒。
坐在對麵的韓焱,卻在欣賞他沒穿衣服的照片,“李妍兒,你讓我兒子在這麽小的年紀,就看這樣的照片,覺得合適嗎?”
聽他一句話,就把李妍兒嚇得半死。
睨著視線都沒有離開那些照片的韓焱,思緒翻滾。
這麽快就被他看出來是p的。不可能!兒子的技術,可是拿過不少的國際大獎,就連自稱是世界第一的黑客,都不是兒子的對手。
可是,韓焱腦子也不簡單。
韓焱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看到她在啃指甲。
眉頭一皺,拿起麵前的筷子,狠狠敲在她的手背上。
“哎呀。”
李妍兒痛呼出聲,沒來得及抱怨,就先被韓焱訓斥,“再啃,我就剁掉你的豬蹄。”
“哼。”
麵對他凶巴巴的語氣,李妍兒不爽也不敢說,“所以你覺得我是豬,就用了這兩個字來羞辱我。”
她展開那張紙,上麵之後兩個字:蠢貨!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韓焱的話,差點就讓她噴血,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那口老血咽回去。
“少廢話,你怎麽可以言而無信呢。”她大聲責問。
韓焱將那些照片丟過來給她,“那你呢?弄些假照片。”
“這,這是真的。”李妍兒立馬就心虛。
明顯到韓焱一眼就看出來,“你還敢撒謊,我都知道了。李妍兒,所以我才說你是蠢貨。你難道忘記我讀書讀的是什麽嗎?還敢拿這種假貨來糊弄我。”
“我沒有。”李妍兒是死鴨子上架,嘴硬到底。
韓焱收回視線,拿出一張卡,遞給服務生,“買單。”
都沒有理會她了。
李妍兒真是忐忑不安,想說點什麽,可是一看到他那張黑臉,再多的話都沒有辦法說出口。
“韓焱。”
看到他起身要走,她著急伸手拉人。
“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麽。”韓焱睨她的小手一眼,沒有強行離開。
她當然知道,所以這不是在擔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