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手段
池田就像是上帝給我得一道指示一樣。正是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給了我一條隱秘的思路,當然,陳馨媛是不會喜歡池田這樣的人的,拋開年紀不談,兩個人的品味也是查的很多。
品味上道了一定的從層次,就沒有高低之分的,隻是有些人用錯了場合罷了,但是用在什麽場合,又不是關於品味的問題,而是情商和性格決定的。
比如說你參加葬禮,穿的帥氣的不行,那就是情商問題了,彰顯個性不分場合。如果是參加聚會,毫不介意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且很欣然的樣子,那隻能說是你個性張揚,不為外人目光所動,別人鄙視的話,反倒顯得別人有些low了。
堅持自我,旁若無人,隻要不是嘩眾取寵,我覺得那都是灑脫的表現,這池田,便是一個灑脫的人。也隻有內心真的自信的人才會做到真的灑脫。
活出自我這個話題,在這個眾人大同的社會裏,顯得非常的尷尬,到底什麽是自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界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我這種東西一定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掛在嘴上的,而是要像池田這樣,用行動去標榜。
池田的出現,或許可以起到打破僵局的作用也說不定,關鍵是看我怎麽運用了。池田是搞物流的,江家隻看重地皮這一塊兒,所以他們應該不會有交集。
麵對強者,隻有永遠捏著底牌,才有可能全身而退。我之前的底牌是狗子和他的公司,不過因為江家的那個大小姐的緣故,這個底牌算是不能用了,一旦暴露了,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從周老頭的事情上來看,這江家,是會下殺手的。
池田這樣的人,是不會接受沒有理由的厭惡和排斥的,所以陳馨媛現在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迷,但是我還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經曆了什麽。
回到家,池田就來了電話,剛才在酒吧什麽都沒說清楚,他當然非常心急的想知道我打算怎麽幫他。但是仔細想想,他我還真的沒有辦法幫,這是個死節,必須得先解了陳馨媛的心結,她們才有可能正常交流。
剛才在酒吧,我也是一時心急才誇下海口,說能幫他,那其實是為了和他套近乎,現在真的想起來,除了能告訴他一些八卦以外,我真沒什麽能幫上忙的,唯獨也就是說服陳馨媛對他不要這麽冷淡。
“小周兄弟,你說這陳小姐為什麽這麽排斥我?”池田語氣很無奈。
“池總,這事兒吧得慢慢來,這陳小姐首先喜歡比較低調的人,你這天天大張旗鼓的,她會很反感哦。”我也沒有騙他,其實池田這樣,除了那些一心想傍大款的,應該都會反感。
“小周,你可不要誆騙我啊,我可是誠意滿滿的想和陳小姐交朋友的。”池田說道。
“放心吧,我哪兒敢騙你,這陳小姐耳根子軟,我多說點好話興許能好,但是吧,如何因為個性不合適,您又不願意改變的話,那就隻能另說了。”我先打打預防針,別到時候談崩了賴我。
“嗯,好,反正我們都盡力而為。”掛了電話,心裏覺著好笑,果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陳馨媛已經不知道多少個追求者了,就我知道的這已經是第三個了,陳馨媛可以說已經是很低調的生活了,白天都不怎麽出門,唯獨就在酒吧裏露麵,過得小心翼翼的,卻是還是被和家裏頭有關的人碰見了,這難道不是造化麽。
現在除了在酒吧,很少能遇見陳馨媛,她是夜行性的動物,曾經我也是,但是現在我隻是一個想過尋常日子的白領。
我現在最頭痛的,是怎麽不著痕跡的讓池田把陳馨媛在這裏開店的消息帶到陳家去,這件事我自己想想都突兀,兩個生意人,怎麽才能在我不在場指引的情況下,聊到自己的女兒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風的電話來了,劉玉金那邊的事情是我挑起來的,他找我也是無可厚非的。
“喂,周哥,我有點演不下去了,能不能撤了啊?”林風哀求道。
“別介啊,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怎麽說撤就撤啊?”我說道。
“不是,這每天假裝恩愛,說一些唯心的話,還是跟一個有夫之婦,我心裏壓抑啊。一開始以為會速戰速決的,誰知道一拖拖了這麽久。”林風說道。
“那我們要不然就下狠手吧。”我咬著牙說道,是在不行就用一些下作的手段,就像韓威對李艾那樣,我就不信這個劉玉金心有多大,坐實了在床上的事情,他能不在乎?
“啥非常手段?”林風會的問道。
“下藥!上床!拍照!”我說道。
“我靠,這口味太重了吧,我做不了。”林風說道。
“不是,不是要你親自上,稍微擺拍幾個姿勢就行了。拿了照片,往他們家一寄,不就完事兒了。”我故作輕鬆的說道。
“你說的倒是夠輕鬆的,我聽著怎麽這麽滲的慌呢?”我大概是因為經曆過,才會覺得說起來輕鬆,在林風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夥子麵前,簡直是駭人聽聞的黑暗。
“那這樣吧,你先攤牌,約了再說,張揚點,天天往她家樓下跑,撞見了算完事兒了。”我說道。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這樣會不會顯的太明顯了?”林風顯得有些不耐煩了,終究還是個小孩子,三分鍾熱度。想起錢佳偉和王俊給我辦的兩次,最後全部假戲真做了。
但是每一個都幹的非常漂亮,也非常的關鍵,一個幫我直接擊垮了華陽金融內部的腐朽羈絆,還有一個穩住了我和本市很有可能是最大武鬥組織的老板。
如今,隻是想替一個同事出頭,卻是在這裏吃了憋。
隔天晚上,林風就捧了一束花,來到了劉玉鑫一家子的出租方下,豪車轟鳴,高調的很。李翠雲還是那身衣服,看的我都膩味了。
李翠雲臉上有些尷尬,不過多半還是緊張,也不知道她男人到底在不在家。要是不在家,這一切又是白瞎了。
又是一通玩兒,電玩廳也去了,酒也喝了,飯也吃了。故意拖到很晚回去,這樣更容易引起家裏的懷疑。
到了晚上,果然起了些變化,李翠雲開始向林風要承諾了,這是一種動搖,一種打算下決心的表現。但是這種承諾當然是沒有任何卵用的。
晚上我們四個又聚在了一起,商量該怎麽辦,其實謝進和韓力就是純粹來打醬油看熱鬧的,他們完全幫不上忙,韓力唯一的貢獻就是帶來了這個自告奮勇如今又想打退堂鼓的林風。
“接下來怎麽辦啊,該說的我都說了,該答應的我都答應了,下麵是不是該勸他們離婚了?”林風說道。
“勸個毛,不要開口,你要表達你自己訴求,這種女人精的很,你越是表現的心急,她越是踟躕不定,現在是到了欲揚先抑的時候了,你就說,雖然你也想和她那啥,不過畢竟是有夫之婦,心裏總是隔音,還是保持點距離好了。”我說道。
“可拉倒吧,這情話都說了多少了,現在裝正人君子,是不是太假了。”謝進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真正的好男人,就是這樣的,平時打打嘴炮還可以,但是到了動真格的時候,就是心裏要有底線要有原則的知道麽?”我說道。
“沒錯,這個我同意,所以說,我是要裝出那種很難取舍,又不得不忍痛割舍的表現麽?”林風總算是再次開竅了,那就省了我不少的口水。
“恩,就是這個一絲,現在就是收網的時候,這女人好不容易抓來的機會,她不會放棄的,而且我對你有信心,任何女人都願意在你身上賭一把,何況是這個本身就一無所有的女人。”我說道。
那好就這麽辦吧,一切落定,剩下的就隻能看林風自己的發揮了,還有就是靜觀其表。
果不其燃,幾天後的清早,劉玉鑫哼著小曲兒就進來了,心情大好的樣子。
“咋地,兄弟,有啥好事兒不?”謝進試探性的問道。
“嘿嘿,我那倒黴哥哥滾回去辦離婚了,這一下我的肩上就少了兩張嘴!”劉玉鑫高興的說道。
“兩張?那就是說你哥的兒子也要跟著女方嘍?”我說道。
“是的吧,那個女人好像找到什麽不得了的靠山一樣,一下子硬氣了,就像是變了1一個人似的。”劉玉鑫疑惑的說道。
“這很正常啊,隨便找個男人都比你那倒黴哥哥強,換起來能有什麽心疼的。”我說道。
“況且你大嫂長的還是不錯的。”謝進附和道,我們兩個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長得不錯?怎麽?難道那個神秘的男人是你啊?”劉玉鑫笑眯眯的說道。
“去你的吧,可別埋汰我了。”一陣哄笑,隨著趙敏的到來,哄笑聲也截止了。
“你們一大早說什麽呢?這麽開心?”趙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