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輝煌的代價
那夥兒騙子的老家，卻不是在山城之中，而是在山城不遠處的小縣城，到那邊需要橫穿整個山城。
不得不說，這座城市雖然也是現代化的城市，但是建築風格卻是比起h市更有名族的味道。這裏是以旅遊業發展起來的，形形色色路人臉上多了一分從容和淡然，而不是像h市一樣那般來去匆匆的。
三天的假期，今天在路上已經用了一天，回去的路上又是一天，真正的調查時間隻有明天一天，還要去處掉路上的時間，這讓我們心中有些遺憾，大老遠的跑過來，還未來得及嘻嘻品味，就要匆匆告別了。
然而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穿過山城之後，看到的卻是另一幅景象。騙子所在的家鄉，不但公共設施落後，而且人煙很稀疏。
我們三個看的卻是一下子愣住了，明明幾十公裏開外是那麽喧囂的大城市，這裏卻是想城鄉結合部一樣。
“哇，這裏好破啊。”丁曉誇張的說道。
“這就是所謂的市場經濟的盲目性吧。”我分析道，大概是因為山城的旅遊業發達，所有本地的很多居民都跑到山城去發展了，更本沒人在乎這邊的死活，這裏隻剩下一堆留守的老頭老太，竟是一下子變成了一座孤城。
“這也太誇張了。”羌芸一臉嫌棄的說道。這裏不但破舊，而且街道充斥著垃圾腐臭的味道。
好不容易找了家門麵看上去還算正常的招待所，隨即便被老板狠狠的宰了一頓，這種招待所在h市不過也就二百多一晚，老板卻是要了我們300一間，住一晚將近一千大洋沒了，關鍵是用的還是公共廁所，沒有浴室，隻能打開水到公共浴室洗漱。
羌芸一臉的黑線，這麽簡陋的環境，也就隻有在描述七八十年代時期的電影時候能見到。將就了一晚，床硬蟲多，都不敢脫衣服睡覺，第二天一大早便踏上了尋人之旅。
早飯自然是沒有的，虧的羌芸的包裏還有一些零食，分了分算是早飯了。叫不到車，什麽都得用走的，好在丁曉查過了，這裏的學校很少，醫院也少。
挖掘人的過去，最好的就是去這兩個地方，現代社會的人，出生以來永遠也逃不過這兩個地方。
本地人說的方言我們根本聽不明白，隻能半聽半猜，幸虧帶了一個人形自走電腦，到處都可以用gps定位的地圖。
兩所小學有一所醫院的地點已經定了。帶著騙子女兒的照片上了路，果然，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女孩子的信息。
這女孩真名叫李穎，家裏頭父母都是工人，不過這個廠子已經倒閉了，一家人現在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學校裏的有原始的紙質檔案，這份年代感，卻是作假做不出來的，電腦檔案可以修改，紙裏麵的碳元素1年份也能改麽？或許一百年之後就可以了。
我們把檔案帶走了，給學校留下一份拷貝，有羌芸的警官證，事情還算順利，那裏的老師看見警察直哆嗦，格外的配合。
我不襟為著學校的學生捏一把汗，這老師絕對有貓膩，起碼一定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然不至於緊張成這個樣子。但是我也無能為力，我也不至於把手伸到這個長度來。
期間張豔來過一個電話，說是問我人在哪裏，我隻說是在出差，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師，我在問一下，你知道這個鎮上原來有一家子姓江的，後來當了大官兒了麽？”我問道。
“江？！沒.……沒得！你們快走吧，我要上課了。”今天分明是周末，上個勞什子的課，提到姓江的大官兒，這老師突然臉色大變，我就知道還真給我猜對了，這個小鎮，和江家脫不了關係，那群騙子絕對是江家找來的。
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江家為什麽要h市那塊地皮呢？他們為什麽這麽執著的要和商界的人扯上千絲萬縷的關係？我不是當官兒的，我自然不知道，隻是希望，以後能有人解決我這個疑問。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現在我對江家的了解少之又少。
老師的表現也可以說明，江家在鎮子還是有點手段的，不然也不會隨隨便便一個人就怕成這樣。
“老師，你不說沒關係，你隻要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點點頭還是搖搖頭就行了。”我掏出幾張紅票子，塞到了老師的時候裏，老師眼珠子滴溜一轉，算是同意了。
“老師，這個江家的人，是不是出生在這個鎮子上的。”我問道。
老師點點頭，這就夠了，其實我隻想知道一個信息，這江家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現在江家已經坐了這麽大的官兒，還這麽有錢，老家破成這樣，卻是不聞不問的。這起碼說明他們對虛清子的尊重，絕對不是出於報恩。這裏麵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試問，一個能忍受虛青子那般刁難的人，以此為所謂的恩義，養育自己的家鄉卻是當做狗屎一樣甩掉，這絕對不正常。
離開了學校，又去那個醫院做了調查，拿了那個孩子的出生證明，廠子已經不在了，檔案也查不到，那個女孩子的父母是查不到了，不過他們隻是配角，那個女孩子才是主角。
“羌芸，這些材料夠不夠抓人的？”我問道。
“應該夠了，不過最多也就是審問下，立不了案。”羌芸說的我也是明白的，畢竟這家子騙子用的是欲擒故縱的計量，和他們家騙陳馨媛用的是一個手段。
“沒事兒，你們就做做樣子，教育一下，算是給你幹爹一個交代，這事兒回去以後我就不方便出麵了。”我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羌芸點點頭。
“什麽幹爹？”丁曉一臉懵逼的問道。
“那個周老頭認了羌芸做了幹女兒了，我沒和你說麽？現在那個宅子都是她的了。”我說道。
丁曉眼睛瞪得倍兒圓，盯著羌芸直流口水。
“喂！你幹嘛！這麽猥瑣！”羌芸生氣的說道。
“嘿嘿，姐們兒，小弟以後就跟著你混了。”丁曉諂媚的說道。
“切，又是個見錢眼開的。”羌芸不屑的說道。
“又？還有誰？”丁曉問道。
羌芸瞄了我一眼，丁曉心領神會的看了我一眼，對我眨了下眼，好似我們是同道中人一樣。
“好了，不扯了，回去吧，這地方待著也沒什麽意義。”我說道。
一行人原路返回，隻是再穿過山城的時候，麵對著份繁華，再也沒有那麽讚歎了，我們看見了這份繁華背後的代價。
其實h市又何嚐不是呢？周邊的小城市，甚至都出了省，隻要是h市周邊的，經濟沒怎麽漲，房價倒是漲的飛快，h市的原住民也是夠缺德的，炒房就算了，還跑到周邊縣城去買房，買房不用來住，用來放骨灰盒，每年清明周年什麽的跑回去燒紙，平時就空著，當靈堂用。
試想一下，你高高興興買套房，上下左右鄰居，全是骨灰盒。這感覺，是不是比吃了蒼蠅還惡心？人的自私，真的是可以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招待所的一夜，大家都沒睡好，回去的路途就顯得清淨了許多，不知道那個賊人有沒有被判坐牢，偷竊還好，最後他惱羞成怒的想拿刀子捅我，這就是故意傷人了。
到了現在派出所也沒有傳喚我做筆錄，我想這事兒到最後又是私了的多。現在的警察，真是無以複加的懶政，到時候聯合媒體，隨便扯個謊。如果每個警察都能像羌芸一樣熱心，每個黑客都能像丁曉一樣有正義感，我們的社會，會比現在好上很多。
回到家，打算洗個澡，進了屋子。床卻是鼓鼓囊囊的，裏麵像躺著一個人，有屋子鑰匙的隻有王俊馬林還有林若曦，他們三個是不會躺我床上的，現在家裏一人都沒有，床上那個輪廓卻是一動不動的，直挺挺的像具屍體，看的我心裏毛毛的。
“誰！”我裝著膽子問了一句，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回蕩著，浴室的水嘩啦啦的留著，我的腳卻是完全邁不開步子，我盯著輪廓，輪廓一動不動，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就算是誰惡作劇，那也該又呼吸啊？難不成真的見鬼了？
此時的窗外已是一片漆黑了，h市入了秋，六七點的功夫天就黑了，這鬼也挺勤勞的，這麽早就出來嚇人了。
我正胡思亂想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輪廓哇的一聲跳了起來，被子直接照在了我的頭上，來的太突然，我完全被瞎蒙了，很真切的感覺胸口咯噔了一下，渾身發涼，竟是冷汗下來了。
“去你ma的！”人們總說，恐懼到了極點便是憤怒，我現在這一刻就是這樣，抬起一腳，罩著輪廓所在位置就踹了過去，下腳非常狠，要不是被嚇得有些腿軟了，這一腳踢死個人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哎喲！”這分明是個人的聲音，而且很耳熟，我這才鬆了一口氣。